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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口的那个男人说：“我们应该是里面那张桌子。”
只是走出去几步，她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几位女老师穿过月洞门进到里面的桌子旁，最开始走在前面的男人却停了步子，笑着与那服务员说：“看来你们酒楼今天的生意不错啊，单间全都订出去了吧？”
里桌最内侧，一双筷子“啪嗒”一声摔到了桌上。
她话声一落。
“公司里又不是就我一个喘气的。”寒时懒洋洋地倚回真皮座椅里。
“——！”
——
寒时权当没听见这话。
想起自己负责的那几间包厢明明没有给已经预订出去的通知，服务员表情有点纠结起来。
秦楼无比地嫌弃：“你干脆把自己拿根绳一系，拴到你媳妇手腕上得了！”
“哦，好的，谢谢。”
郭文萱按照寒时的助理那边发过来的地址到了午餐地点以后，几乎怀疑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助理应声，低下头从公文包里取了平板和自己的手机，捯饬了一通之后，转身将平板电脑递给寒时。
服务员无奈地接话：“大概是吧，不然应该是优先给客人安排单间的，不过……”
郭文萱笑容一僵。
“……”
“寒总，那我们接下来是直接去子公司视察，还是先约谈几位董事？”
这已经不是金龟婿，而是一尊金佛了。
遭到了对面的强烈鄙夷之后，他笑着说：“行了，我走之前就已经跟法务部确定过一遍了，他们那边过了审核，很快就能签下来。”
“贾老师，齐老师，丁老师，我找到预定的包厢了，在这边。”
“……你这是准备撒手不管了啊？让下面人随便怎么作？”
“听雨阁”这房间名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有“外间桌子”这个说法？
两个男人前后走了进来。
寒时点了点头，“公事要紧。”
自恃身份，郭文萱没跟他们计较，扭头左右看了看。
“哎，你听说了吗？”拿着外带式咖啡杯的女人往身旁的同事那儿倾了倾身，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今天，寒董会出差来我们公司视察哦。”
郭文萱：“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你去问——”
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
说着话，电梯门打开，两人往部门内的格子间走，声音也压低了。
“我刚刚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什么情况？”
两分钟后，站在“听雨阁”门内，郭文萱就懂了。
“这个意思是，预订的人只订了这外间一张桌子——就现在里面那桌，还有别的客人？？”
秦楼：“……”
在心底默念了三遍“你爱你的工作所以你尊重你的上司哪怕他热衷于随时随地秀恩爱并且给你喂狗粮”之后，助理保持职业性的微笑——
郭文萱忍无可忍地喊住了方才被她问路而领她过来的服务员——
刚一进门，就听见酒楼前台热情地招呼了一声——
这次换秦楼装傻。
寒时也乘胜追击，“你也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小破项目你之所以催得那么紧，还劳驾我亲自上阵，不就是因为人家求到你们家书书那儿去了？”
“楼爷，一早就来电话，有何贵干？”
郭文萱瞥去一眼，摘了脸上的墨镜，放进手包内。
“还能哪个寒董，当然是我们母公司里最顶上的那位了啊。”
“您好，这里就是听雨阁。里面那张桌子，应该就是您几位预定的位置。”
“……”
对面沉默片刻，秦楼冷笑一声。
“不是……我都一点动静没听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培养了四年了，他们也该能接班子了——我准备今年年底之前，物色一个合适的职业经理人，我就彻底‘退休’。”
“寒董？哪个寒董？”
助理抬头，“丁小姐的所有出行计划安排、下榻酒店等相关信息，都已经查到了。”
“……”
“哈哈……我见过照片，确实超级帅。不过有一点很遗憾，他可不是单身，我听我叔叔说，他早就结婚了。”
别人不清楚，她却一早就打听到了——名义上寒时只是寒家老爷子推出来历练的接班人，但寒家如今的大部分股权全都抓在这个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手里。
“那你可得失望了。”
寒时想了想，“先送我去找她怎么样？”
寒时点点头，“你发到我平板上，然后拿来我看看。”
只可惜……
“有的，二楼听雨阁房间，外间桌子。”
“真的……他手上结婚戒指戴了好像有个三四年了。所以啊，你我就有机会舔舔颜吃吃柠檬就够了。”
里桌交谈声一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