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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想保护和提携的那些人，亲手把她推向万劫不复和蒙冤的死亡。
宋书沉默几秒，慢慢点头，“嗯，见到了。”
公示的这一个周，除了给人事部走审核流程外，也是用来给任免升降的员工交接工作的。
秦楼问：“今晚的庆功宴上，你见到吕云开了？”
“总经理亲自给她当司机，还等了三个小时，这是什么级别的待遇？”
“瞧瞧人家这张脸，爹妈给生的多好？一进公司半个月，直升22层，坐着火箭也没这个速度啊！”“我看总经理是疯了，他就不怕董事会高层弹劾他？”
而今，秦情进入公司不过一个多月，就有了直接跃升22层的待遇，这件事情在公司里自然是广泛讨论。
“不需要怀疑。余叔那里这些年收集有切实线索表明这些工具人和黑手之间存在的密切联系——那些小的已经被余叔他们抓到了，如今终于到这根主梗，我只需要顺藤摸瓜，把最大的那几只黑手拎出来就够了。”
“大概……得到了吧。”
“得到答案了吗？”
“秦情，秦总都来接你了，你就快上车吧。”
“你说的夸张了点，倒也没有那么稳妥。万一牵扯什么根本利益甚至生死攸关的问题上，其余股东合作，摆出破釜沉舟的态度来，那还是会对秦楼构成很大威胁的。”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她现在心头一片空白。
消息一出，各部门里引起轩然大|波。
“……你反射弧绕了地球一圈回来的吗？”
到此时宋书才忽然察觉——
在模糊的视线里，车内车外的光影被折射、弯曲，拧成斑斓的光点和色彩，也遮盖掉那道身影。
偌大空旷的23层里安静了两分钟。
“……”
他仰起头，“不要说是一个电子信息库的最高管理权限，就算是整个vio和我其他全部的身家产业——你想要的的话，只要开口，我就全部给你。”
“这一点，其实你也知道吧？”
然而宋书以秦情身份进入vio的时间原本就不长，除了初期利用部门职务查看了许多档案材料，她只彻头彻尾跟下来ai那一个投资项目。
“……我没有吃饭时候还要被当做猴子参观的兴趣。”
“……”宋书回眸，“哪里不一样了？”
vio为了规避这种祸端的发生，索性助理秘书组实行组内分权合作机制，虽然有一位总负责人安行云，但其余人仍有直接向总经理报告的权力。
秦楼摇头。
“我记得后来我妈妈陆续夸过他很多次，说这个年轻人有能力，也有一副好心性，以后会有大成就的……但其实说起来，我只见过他那一面，我以为我早就把这个人长相模样全忘掉了。”
“说什么。”
宋书的话声蓦地哽住。
宋书突然听见耳边有人低低地笑了声，她敲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下，眼帘微扫下来，“你笑什么？”
车上。
秦楼听出宋书语气里的异样，侧过眼眸望了她一眼，“得到的答案和你们最开始的猜测不同？”
秦楼都这样说了，他们自然不可能反驳或者拆穿。方才还带着或者嘲笑或者冷漠嘴脸的几个人，混在其他和善的笑脸里，让宋书已经分辨不出来。
宋书微怔。
在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里，宋书连笑意都懒得敷衍。她坐进副驾驶座里，系上安全带。
“你的疯子。”
秦楼慢慢收紧手臂，把宋书完完全全地抱进怀里。
宋书沉默两秒，放轻声音，“你今天早上和今天中午没吃饭吗？昨天晚上是不是也没吃？”
秦楼却笑，“洋娃娃怀里比任何地方都暖和，尤其是在打雷的晚上，她抱着我说，‘我在’。”
与此同时。
秦楼好不容易审核完刚交上来的公司第三季度财务报表，揉着发僵的肩颈起身过来时，就见宋书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没上半点妆容的小脸素净漂亮，还有点没情绪的严肃。
“……回去吧。”
“毕竟，理论上来说，我和秦氏是有仇有怨的？”“什么仇什么怨？”秦楼在她长发间蹭了蹭，仰起头，露出张困得睁不开眼的帅脸，“仇怨很深吗？那把他们总经理兼董事长秦楼赔给你，肉偿那种，随便你怎么玩。”
“只要长了一张合适的脸，真是应有尽有啊……小云这次惨了，前脚刚把秦情得罪了，后脚秦总就出来了。秦情今晚上要是枕边风那么一吹，明天她就得卷铺盖走人吧？”
“但是没有。我没忘。”
“嗯。”秦楼应声，“你是才知道的么。”
就好像一个患了雪盲症的病人孤身走在漫天盖地的大雪里，她突然就找不到任何出路，也看不见任何希望。
“……”
“只是……觉得很累。”
过了两秒，她重新笑起来。
秦楼忍不住回忆了几帧画面，然后他无声地笑了笑，坐到宋书身旁，手臂撑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将人虚虚地圈拢在怀里。
“你还有脸提，如果不是你突然在公告栏发那种文件，我会被逼得连员工食堂都去不了吗？”
“就是……”
“半个月？我看不止。”
“然后呢。”
“疯子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条件是包括他自己。”
众人：“……”
宋书轻声笑了起来。
公示报告按照章程的客套话一堆，核心信息只有一个：法律合规部员工秦情因为表现优异、绩效突出，将在公示一周后调入22层助理秘书组，填补秘书组内法律顾问及助理合规官职务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