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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骁有所察，手里钢笔一停。
郭如问：“看完了？”
感受到商骁和吴颂的目光如短兵交接，王思言在旁边冒冷汗。
“但对她来说，机会可没那么多。”吴颂笑着倚回靠背，“昨晚的事情，我看你难得动怒啊。可没办法，这圈子里就是这样——只要她一日不红，这种事一日无休。”
前面快步跑过来一道身影，上来先跟吴颂握了握手。
“机会不只一个。”
“可能因为我运气比较好。昨晚酒局，我恰巧认识了这位吴颂导演，又刚好发现他是我家一位远房故交的朋友，所以……”
“理由呢？”
“……”
走出几步后她拿出手机，踟蹰几秒，郭如拨出一个号码去。
郭如差点气厥过去。
“一劳永逸啊骁神，不好吗？”
不等王思言伸手去拿，商骁眼也不抬，冷淡地扔了话。
“昨晚对那小姑娘，你可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啊。”
苏荷犹豫了下。
“当然没有。郭经纪人，我拜托你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吗？”
“……”
僵持半分钟。
商骁却未顾及。
ja娱乐地下停车场。
坐在苏荷的小公寓里，郭如的心情是万分复杂的。
……赤子之心？
手上蓦一失力，钢笔笔尖在文件上劈了个叉。
“好了，那我就回公司把合同寄回去了。”
“嗯。”吴颂笑笑，“合同应该已经在寄回来的路上了。”
“未必啊，我觉得可以谈一谈。”
“嗯，另一半得赌一赌。”吴颂神秘地笑了笑，“就赌我昨天猜到的，是不是真的。”
商骁瞥他一眼，视线扫到王思言身上。
“骁神，你这样就太伤人了。”
“合同留下，签完我寄回去。”
话间，两人乘电梯上到ja娱乐的9楼。
在她看来，原则是这个圈子里最不需要的东西，尤其对于这种小艺人来说，既然要坚持原则，那何必还要进到这个圈里来？
“……”
“相信我，苏荷，就算这个综艺没有让你一飞冲天，但它也至少会成为你整段事业路的转折点。”
“这份合约，你清楚它为什么会找上你吗？”
王思言听到，表情顿时惊悚，看向商骁。
一滴墨汁在白纸上染开。
吴颂敲了敲桌上的合同，眯眼笑。
他只抬眼，微皱了眉，目光清冽。
亲眼看着苏荷签名，郭如宝贝似的小心将合同收起来，才直起身。
“吴导！”
“吴导您玩笑了。这是您给我手下艺人的机会，哪能称得上拜托？——苏荷已经在合同上签字了，是我幸不辱命。”
“我找……”
刚出电梯，就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安保人员拦住了。
王思言收回手，讪讪看向吴颂。
“用我的笔吧，给。”
苏荷并不意外，只笑了笑。
王思言尴尬。
吴颂笑出了声。
考虑过后，苏荷点头。
“她签了？”
“她是签了，但我没盖章啊，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