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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画将自己手里的手机递给她——
“林、晏、清。”
——
她一低身，从男生手臂下钻了出去，同时出声应了——
“寒副组长”于是欣然地把人“借”走了。
丁玖玖舒出一口气，继续道：“它是我很珍惜的一次活动，是难得可以不必考虑时薪和收支的一段自由体验，也是我的人生里第一次因为自己真的想做什么而来做了的事情。——我不希望因为你或者其他任何人而毁了它。”
只不过须臾后她回过神，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却凉了下来。
袁画看愣了一秒才回过神，“寒……寒时同学，你怎么跟玖玖在一起……你们……”
“玖玖！丁玖玖！”
乔湾突然冲着丁玖玖身后空地——
“行啦，卢老师不在，你不用现在表忠心。”丁玖玖笑着摆摆手，“我们组结束了，准备去下一个教室，怎么安排你跟袁画宋帅他们商量过了吗？”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
只从袁画那通红的脸上，寒时便已经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她退了半步，假笑着跟乔湾招呼：“我突然想起来我们那儿还有任务没做完，我先走——”
“人我先借用，”寒时望向乔湾，“乔组长不介意吧？”
四个字被寒时缓缓咬过，那双眸子在这盛日下却一片漆黑，像是透不进半点光去。
女孩儿抬头，目光幽怨地看了面前的男生一眼，忍不住咕哝了句。
女孩儿不解地眨了眨眼：“……？”
袁画脸一红，眼神飘到别处，“……你在那树后边干嘛啊，我刚刚找你半天……”
寒时还未开口，两人所在的大树前，就有喊声传了过来——
但是料想，四组分来的那一部分人里也一定有……
“……”寒时轻眯起眼，重复了遍，“我的‘那些女朋友们’？”
丁玖玖气到无奈，“乔湾，你听没听过那个‘狼来了’的故事？再骗我，你在我这儿可就一点信任值都没有了。”
丁玖玖心里一松，眼角也弯下来，“没关系，能理解，最后一个教室我们主责，也会请二三组去帮忙，宋组长和寒同学不必担心，忙你们自己的就好。”
挑了棵要几人合抱的大树树后，见四周僻静也没什么同学往来，丁玖玖主动停住了脚。
“这儿呢这儿呢！”
丁玖玖倏然回了理智，想起自己方才恼极而出口的话，自己心里也不自在起来。
“我觉得，你正在这样做。”
丁玖玖好气又好笑，转回头，“你不怕，你们组怎么不去跟他们分一个教室？”
女孩儿闻言一怔，随即轻笑着偏了偏脑袋，脸颊上的酒涡柔软，笑容明媚好看。
便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微灼呼吸从后擦过她的耳垂，伴着喑哑的低笑——
“刚刚你说，是谁给她来的电话？”
“……”
丁玖玖太阳穴跳了下，“……刚知道。”
“啊，用第一次见面时你那些朋友的话说，该是吃腻了的‘燕窝鱼翅’么？”
“林晏清……我们学校的校草。他跟玖玖是青梅竹马，他们两个人……关系很亲近。”
虽说这次来支教的二队原本分了三个组，但每个组统共也不过六七人。各组负责的第一个教室，六七人里里外外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算是陆续结束。
丁玖玖心里小小地叹了口气，过了几秒，她重新仰起头，杏眼里柔软着无奈又认真的波澜——
旁边乔湾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一组和四组负责同一间教室，这件事你知道了？”
她看了看那完全足够遮挡住两个人身形的大树，又扭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女孩儿的背影，表情顿时复杂得无以言喻。
“是我的。——那又怎么样？”
“羊被吃掉了啊……小领导。”
从侧打下的阳光在那人高挺的鼻翼旁压下一片阴翳的影儿，本就轮廓深邃的五官此时更衬得俊美清隽。
“……”
“到底是宋帅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堵回了女孩儿的挣扎。
“怎么，出什么事了？”一见对方气喘吁吁的模样，丁玖玖连忙问。
“哈哈哈哈哈……玖玖，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你怎么那么怕他啊？”
交友不慎。
男生侧开脸，轻笑了声，再回眸时他手往树上一撑，向前俯身压到了女孩儿身前。
“咳，那什么……我跟袁画吧，已经选好一间教室了。”
“但四组那边第一个教室还没有打扫完。”
“……”那沙哑的声线几乎抵至耳心，勾得人半边身子都酥麻，丁玖玖没忍住，小小地抖了下，侧过头。
“唔……那你知道‘狼来了’的结局是什么吗，小领导？”
自作孽。
“……！”
寒时的目光在女孩儿的话间慢慢沉下去。
“你误会了，四组会分一部分人协助一组完成清洁——这是宋组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