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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居心叵测的人。”牛伟方淡淡地说:“无论你抱着什么样的念头,总之我不会继续留着你。”
所有部落都要忙于春耕,即便是战争发动者也不例外。虎王的想法很简单:趁着春末和夏天这段时间,率军狂攻,只要打下红月城,之后的鹿族领地就是一马平川。
……
关键在于土豆。
侍从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张口结舌,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殿下……这……为什么?”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天霜对二王子产生了好感。
野蛮人早已习惯了这种粗糙的食物。
技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鹿族纺织技术独步天下,之前各部落虽相互争斗,但牛族、狮族和虎族三大族实力均等,再加上鹿族领地刚好位于三族之间,就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临行前,他对天浩认真提出要求,希望能够迎娶天霜。
他只坚持了十一天,就在一只香喷喷烤鸡的诱惑下举手投降。
用他的话来说:“如果我有一万名龙骑兵,就能直接对所有部落发动战争,统一北方。”
再锋利的刀剑也无法打赢火枪。
对目前整个领地的粮食生产,天浩颇为满意。一切顺利的话,今年的粮食总产量将达到雷牛部历史最高点,甚至超过整个牛族的生产总量。
天浩没有争辩,他与牛伟方打了个赌——由暴齿带着侍卫们密切监管,两周之内,每日三餐只供给牛伟方最粗糙的食物。
停顿了一下,天浩补充道:“至于我妹妹……我希望她能得到美好的爱情,而不是成为政治交易的筹码。”
简单来说,鹿族更像是一个贸易中转站。牛族的兵器,狮族的粮食,虎族的马,还有来自其它部族的各种商品,都要通过鹿族领地才得以流通,进入各自所需的渠道。
红月城守军也不轻松。天浩之前的大肆掠夺导致鹿族实力严重受损,尤其是缺粮的问题一直无法解决,还要留下足够的种子确保春耕。
牛伟方决定离开雷角城,返回首都。
天浩笑着摇摇头:“殿下,我明白你的心情。放心吧,我已经看到你的诚意,我们之间有着良好的合作基础,只要你保持现在的态度,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
房间外层二十四小时设有炭盆,确保并营造出高温潮湿的环境。蘑菇房产量极高,人工驯化的蘑菇非常鲜美,切碎后掺在粥或汤里,再加上一定数量的鱼,就是一碗在寒冷冬日里令人向往,愿意为此付出劳动,迫切希望得到的美味。
一名侍从凑到牛伟方身边,低声抱怨:“殿下,您对雷牛族长那么好,他却连区区一桩婚事都不肯答应,真是不识抬举。他也不想想,现在是王子妃,明年就是王后,多少女人打破头争着想要的位置,他连看都不看,显然没把殿下您放在眼里。”
牛伟方急了:“按照咱们牛族人的规矩,十岁就可以结婚了。”
这种饼子很难吃,因为掺杂了大量麦芒,就算磨面足够细致,吃在嘴里仍有强烈的刺扎感,必须用水冲服,否则坚硬的麦壳会扎破口腔,甚至食道。
一个苦心追求的男人,一个在兄长严格监管下从未有过恋爱经历的女孩。这关系很正常,一点儿也不奇怪。
这里位于整个领地的最南端,处于山脉与河流的夹角。城市修筑在山顶,沿着从西北方向延伸过来的山势逶迤而立,形成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险峻屏障。
牛伟方听懂了天浩的暗示。
他主动找到天浩,坦白了一切。
牛伟方不同,他是王子,食物品质虽说达不到南方白人极端奢侈讲究的程度,却超过所有平民,有足够的肉类,以及油脂。
她偷偷给牛伟方送来了一只鸡,把高贵的王子感动得热泪盈眶。看着身材苗条的天霜,牛伟方发誓——她必须成为自己的妻子,他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牛伟方从未想过普普通通的泥炭竟是如此神奇,加大采掘量后,满足了整个雷角城所有人的正常供暖,还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直接发放口粮是一种愚蠢行为,必须让他们用劳动换取。虽然这些粮食本身就来源于他们自己,只是以税收的形式收上来,但不管怎么样,在这件事情上,领主和族长才有发言权。”
谁也没有想到大半个鹿族就这样被他轻松吞下。
牛伟方与天浩谈了很多,话题甚至涉及美术和音乐,逐渐朝着艺术方向延伸。
输了就输了,不丢脸。
至于食物口感和味道,从来就不在考虑范围。
“让我们把眼光放开阔些,先说衣服。长久以来,我们族人的传统服装材料来源是兽皮,棉布和麻布数量很少。兽皮保暖性好,冬天穿在身上很舒服,可到了夏天就是一种折磨,只有干爽的棉布短褂才会感觉凉爽。但就衣服款式来看,简单的皮袍显然不够,除了实用,还需要美观。尤其是女人,她们追求漂亮的执着劲头一旦放开,就连神灵都会感到恐惧。”
牛伟方感觉眼前打开了无数全新的门。
鹿庆西站在城墙顶上,眼睛里全是冷漠,在沉默中注视着远处平原上的异族军队。
牛伟方一直待在雷角城,没有离开。
野蛮人对“要塞”这个词的理解从未有过偏差。红月城的一切都是按照军事用途修建。同样是要塞,这座城市的建造难度远远超过断角城。尽管如此,鹿族祖先仍为这座要塞配备了各种便利措施,尤其是水和粮食。
相比之下,禽类养殖就容易得多。尤其是鸡蛋,人们对这其定义不仅仅是食物,而是珍贵的“营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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