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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那些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一张张被他虐杀的脸,像是索命般朝他伸出魔爪,呲着尖牙!
姜知礼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你个贱人,自称天师不一样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这算什么,本天师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玄士对玄士的手段!”希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蹲下身,散发着柔光的指尖点在他眉心。
姜知礼身体一震,经脉中的玄力缓缓流向一处,而后……消失不见!
不,他耗尽半生心血才修炼出来的玄力,怎能消失!
“贱人,你个贱人,你竟敢用邪术吞噬我的玄力,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还是你父亲,你这个弑父的孽障,我诅咒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就你这尽是杂质的玄力,本天师可看不上,别污了我的身体!再不说,我可就让它们全部消散在天地间了!”
“你问!”男人咬牙道。
“周密是你杀死的?”
“是!你不都知道了吗?”
“那就问点不知道的。文曲星客栈表面上是姜家大夫人的,但实际是你收集情报的地方可对?”
“是又如何!”
“所以,后院林中挖出的两具尸体也是你杀的?”
“哈哈哈……你说是便是吧!”
希言眸中神色不动,心中却已有猜测。“你只负责善后吧?”
姜知礼狠狠的瞪向她,这妖孽莫非有读心术不成!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我说过,姜家一个都别想逃,我会亲手把你们一个个送进地狱!”少女凑近他的耳边,声音清冷又决绝!
“下一个问题,济心堂的东家究竟是谁?或者说你与华嚒嚒的背后主子是谁?”
姜知礼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继续猜啊!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答案!”
“是吗?十五年前,他躲在背后谋划了一场惊天阴谋,成功的滋味让你们尝到了甜头,所以才这么膨胀吗?”
男人露出冷笑,“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利用靖王杀了皇后和太子一家,靖王也被圣上灭了满门,甚至有太后帮他隐瞒,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能做到这些,又让你甘愿被当做狗的想必整个大雍也找不出几人。放心,我会很快查出来的!”
姜知礼垂了眸子,他便是死也不会出卖那人的。他就要看着整个大雍陷入绝境,他不好过,凭什么别人能好过!
“好吧,下一个问题。假许三儿在哪?”
“呵!你觉得我还能留着他?自然是被我灭口了,不信的话,可以去乱葬岗看看,说不定还没被秃鹫啃完。”
一直旁听的陈秋白挥手,自有皇城司和开封府的人去了乱葬岗。
希言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冷厉,杀意骤起。
“我之前以为乱葬岗的阴煞是因被抛的尸体过多,冤魂聚集的原因。如今想来,是你将那里当成了修炼邪功的资源。为了聚集阴煞,提炼尸毒,你杀了不少人吧!姜知礼,你真该死!”
希言这一刻是真想一刀了结了他!
“你说圣上赐我一个满门抄斩如何?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算在内?陈大人,你可是圣上的耳目,你不会欺君吧?”
姜知礼突然提高了音量,手指指向少女,“她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嫡女,她不是希言,也不是姜以然,而是真正的姜以薇!”
陈秋白冷冷看着他,“我会劝圣上满足你满门抄斩这个愿望的!至于希言天师……永远不会与姜家扯上任何关系!”
“陈府尹,你听到了吗?陈秋白他欺君!”
“姜家究竟如何对不起你,你要拉上整个全族为你陪葬?”陈平安掏了掏耳朵,表示对他的话一句也没听到。
发生在小院的事,尤其是姜知礼的供词,早已被文书记了下来。
姜知礼被押回了皇城司,热闹的小院终于安静下来。陈秋白看了眼还杵在原地的顾之渊,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眼神有些冷。
“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希言只好打破僵局。
“你师父会不会是他杀的?”他没忘记希言师父的死有玄士插手的事,而当日派人去太乙宫接人的本就是姜家的人。
“不是他!他没那个本事!”希言之所以没问这个问题,便是笃定了这一点,若是问了,他大概是要将此事揽在身上,迷惑他们的。
“客栈的两具尸体,你似乎并不认为是他杀的?”
少女点头,“我已有怀疑对象,只不过还需要证据。”
“你心中有数便好!”陈秋白丢下一瓶伤药这才离开。
晚风刺骨,希言看着裹了厚厚裘衣的男子,面颊仍旧苍白,不由有些心疼。
“回去吧,挺冷的。”
顾之渊终于抬眸看着她,“你就没什么其他想说的?”
少女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无非就是我不惜以自残的方式,以身入饵,以身犯险……我也知道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可我不能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如此!”
她重活一世本就是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这条命虽然重要,但比起有些事也没那么重要。更何况她下手有分寸!
男子眸色更淡,冬日的晚风也比不过心头的寒意。他深深看了眼少女,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院门关上的那一瞬,希言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今日她刺进胸口的那一刀虽不致命,但也不浅,否则如何骗得过打探消息的人,姜知礼又如何会上当。
加之晚上动用了玄力,她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
门外的顾之渊好似感受到了什么,终究是自嘲的笑了笑,又转身走了回去。
“去带许老过来。”
……
第二日的早朝上,姜远山第一个出列,跪倒在地。
“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哦,爱卿何罪之有啊?”老皇帝好似没睡醒,浑浊的眼中似有些涣散。
“臣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