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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楚向彬怎么在这儿？”
“？？？”
“是。”
栾巧倾起身，将照片递向男人。
宋书想象了一下之后两周自己可能要面对的各种情况，顿时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栾巧倾懊恼：“副驾驶座不是空着的吗！”
——
“我就说咱部长对秦总有意思吧，你们还不信。之前部长在公司这一年多，秦总对她那么照顾，怎么可能完全没猫腻呢？”
“公差外勤，还要考虑个人意愿么？”秦楼毫不心虚地反问。
宋书适时地露出无辜的表情，“秦总，去e国出差这件事可是你私自决定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因此而衍生出来的一系列后果也都应该你自己承担。”
“乔先生，这张照片的所有电子原件和复制件全都发给我，我希望贵方那里没有任何保存。”
等目送男人离开了办公室，栾巧倾深吸了口气，再次望了一眼照片上女孩儿戴着的贝壳手链。
楚向彬已经换上个很舒服的姿势在闭目养神了。
“……”
栾巧倾没有再急着开口。
整个人都蔫蔫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很没精神。
秦楼微笑：“栾部长，给你介绍下，楚副部长就是你未来两周内的行程伙伴了——祝你们相处愉快。”
栾巧倾声音紧张，“我好像错过了点什么……找到了！”
那些照片大多是些日常生活的采集照，照片里姿容漂亮的年轻女孩儿每天似乎只过着公司、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里面连外出逛街的痕迹都不存在。
楚向彬最后这个“你是弱智吗”的眼神彻底激怒了栾巧倾，栾巧倾站在原地僵硬数秒，才死死捏着手包带，怒视着楚向彬。
话说完，前面这辆开出去了。
——或许别人不清楚秦楼对宋书有过怎样的昵称，但她是跟在那两个人身边最亲近的，所以她绝对不会忘。
宋书一顿，“你现在特别有资本家的无耻嘴脸。”
宋书无奈，“那你答应她了？”
只能看得出，照片里坐在桌子两边的正是那位隽升律所的余起笙还有被调查的“秦情。”两人大约是在举杯，面上都带着笑容。
助理停在栾巧倾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听到“请进”后，她转头示意自己身后的人，然后领着对方前后走进门内。
“那我上次让你额外查的那件事呢？”“您是说，2010年的8月份这位秦小姐的行踪？”
栾巧倾显然不想放弃，她连忙上前，“那、那我就是想去玩一圈！”
“最惨还是这天降是个冒牌货，只是和她姐姐长得像。”
男人匆匆瞥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样。他不解地问：“栾部长，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你坐后面那辆。”
楚向彬和栾巧倾那碰到一起就成了针锋相对的冤家的事情宋书早就听说过了。秦楼显然是要用楚向彬拉开栾巧倾的火力和注意力。
“……”
“——！”
实在是栾巧倾这一声有些过于激动，只见她死死地盯着手里那一沓照片上此时被她放在最上面的一张。
大家深以为然，还由此引发过一轮热烈的讨论。
“当然，栾部长放心。”男人立即点头，“这是职业道德，我们不会触碰客户的高压线。”
栾巧倾板着脸，“我不想跟你一起走，识时务你就找个理由退出。”
“真查不到的话，那就算了吧。”栾巧倾叹了声气，声音低下去，“反正她也不可能真的是她。”
“乔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回去了——不好意思，我这还有些急事要处理。”
“不要了。没有我的要求，不要进来打扰。”
她把手里的牛皮袋盯了几秒，然后打开，将里面的文件资料和照片倒了出来。
没一会儿，办公室门被敲响。
“嗯。”秦楼应声。“而且她很迫切地一定要跟我们去，大概是想跟在你身边验证些什么。”
部门里有人结合最近公司里风头正盛的22层新助理“秦情”春风得意的情况，分析得出他们部长是因为情伤太重、所以最近无心工作的结论。
其他部位都被比较繁复的背景颜色模糊了，只有两人举杯的手在照片里格外清晰。
栾巧倾表情扭曲，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我拒绝和这个人……”
“履历都查实了？”
“嗨，哥哥妹妹的叫来叫去，那没有暧昧关系都难吧。”
男人茫然盯了许久也没看出端倪，而栾巧倾已经回过神。
男人茫然：“栾部长，怎么了？”
宋书有点头疼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又怀疑我了？”
宋书推门进来，在关门前开口：“秦总，您找我？”
但她并没有急着拆开，只是盯着袋子低声问：“结论是什么？”
照片上绑着专门的皮筋，拼成十字架的形状确保它们没有散开，栾巧倾拽开皮筋的时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还被那东西弹了一下，手背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听见动静，他眼皮一撩，冷笑。
“听说初恋情人死了这么多年，秦总身边也就栾部长留得下，算起来也勉强是青梅竹马——还是抵不过天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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