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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刚开到程浩车子旁边，就看到驾驶舱推开车门，程浩一脸笑容的伸手打招呼。
两人找到屠宰场负责人的办公室敲门进入。
刚从高速下来就看到一辆开着双闪的车子，这是程浩提前告知的信号。
经过昨天晚上董鑫在合作社群里的沟通，不少养殖户都选择相信王泉，一大早上就联系刘晓峰和何金辉，让他俩帮忙安排拉猪车收猪。
“浩子，你说的这个最大力度是什么意思？”
“按照贺鹏举那边的说法，屠宰量马上要大幅度提升了，生猪价格肯定要随之降低。”
……
接到通知李宏就知道这事儿自己一个人干不了，中原可是有近百家屠宰场的，每一通电话都少不了阐述一些问题或者跟对方解释。所以他立刻给林家豪打了电话，详细把事情跟他说一遍，两人同时开始干活。
开始说正事，程浩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贺鹏举的意思是，唐人集团也会趁机大幅度提升屠宰量，加上北湖那边的场子，基本上能满足公司客户需求。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拳出击，拿出最大力度跟王泉争抢资源。”
秦牧原的目光闪烁了几下，眼神里多了一层凝重。
即便是这样，一直忙碌到深夜才算打完电话，连续几个小时重复相同的话题，两个人都是身心俱疲，腮边的肌肉都有些发酸疼痛。
果不其然，没等业务员开出最新条件，就听屠宰场负责人说道：“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么，我们暂时没有更换承包商的打算，你们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倒没有。”
两人的反应被陈总看在眼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紧接着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暂时没有更换承包商的想法，两位还是去别的场子看看吧。”
林家豪下意识的微笑，却是牵动腮边的肌肉，酸爽瞬间冲上脑壳，赶紧绷着嘴，“说是王总带回来的消息，基本上没人质疑。少数人不理解，稍微解释一下也就信了。”
……
第二天早上。
王泉心思一动，快速说道：“你能给多少？哪里的猪？”
简单查看了自己负责的区域后，两边的业务员快速离开，分别奔赴战场。
南洋市。
“不惜一切代价！”
秦牧原眼神复杂的看着父亲，主动改变原有计划足以说明父亲心中有担心，这份担心来自哪里不用多说，肯定不会是唐人集团。
林家豪微微欠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宏。
“那咱们……”
说完，就开始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直重复整理，却不见他摆放到正确的位置，明显是要送客。
“都明白自己的工作了吗？如果有疑惑，现在抓紧时间解决，如果没有，现在就开始干活。”
……
李宏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继豪，他知道林家豪在担心什么。北湖那边的场子基本上都是北湖熊那几个朋友介绍的，万一消息传到贺鹏举耳中，他肯定会有警惕心理。
贺辉离开之后，中原的事情暂时交给陶冰负责。按照贺鹏举的意思安排好工作，陶冰转眼看向程浩。
任文涛是王泉认识的唯一一个大猪贩子，他主要是给三汇集团输送生猪的。就算是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养殖户开始积极出栏，能满足三汇的使用量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疯子？
心里闪过念头，快速调整好情绪，业务员重新换上笑容，语气亲和地说道：“陈总，今天跟之前不同……”
听他这么一说，胡大海和另外三个业务员同时松了一口气。
业务员脸上闪过尴尬，自己都没开口说正事呢，就被拒绝了？胡总在身边看着呢，如果就这样被打发了，会不会被胡总认为自己业务能力不行？
纸张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林继豪联系的屠宰场信息，包括他们做出的选择。李宏认真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最后放下纸张轻轻揉着腮帮子说道：“挺好。”
办公室内突然陷入安静，过了好大一会儿，李宏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倾看着林家豪问道：“给林秋他们三个打电话，让他们把消息告诉负责辖区内的屠宰场。”
王泉没有提出更多的要求，因为他知道刘玉振不可能凭自己的一面之词产生太大的反应，给自己多安排几车猪只是他礼尚往来回馈的态度，真正的行动必须等他确认消息无误之后才能反映出来。
秦牧原从巨大的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亲自借了一杯白开水端在手中，两人在会客区的沙发坐下后递给了父亲。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很显然刘玉振就是聪明人。
秦牧原心里很好奇，却装出一副随意的姿态问道。
阴险狠辣是同行给宋鹏飞身上贴的最大标签，有他在，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车子启动，胡大海也拨通了程浩的电话，等他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程浩也是惊呼出声，“副产品承包商还要帮忙卖白条？他想啥呢？”
被王泉拒绝之后秦董事长就有了新的想法，他知道王泉回去之后肯定会有所行动，而且肯定会拿这次的新政策针对贺鹏举提前布局。
程浩的反应让胡大海暗暗皱眉，他很明白，程浩肯定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找那些之前跟九鼎商贸合作的分包商问问，问问他们之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咱们做不到，最起码得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亏钱在他们眼中并不算事，只要有态度，接下来的工作就不难。
胡大海有心反驳，但程浩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去年年初？
业务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胡大海悄悄拉住了，两人从屠宰场出来，胡大海沉声说道：“他能拿白条当借口，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这里面肯定有事！”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自己很清楚，秦董事长没有拆穿秦牧原，反倒配合地说道：“他亲口跟我说的，去年刚过完年行情还没有那么严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着手布局了。先后投建了养殖场和种猪场，九鼎商贸成立之后又在平西县投建了屠宰场。”
“去下一个场子，我顺便给程浩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