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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翠！赵九霄！”
春婵惊叫出声。
王蟾也一脸不可置信。
澜翠听到春婵的声音，她微微转头看向春婵，脸上带着点疑惑，好似不明白春婵怎么跪在地上，但还是对着她眨眨眼。
“澜翠？”弘历低声说道：“我记得你是皇贵妃身边的人。”
“是，皇上，奴婢与春婵都是皇贵妃的大宫女。当年翊坤宫娘娘与凌云彻的流言甚嚣尘上，咱们炩主儿也牵扯其中。后来，凌云彻被打入地牢，他的好兄弟赵九霄也被流放……”
说到这里，澜翠向弘历磕头，说道：“奴婢……奴婢有罪，奴婢与赵九霄有情，就去求了皇贵妃。皇贵妃有情有义，不忍奴婢痛失所爱，就寻了一个借口，把奴婢打入慎刑司，之后让奴婢假装绞肠痧暴毙。奴婢假死后就出了宫，跟着赵九霄去了流放之地……”
这时卫嬿婉也跪下来，对着弘历说道：“皇上，臣妾有罪，臣妾见澜翠与赵九霄如此深情，就做了糊涂事……”她低下头假装擦擦眼泪，然后接着说：“后来凌云彻死了，说是翊坤宫娘娘赐死的，臣妾觉得奇怪，就偷偷去查了，结果发现是愉妃私自动的手，臣妾很害怕，担心赵九霄和澜翠会有危险，于是就使了银子，将赵九霄和澜翠偷偷带了回来，并安置在卫家……”
弘历心里不高兴，冷声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阳奉阴违！”
卫嬿婉不理他，仍旧按剧本演着：“后来臣妾查到了端慧皇太子的死因，臣妾害怕，就偷偷将证物送出了宫，由澜翠和赵九霄保管。”
这时澜翠从跪在旁边的赵九霄身上拿下来一个大包袱，解开后里面是一床被子和一个玩偶。
弘历不解，看向卫嬿婉。
卫嬿婉对海兰说道：“不知愉妃可还记得这两样东西？”
海兰看到被子和布偶，整个人充满绝望，她没想到真的是这两样东西。
当年是她第一次害人，心内惶恐不安，做事难免有疏漏，没想到今日要栽在这上头了。
她想撒谎说不知道，但是出口的却是：“当然认得。”
卫嬿婉用力撕开被子和布偶，里面的芦花飘了出来。
弘历震惊地看着那些芦花，他清楚地记得永琏是因为芦花闷住口鼻，导致哮喘发作无法呼吸而活活闷死的。
“皇上，这个芦花正是愉妃串通二阿哥身边的宫女莲心，偷偷给二阿哥换上的！您要是不信，就请有经验的嬷嬷来查验一下针脚，看看是否与愉妃的对上。还有这些芦花，您也可以叫太医看看，二阿哥去世已经很多年了，这芦花的存储状态是否与二阿哥的去世年限一致。”
弘历看着海兰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努力保持理智，让毓湖去找人查验。
过了一会儿，毓湖来回禀：“回皇上，这上面的走针等手法与愉妃的一致，这芦花至少已经有十个年头了。”
弘历听完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就对海兰拳打脚踢，嘴里大喊：“贱人！毒妇！你不得好死！”
海兰被打的惨叫连连。
弘历发泄了一通，他看着海兰问道：“永琏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害他！？”
海兰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她努力直起身子，恨声道：“孝贤皇后佛口蛇心、虚情假意、心狠手辣，我不过就是放了个风筝就被她惩罚，还在姐姐的镯子里放了致人不孕的零陵香，像她这样的人怎配有孩子！要怪就怪二阿哥有这样一个额娘，他是在给孝贤皇后赎罪！”
“你放肆！”弘历大怒：“珂里叶特氏残害嫡子，大逆不道，贬为庶人，夷三族。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进慎刑司好好审问，看看她还有没有做下其他恶事。记住，别让她死了！”
进保抖着身子带人把海兰带了下去，江与彬也一并被拖下去了。
甄嬛看着眼前的闹剧，叹了口气。
她开口道：“皇帝，你先消消气。这愉妃平日里谦逊有礼，没想到内里却如此疯狂恶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弘历躬身应是，坐回位子上努力平复心情。
卫嬿婉早就偷偷站起来了，她才不想老跪着。她立在一旁不出声，想着是不是要结束了。
结果甄嬛不放过她。
甄嬛看着拿着经幡的宫女，想起来今天是要对付卫嬿婉的，怎么反而是海兰被摁下去了，心里对卫嬿婉更加警惕。
她开口说：“皇帝，永琏的死因已经查明，但是这卫嬿婉谋害人命的事儿可还没有一个了结呢！”
卫嬿婉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这甄嬛真是没事儿找事儿。
哎，要不是为了少沾因果，她一个修仙的何必与这些“凡人”叨逼叨。
弘历看着那些经幡，问卫嬿婉：“你可有话要说？”
这些人都是原身害的，关她什么事儿？
于是，她理直气壮的说：“臣妾不认！”
“你不认？”甄嬛气笑了，说：“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你有什么不认的？”
卫嬿婉指着凌云彻的经幡，说：“这凌云彻明明是珂里叶特氏害死的，怎么能说是臣妾？”
接着，她又指着绣着澜翠的经幡，说道：“还有这个，臣妾都不明白为何会有澜翠的名字！”
澜翠在一旁挠头。
接着，她指着意欢的经幡：“还有舒妃，舒妃的死因宫里人尽皆知，怎么能和臣妾扯上关系？那火又不是臣妾放的！”
“大胆！”弘历皱眉。
卫嬿婉知道弘历没有生她的气，只是他一向对意欢的死因讳莫如深，卫嬿婉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弘历难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不是你去意欢面前说三道四，导致她心灰意冷，最后绝望而死？”甄嬛生气。
“皇上，太后，舒妃一直与臣妾不甚亲近，怎么会因为听了臣妾的话而作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皇上，您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吗？”卫嬿婉问弘历。
弘历不作声。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呀！”甄嬛冷笑，她指着春婵说：“那春婵呢？你对春婵下毒，想要她的命，这难道也是假的不成？”
澜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春婵：“春婵？到底发生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