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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玖玖叹气，“收卷了。”
丁玖玖怔了怔，但还是点下头去。
“跟你告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信得这么快？”
女孩儿忍俊不禁，经过时笑了笑，便走过去了。
那声音笑得低哑，从她手里接过东西，转身走向一侧。
“我……”
但迟疑了几秒之后，她还是停止了挣动，任身后的男生那样抱在怀里了。
那边的身影有所察觉，也抬眼望了过来。
原地站了好久，她转回头去看。
清扫结束的第二天，便是支教活动里正式开课的日子了。
宋帅上楼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
等后面那双大长腿也迈过去，一帮二世祖们都松下一直吊着的那口气。
“听懂了——！”
一大早，作为第一批主讲老师之一，丁玖玖蹑手蹑脚地关上了闹铃，便穿衣下楼洗漱去了。
“……”
被孩子们那样黑溜溜的满怀期待的眼神看过，她就绝不想里面露出半点希望落空的失落来。
丁玖玖一边耐心地和他们一一笑着交流过，一边将手里纸笔分发完。
离着第一节课正式上课还有三分钟，刚结束了二队一组紧急临时会议的丁玖玖停到了自己要上课的教室门前，合上双眼，缓缓地送出一口气。
在整条长廊的左侧，其中一间房门大敞的屋前，身形修长的男生向前俯身，紧紧地环住了身前的女孩儿，埋首在女孩儿的后颈窝里。
求生欲令宋帅把那句“傻乐”咽回去了，他叹了口气——
撞进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丁玖玖才从方才紧张而忘了这人的环境里脱离出来。她尴尬地将纸笔递了过去。
那人还在笑。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那还真是小寒总啊？？”
回过神的寒时却懒得搭理他，转身上楼去了。
于是一个接一个，翻骨牌似的——等丁玖玖到了楼梯口，一帮冒着热汗的男生们在长廊边站了一排，整整齐齐地在那儿“面壁思过”。
然而这帮二世祖素来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一见为首两人这反应，更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蔫在最后面的都忍不住往前冲——
“小寒总，老话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我发现自从遇上了丁玖玖，你这内核更新的速度，我一日三刮都跟不上啊？”
女孩儿撇了撇嘴。
他们这些跟寒时玩得久的，都知道这种日子一定要避着寒时走……可这回，山沟沟里面就这么大，他跟寒时还是相邻的房间，想避也避不开……
“我他妈都跟你们嘘嘘嘘了，你们一个个不怕死地上来凑什么热闹——行，你们谁有种，你们上去领死吧。”
“……”
寒时点点头。
寒时将目光从楼梯口收回来，落到面前的女孩儿身上。
这亲近得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让丁玖玖下意识地往回躲了半个身位，脸颊也微微泛了粉。
女孩儿的个子实在娇小，几乎被男生整个抱在怀里；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一点犹豫的神情。
……
丁玖玖听到一半就皱起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
依常理她自然是不信的，但再一回想寒时之前所说的“为求保命”“像那个女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
孩子们带着好奇的小声议论声涌入耳中。
她抬脚走在前面，身后寒时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想起几分钟前自己在门外听见的那些零碎的话语，她不由把自己原本想说的也憋了回去，然后有些纠结地皱紧了眉心。
周深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随即苦笑道：“那就只能依靠你们这些小老师的救场能力了，第一节无教具美术课，硬着头皮上？”
一帮二世祖们排着队，晃晃悠悠地往四楼爬。
丁玖玖闻言抬起头，顺着身旁同学抬起来指向前的手臂看过去，果然便见卢平浩站在不远处，冲她招了招手。
丁玖玖满意地按下了mp3的播放键，舒缓的音乐声透过小巧的音箱，在无比安静的教室里慢慢荡漾开来……
一同入目的，是站在讲桌旁的助教老师的身影。
“啥情况啥情况？？”
“知道了。”寒时哑然笑着，微躬下身，抬手将女孩儿蹭乱了的短发拨回去，“既然领导不喜欢，那就不送了。”
这是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呸，你当我是——”
“……你还不走吗？”
孩子们一听有奖励，眼睛都亮起来了，纷纷七嘴八舌地兴奋应着。
“这么热的天气房里还没空调……回去我能瘦一圈啊……”
但不知道为什么，转回来迎上暖熏熏的阳光，嘴角它又自作主张地翘了起来。
“听到了……一部分。”
许是宋帅这边的眼神实在惊恐得存在感太强，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寒时若有所察，微皱了眉，落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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