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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点头，“对。”
入组当天，宋书收到连着三封需要她确认的团队邮件，让项目团队内所有成员下午下班时间后，到投资发展部所在的19楼会议室开会。
宋书的身影停了两秒。
秦楼似乎想起什么，眼皮微撩起来，他的目光从宋书的脸上扫过，话里改口，“更何况，摘掉一个明处的钉子，他们就会下更多的钉子在暗处，还不如摆在眼皮下面，至少省心。”
“不积极可不行，我听说她组长是楚霸王，他那霸王龙的脾气，哪管是不是秦总的小情人？敢懈怠绝对当天就被踢出组，还得是脸着地。”
会议室内传来一声。
——
——这时候没人会在意宋书那份金光闪闪的履历，大家不约而同地默认一个事实：这份工作就是她陪秦总睡觉得来的，不可能有别的原因。
楚向彬敲了敲桌面——
“嗯。都听你的。”
当晚。
上到董事会下到公司里临时外包的卫生服务人员，几乎没人没有听说，秦总在法律合规部找了位和自己初恋相似程度七八分的新入员工做了小情人，三天两头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就玩耳鬓厮磨和白日宣淫那套把戏，传言证据是汇报工作的好几回看见他们总经理衣冠不整的模样。
“谢谢，辛苦你了。”宋书淡淡一笑，很是无害的不设防的模样。
吕云开毕竟是副总，除非借着秦楼关系，不然很难接近对方。而宋书又不想让秦楼过早地牵涉入局，所以通过楚向彬这条得力干将的线接近吕云开，绝对是目前来说可实现性和风险最低的捷径。
“八九不离十。”
“个人能力极其杰出？”
“没错。”姚意琴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得天独厚的人总容易恃才傲物，对于无能者的容忍程度也就比较低——在他手下做事，你也要小心才行。”
“……”秦楼别开脸，“我不会对别人这样小心，难免不习惯。”
楚向彬在最后一人给会议室关门落锁后，将手里的文件夹一合。
宋书微微一停。
离开的宋书自然不知道部门里有多少同事等着看她出糗，此时她也确实无暇顾及——
“……”
“不用。”
宋书：“……”
于是顶着无数流言蜚语，宋书淡定地作为法律部顾问加入到vio最热门的ai项目投资团队里去了。
她指尖下按着的手臂肌肉慢慢放松下来，须臾后秦楼单手端着咖啡杯，俯身上前在宋书唇上烙下克制的一吻。
“许佳佳是董事会里的人安排来的？”
“……你谁？”语气不耐。
各部门最八卦的员工们都好奇着这位新入员工什么时候“上位”。等了几天，果然投资发展部传出消息来——
再加上从那封邮件里和姚意琴那里得到的关于楚向彬的信息，简单分析后宋书就做出了应对这人的最佳方案。
宋书说：“我之前没接触过他，只是听说年纪轻轻就做了投资部的副部，很有能力？”
“楚向彬？”姚意琴意外地回头，“你分到他手下的项目组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ai分类下的那个投资项目？”
秦楼嘴角一扯，眼底勾起冰冷嘲弄的笑意，“董事会那些老狐狸，怎么可能放心不在我身边埋钉子？”
“我知道。”宋书抬起手里的咖啡杯，尝了一口，然后微微皱眉。
看见她的背影，伸着懒腰起身的法律部员工里，有人撇撇嘴。
宋书一顿，面上挂起温和笑意，“楚组长，你好，我是法律合规部的秦情，未来一段时间内会在您的小组内担任法律顾问及助理合规官的职务。”
“……”
“好。”宋书点头。
“得了吧，靠脸上位的总有一天会摔进泥巴里，到时候才凄惨呢。我倒要看看——她这种靠陪睡上位的，能在楚霸王的组里坚持几天？”
站到门外，宋书无视身边那些好奇的瞩目和打量，她轻吸了口气，抬手敲门。
临下班前，宋书特意找到姚意琴，询问了相关的事情。
“咔哒。”
宋书察觉，伸手按住他。
而这极其轻微的一声后，会议室里的所有声音消弭。
所以她毫不犹豫，第一时间赶到了19楼投资发展部的会议室里。
“坐吧。”
部门里私下群情激愤，但是表面上和和乐乐——替身也是秦总初恋的替身，只要这人一天不失宠，他们就一天不可能和宋书撕破脸。
“？”
宋书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不急，我们慢慢来。”
宋书沉默两秒，莞尔一笑。
他一顿，微眯起眼。
宋书微微一笑，“谢谢楚组长。”
宋书沉默两秒，莞尔轻笑，“补救得有点刻意了。”
“好的。”
楚向彬没给两人之间多一些尴尬的对视，他很快低下头去，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文件上，同时心不在焉地说道：“进了我的组，就是我组里的人。别人说什么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管——做得好留下，做不好滚蛋，懂？”
楚向彬毫无征兆地扭头，看向宋书，“第一次参加这种小组？”
宋书一怔，点头。
秦楼垂眸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