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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军九千之数,已分押各处牢营之中。”裴良俯身拜道。
“将军!将军!快看我们抓到了谁!”那前去追庆国残余兵马的匡行权等人先一步回来,马后甩下来了一个浑身脏污满是泥泞的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血渍。
“这小人甚是鸡贼,躲在猪圈里,险些叫他跑了!”蒙奇嫌这人臭气熏天,把人丢去了雪地里滚了一圈,问此人姓名来历不说,挨了一顿毒打。
“此人便是庆国谋臣,伍立人。”旁边霍文启紧跟着开口说道。
“伍立人?”宗延黎这下真是诧异了。
原本以为抓到一个袁横已是大有所获,没想到这伍立人居然还躲在临西城中,并未跟着庆帝逃走?
伍立人本就不是习武之人,又躲躲藏藏这么多天,早就饿的两眼发昏了,再挨了顿打现在宛若死狗似的躺在地上,已经是气若游丝。
宗延黎略微眯了眯眼,走上前询问道:“你便是庆帝新得的那位谋臣?”
“这可是我们的大功臣,还不去取膳食来。”宗延黎一笑,若不是伍立人劝诫庆帝出兵,又暗中推手令卓康顺斩了张晏这一谋臣,宗延黎与庆军交战可未必会赢的如此轻松。
那张晏可是连公孙璞都称赞的名仕,自当与之不相上下。
宗延黎扬了扬手让人端来了一碗面,放在了伍立人的面前。
那伍立人略有些惊愕看向宗延黎,盯着眼前热腾腾的面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拿,不想这手才伸过去,一道寒光闪过,宗延黎抽刀直接削断了他半截手指。
“啊——!!!”伍立人一介书生谋臣,何曾忍得这般痛楚,当下面容扭曲惨叫一声死死握着自己手腕躺在了地上。
“把他关在袁横旁边的牢内。”宗延黎嗤笑一声,连多问两句都省了,转身回了营中。
袁横不是蠢人,想必与这伍立人亦是不对付。
庆国能走到这一步,伍立人功不可没,如今二人皆是沦为阶下囚,若关在一处想必能抖出不少东西。
宗延黎安排了个兵卒去暗处守着,将这二人交谈话语尽数记下,哪里还需要费力去审讯?
宗延黎这一手出来,就连公孙璞见了都得恭恭敬敬道一声佩服!
邓博文此番立下大功,临西城中损失不小,后续修缮工作宗延黎自没空去管,只留下诸多粮草车马,战俘全都留给邓博文算作是奖赏和补偿。
邓博文大为感动,身为主帅的宗延黎能如此大方真是少见。
主力军常做的那都是争夺军资,哪里还会分出来?
“如今有了战车攻城弩,便可让工匠学一学。”婺国不是没学着做过攻城战车,但是远远做不到如庆国这般庞大又坚固,没有图纸根本无法知道内部结构。
只看个外形,照猫画虎的做出的战车,一两匹马都能撞烂的东西,与庆国这等战车如何对的上?
现在好了,有了完整的战车,可捐出一辆让工匠们一点点拆开,近一步仿造制作。
只是这工匠做出战车的工程浩大,短时间内定是用不上,毕竟做出来之后还要经过反复的实战演练,在确保不会开出去就散架,能用得上才会被推上战场。
战局不是儿戏,所以这么多年来庆国的战车如此让人眼红,也不是没道理。
临西大捷的军报送至京中,宗延黎以如此迅猛之势重新夺回圆石关,将庆军打的四散而逃,就连庆国皇帝卓康顺都险些被抓。
得如此勇猛之军,真是让老皇帝高兴的一夜未眠,当下特封宗延黎为节度使,给予她全权调兵之权,令其攻入庆国,不能让卓康顺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圣旨送到的时候,已是年关。
这一年便是在这样兵荒马乱之中度过的。
而宗延黎也二十三岁了。
随着军中人数增多,宗延黎也变的异常忙碌,年节之时雷吉亮邀请宗延黎一同用年夜饭宗延黎都拒绝了,最后是跟闻年和裴良等人在军帐之中随便用的。
军帐之中皆是军务,裴良和霍文启等人,能识文断字的都被宗延黎抓来帮着一起处理。
军用军需,以及缴获的诸多军械,战俘如何处置都需要宗延黎一一审批上报。
“这批战俘送去平南营,另外将我的手书交给父亲。”宗延黎深思之后说道:“明威将军负伤在身,尚不能继续驻守圆石关,让父亲调派四叔过来暂为代劳。”
“三日后整军,前往圆石关外驻扎,请诸位将军共商攻庆事宜。”
“粮草可已运送过去了?”
“军资清点分发今日便要完成,切莫叫将士们久等。”宗延黎顿了顿,伸手按了按眉心说道:“原先军中置换下来的军械军甲都运送去寿西郡,交给钱志行,让他去盯着后续重铸等事宜。”
“开春之后各地春耕种种粮,此番我军抢了曲河北部不少粮获,需得让人购置粮种送去给刘煌刘特使。”
宗延黎事无巨细,将军中如此繁琐亢长的军务处理的仅仅有条,甚至就连这等小事都丝毫不曾忘却。
公孙璞等人早前深知宗延黎之勇武果敢,领军之才能也有目共睹,又见识了宗延黎为将之谋略,而今再一次折服于其统领军中事务的能力,公孙璞无数次的感叹。
他总认为,为将者无论是个人勇武,还是通军事谋略,只需占得其一,便可成天下名将。
若能占得二者,当为不世枭雄也。
当初公孙璞会愿意追随宗延黎,正是看中了宗延黎如此本事,可随着相处愈发深切,亲眼看着宗延黎步步高升,如今已得封平西大将军兼节度使。
年纪轻轻得兵权高官,可是公孙璞从宗延黎身上从未见到过高升的喜悦,只看到了他义无反顾肩负起的责任。
“将军切勿如此操劳,这等小事就交给我等吧。”公孙璞站起身来,心下暗叹着带着几分担忧。
“嗯。”宗延黎眉宇之间的倦色怎么也散不去,良久之后才道:“劳诸君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