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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外面的猫叫得好凶，现在也不是春天，什么情况？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两个师傅就在外面敲门，程小树打开门，那个年纪大的斜楞眼睛看他
“怎么地，这活还能不能干了？”
程小树满脸堆笑
“干，你们费心了。”
他走出门，拨了老胡的电话，
“谁啊大早上打电话？”
“老胡你在哪呢？”
“你谁，要干什么？”
“你这是跟孙金莲小姐睡得挺好呗？”
对面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
“兄弟怎么事，听声音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要不咱俩当面唠唠？”
“好啊，你现在来听涛苑18号，不光孙小姐，再唠一唠你用小船拉黄货和电子产品的事儿，算一算你这些年到底偷了多少税。”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台奔驰车远远开过来，程小树挥挥手，车停在了他家院外。
从车里下来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齐头的短发，黑黢黢的皮肤，满脸横肉。
他下车看了程小树一眼，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绕到后备箱里拎出一根钢管，拖着走到程小树身边。
“马了巴子的，你这小孩看着也不是我们道上的人啊，到底怎么个意思？你想好了再说，说不好的话，咱俩今天就得死一个。”
程小树下巴往门里一挑
“你手里的工人，不听话，干活糊弄事儿，你先给我解决一下”
“就这事儿？”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老胡再看了看程小树，叹了口气扔下钢管，进屋。
两个师傅看到老胡进来，停下手里的活，想说点啥却被老胡一挥手制止住，他看了一眼地面
“老李你这活干得越来越漂亮了，以后我的客户要是全跑了，吃不上饭那天，你管不管我啊？”
被叫做老李的年长师傅，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老胡过去抬腿就是一脚，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吐出一大口酸水。
这边老胡把那个年纪小的拽过来反正手抽了七八个大耳光，然后阴恻恻的开口
“老李啊，就当赏兄弟一口饭吃，把这活干利索了，可行？”
老李不迭点头。
老胡走了出来，看看程小树那张文质彬彬的脸，又叹了一口气
“满意不？”
“不咋满意，为啥你只揍小的。”
“小学徒能干个屁，你觉得老李糊弄，干出来的活不行，换成那个小的，粑粑给他累出来，干的活还不如老李糊弄的呢。
你想要这个活，就得让老李给你干，不是老李活不行，是你不行。”
程小树一脸懵逼
“我哪不行，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胡痛心疾首
“你昨天是不是又给买烟又给拿酒，还哄着这俩畜生，就指望他们好好干活？”
程小树连连点头，老胡一撇嘴
“我们这行，想要工人好好干活，你得把他们当牲口用，根本就不能给他们好脸，我老胡没念过书，也听过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
主家越挑事儿，一天骂他们八遍，他们手底下活越好，就这样，主家还得天天投诉，让我退钱。
你这样的熊包，天天管人吃的喝的抽的，恨不得给他们供起来，最后一定会被他们糊弄，不欺负你欺负谁？天生就是死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