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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正目不瞬地瞧着她，眸子黝黑，又像是星辰暗布：
“二哥再见。”
“刚刚说我就是礼物，不是玩笑，是认真的。”
这大概就是秦晴长了十七年说过的最凶狠不客气的话了。
然后他才飞快地解开了其他的扣子。
他也正目不瞬地瞧着她，眸子黝黑，又像是星辰暗布：
闻煜风说着，单手撑着秦晴头顶的墙面，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白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秦晴强行运转快要当机的大脑, 终于在闻煜风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而不可掌控之前，找到了自己的台词——
“……”
听了这解释，秦晴却还是有些怀疑。
“甜甜，”闻煜风轻声：“生日快乐。”
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
这会儿的秦晴大概是反应过来了，眼睛紧紧地闭着，交错的眼睫也微微地抖。
秦晴把身形往后缩了下，尽管直接贴在身后的两面墙壁根本没给她留下什么空隙。
只不过在她动作的前一秒，她又看见了别的。
秦晴这一次是真地把杏眼睁得溜圆，就跟只发现自己被垂着涎的狼围了的麋鹿似的，无害得近乎惊恐。
缓慢地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秦晴。
然后他才飞快地解开了其他的扣子。
望着窗外，秦晴的身形一滞。
她的话音戛然一转，只因身前的男生突然沉了眸色俯下身来。
又过了几秒，秦晴视若无睹地将拿了一路的手机放回了口袋。
“……”
黑暗隔绝了对方带着某种深沉情绪的注视，秦晴刚松了口气，试图慢慢回笼理智，就听见身前男生打了个清脆的指响。
知道了秦晴的选择之后，黎静荷这样对她说。
“……”
“……收不收？”
“我把十年以后的自己送给你，到死都会是你一个人的。”
秦晴却傻了眼，一动不动地僵在那儿，素来灵光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闻煜风动作一顿。
“——我倒是希望你再有骨气点呢。”
“我要是收会怎样，不收……又会怎样？”
秦晴这一次历时更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漂亮粉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
“我什么？”他懒洋洋地笑着问。
秦晴真是怎么也没想到，闻煜风能这么丝毫不觉着羞耻地把这种话说出口。
“是真的有‘礼物’给你看。”闻煜风笑得无奈。
男生白皙如玉的面庞上，似乎还残留一抹淡红，黢黑的眸子里也尚有不自在的情绪未褪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眸光滞住。
将秦晴的目光隔绝开之后，闻煜风才重新抬了下颌。
“甜甜……你收不收？”
“你这爸妈，也就是狠心。”
他稍停，半垂了眼，似笑似叹：
男生白皙如玉的面庞上，似乎还残留一抹淡红，黢黑的眸子里也尚有不自在的情绪未褪去。
秦昊面有异色。
秦晴当真是吓傻了，本能地向旁边侧开脸，眼睛也紧紧阖上。
说完，他转身离开。
闻煜风，原来你也会如此卑鄙，又如此怯弱。
他自嘲地笑了。
而其后一路，秦昊几次想要搭话，秦晴似乎都只是敷衍地应答下来。
秦晴这一次历时更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漂亮粉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高考的短短两天，让考生们为之准备了三年。
“……”
然后她努力弯起唇角：“闻煜风你其实是没买到别的礼物, 所以才拿这个丝带来应付——啊……”
“我之前去你学校给你领材料和毕业证，听说你同桌成绩也很好。……他去了哪所学校？”
“……怎么跟只小呆鹅似的？”
说着“一个人的选择”，又不敢留下来听到答案……
“刚刚说我就是礼物，不是玩笑，是认真的。”
感觉到闻煜风退开身，秦晴羞恼地转回脸睖向他。
“我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会是这么多年里她收到的他的最后一条消息。
他缓缓地把那三个字重复了一遍，清俊面庞上倒是看不出分毫的情绪来——
笔划的边沿还微微泛着红肿，显然是刚完工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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