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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软舌划过掌心，应渊呼吸一滞，蜷缩着手指收回手。“睡吧。”他合上双眼。
“小渊渊，你对我动情了吗？”
应渊虽然闭着眼睛，可还是感觉的到，李不虑徘徊在他脸上，似要凝成实质的灼热目光。
“本君已心许苍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应渊依旧神情淡泊的闭着眼睛，语气无波无澜。
“哦，那我就放心了。”李不虑的声音听着十分轻快，似乎很满意应渊这个答案。
应渊睁开了眼睛，他不喜欢李不虑这个反应，不该这样的，李不虑应该···应该如何？应渊忽然不愿再深究下去。
李不虑似乎没发现应渊的不快，继续道。“我能亲亲你吗？反正你也没对我动情，肉碰肉罢了，只在你手心留下一点点我的气息太少了，我想要更多，很多，甚至想吞了你。”
“不可。”应渊拒绝的冷硬决然。
李不虑不甘道。“为什么？我愿意用余下所有的礼物，换这一个要求。”
“不为什么，那是爱侣之间才能做的事。”应渊说到爱侣两字，莫名心中有些乱。
李不虑了然。“我知道了，你担心自己对我动情，所以拒绝对吗？可你不是说已经心许苍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吗？难道说我是例外，亦或是，小渊渊你撒了谎，你···爱慕我？”
其实李不虑这番满是陷阱的话，应渊平日轻易就能发现破绽，可他如今心慌意冗。“无稽之谈。”
“是吗？只要你承认爱慕我，我就不亲你可好？”李不虑徐徐图之，呼吸渐渐与应渊纠缠不清。
应渊神思不定，甚至没发现这本就是个荒谬至极，也非必须答应的条件。
直至李不虑撬开了他的双唇。
探入应渊口腔中的气息如树叶上的朝露，引人沉迷。
李不虑的吻，像焚尽一切的焱日神火。应渊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便被这滚滚烈焰吞噬湮没。
彼时两人理智全无，疯了一样想要更多······不想停，也停不下。
应渊心中惨然，原来自己同芸芸众生并无区别，一样欲望满身。
云雨稍霁，李不虑指尖扫过自己胸口，抬至唇边品尝。
随后揽着自己怀里汗津津的人道。“你的气息，同你的人一样干净。”
“滚！”应渊闭着眼睛，泪水却悄然没入枕间。
李不虑轻吻应渊紧闭的双眼。“今夜是我卑鄙，你可以挖了我的护心鳞甲，长出一次，你就挖一次，只要你别赶我，别气自己。我知道你是众仙之首，身不由己，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仙界秩序，我只需要你能面对自己的心，应渊你爱我，而我打从开始就对你满目垂涎。”
他说着，用神识抚过应渊周身，除去他的不适，甚至将被他磕坏的床头，一并恢复原样。
“李不虑，你···杀了我吧。”应渊心如死灰，他对李不虑动了情，自己先前当真不知吗？
他本就身负罪孽，不该活着，是帝尊的栽培爱护，才让他成就仙界帝君之位，而他明知仙界不可动情，却纵容己身，如何对的起天规律法，又如何对得起帝尊的器重。
“呵呵，杀了你？小渊渊，不如我抹去你的记忆，离开仙界如何。我会去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从此与君末路，见面不识。若有一日，我再遇能让我受麟王契反噬之苦的人，也不会解开与你的麟王契，算是对我如今爱错人的惩罚。”
李不虑语气轻松。
应渊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睁开了眼睛。李不虑脸上的表情，并不如他语气那样轻松。
可应渊知道，只要他点头，一切就都结束了。
“好。”
应渊极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李不虑自嘲一笑，轻轻抚上应渊头顶，像情人间的亲密厮磨。
可应渊记忆中，和李不虑的点点滴滴却在一点点消失。
“你长了这样一张脸，我可不敢让你跪。”
“等你吃完糖的吧。”
“你住哪，我就住哪呗。”
“这就轻佻了？那我要是亲你一口怎么说？”
“小渊渊，我想和你最好。”
“小渊渊，吃桃子。”
“我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你了，你一笑，我就觉得全世界都整洁干净了······”
往日一幕幕闪回在应渊眼前。“不要！住手！我求你，你赢了，你赢了李不虑！！”
他不想忘，不想与李不虑形同陌路，更不想他爱上别人。
“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李不虑紧紧的抱着应渊，落下爆裂却无关情欲的吻。
应渊流着泪，差点咬断李不虑的舌头，血腥味灌满彼此的口腔，来不及吞咽下的血水，顺着两人嘴角溢出。
有那么一瞬间，应渊甚至动了杀意，他想杀了李不虑，也想杀了自己。
李不虑岂会不知，却无比纵容，甚至将应渊的手，按在了他最脆弱的护心鳞甲处，卸下防御，只要应渊想，立即就能攥破李不虑的心脏。
应渊根本下不了手，只能满载怒火的攀上李不虑的脖子，越发凶狠的同他纠缠较量，亦或是同自己的心意较量。
李不虑一手揽着应渊的腰，一手轻柔的摩挲他的背脊，安抚怀中，自我厌弃，濒临崩溃的人。
两人喘着粗气停下。
“小渊渊，别担心，我可以慢慢等。你次次明知我装可怜，还愿意纵容我，而我明知你知道我是装的，还不知收敛的缠着你，靠近你，所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死生当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