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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虔看着她，脸色有些严肃了：“叶阳，我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叶阳心头猛地一蹦。
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因为张虔没跟过来。
张虔抚了一下她的背，慢慢道：“你放心，我不会在离婚之前爱上第三个人，更不会让她挺个大肚子来找你。”
张虔怒从中来，扬手将桌上的酒瓶挥在了地，玻璃渣子飞溅过来，割伤了他的脚踝，他浑然不觉，只道：“这次我是不会追出去的。”
书房静悄悄的，他掀开钢琴盖，坐下来胡乱弹了一首。越弹越觉得无趣，于是又合上了。
他张嘴咬了一下，她“哧”地一声，把手搭在了他肩上。
她回头瞧，见人还立在湖边，又走了回来，见他脸上似有笑意，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摸。
她赶紧又掏右边口袋。口袋里有烟，有打火机，还有手机，就是没戒指盒。
初雪对于学生来说，还是有特殊意义的，但对于张虔和叶阳这种皮糙肉厚的成年人来说，已经没所谓了。不过高兴还是高兴的，毕竟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一点浪漫气息。
她察觉到那笑意，自己也高兴：“俗，但是精彩。”
张虔蹙起眉头，俯身往口袋里掏，发现真没有，纳闷道：“怎么没有，我明明放里边了？”
她急了：“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
叶阳苦笑：“难道不是吗？”
“唔。”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是应该对我好点。”
没想到还在下，而且还不小。
张虔有些诧异：“我还用得着求婚么？”
他将她拉开一点，问：“怎么对我好？”
还不到七点，天已经黑透了。
他在客厅待了一会儿，摸黑到书房去。
当天晚上, 俩人就在网上预约了领证时间。
阳台花草多，什么都有。风信子、绣球、蝴蝶兰、海棠、水仙花……吊兰、绿萝、薄荷、文竹、芦荟……还有各种各样的多肉，角落里还搁着她种的一盆香菜和一盆菠菜。花草在半明半暗的清晨散发出植物的香气。
叶阳没想到有礼物，有些惊喜。
叶阳：“……”
张虔垂眼看她：“戒指。”
同居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吵了架不会一下子就断了联系，怎么都会再见。
叶阳有点委屈：“但你真的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虽没有月亮, 湖边垂柳也都枯了, 但对于情侣来说，还是良辰美景。
张虔的脸色沉下去：“我有必要吗？”
他们重逢后，还没一块回去过。
戒指上手那一刻，叶阳忽然握起自己的手指，他没套上。
外面还在下雪，x京很少有下过这么大的初雪。
心里有些高兴，像得到了一个惊喜似的，她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叶阳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一定带了戒指来。她将自己的外套重新放回围栏上，看着他眉宇间那点挑衅的神情，想了一下，双手再次插入大衣兜里。
他将她拉近，低头去吻她。
次日, 下班后, 俩人一块去拍领证时所需要的证件照。
她又抬眼去看他。
明天约满了，他们预约了后天。
他闭着眼，神情专注，十分享受。
他抬手拿了杯子，喝了一口酒，托着她的背，低头将那口酒喂给她，而后接了一个吻。
他问：“都梦见什么了？”
叶阳本想抛砖引玉，让他说点心里话，如今却只得到了这样一句话，她再接再厉，“你刚才算求婚吧，求婚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叶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穿上了他的大衣。
他找出急救箱，用消毒液清洗了一下，贴了创可贴。
这时候送戒指，多半是求婚戒指了。
他换了拖鞋，脱了大衣，扯开领带，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但她不能多想，她只能把这个归结于相处时间太短的缘故，慢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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