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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美娇娘遭难离故乡第章 诉冤情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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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落下,只听黄二狗妈呀一声摔倒倒地。好事的过来一摸他的鼻息,大声嚷嚷道“不好了,扶先生杀人了,黄二狗没气了,快去报官呐。”

扶庭远听后心中升起了一丝慌乱,不过他又有些纳闷。自己明明没有用力,怎么会?。。于是他俯下身子摸了一摸黄二狗的鼻息,不料果真气息全无。见此情景,扶庭远嘴里不禁一直的重复道“我也没使劲呀?他、他怎么就死了呢。。‘’

正百思不解之际,衙门里的捕头正好路过,闻听众人喊叫,大踏步走了过来,简单问明缘由后,便准备将扶庭远带回衙门。○

此时瑶姬闻信冲了出来,拼死的拦住父亲道“爹爹,你怎会如此糊涂,这分明就是圈套,保不齐就是那个魏宁干的,让女儿陪您一起去衙门说清楚。”

听女儿这么一说,一直迷糊的扶庭远突然如梦方醒。八成这次是让人设局陷给害了,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扶瑶姬。不过现在说啥也晚了,黄二狗确是被自己一拳打死了。

旁边的捕头一把推开瑶姬呵斥道“去,一边去,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言罢,推搡着扶挺远回了衙门。

要说这钱唐乃天下富庶之地,历任县令上任伊始,无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以此作为进阶的资财,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位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许如才,可不知何故,上任仅三月有余,便离奇死去。新县令暂时空缺,县里的一应事务都有县丞程大人代为主理。

程大人惯会溜须拍马,与魏国舅勾搭成奸,成了魏府忠实的走狗。

扶庭远被带到县衙后,程大人只是简单的例行下公事,走走过场,直接就判了他恶意伤人害命,秋后问斩,被押入死牢。

魏宁闻信,奸邪的一笑道“小蹄子,本国舅就不信拿不下她。”

一挥手,对管家吩咐道“带上娘娘赏的老山参,随本国舅去看望我那未来的娘子。”

四个爪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耀武扬威的走进了扶家。

瑶姬正在院子当中和愁眉不展的母亲商量着如何营救父亲的事,见魏宁不请自来,面色往下一沉怒道“你来作甚?扶家不欢迎你。”

魏宁抖开沉香木制的折扇,拿在鼻端嗅了一下,一语双关道“哎呀,这味道可真香啊,瑶姬小姐不要发那么大火嘛,今日魏某不请自来,还不是听闻令尊被叛了斩刑,怕小姐一时郁闷,伤了身子,特意送只老山参补补,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言罢,挥挥手。

后边的随从双手捧着一个锦缎盒子来到瑶姬面前道“请瑶姬小姐笑纳。”

瑶姬伸手接过来,看也没看,啪的摔在地上道“魏宁,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爹爹的事没准就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魏宁摊开双手,故作无辜的样子道“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可冤枉魏某了。听说令尊出事,我也着急呀。扶先生是魏某未来的老丈人,此次有难岂能坐视不理?只要瑶姬小姐做了魏某的第九房妾室,我保证让程大人重审此案,程大人是我老相识了,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瑶姬气的脸色铁青,顺手操起篱笆旁的大扫把,厉声呵斥道“我扶瑶姬宁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这寻花问柳之辈,赶快给我滚。”

魏宁不气不恼,往前凑了凑,一把攥住瑶姬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嬉皮笑脸道“你打,你打呀,打是亲,骂是爱嘛。打的越狠,说明你越爱本公子。”

瑶姬使劲挣扎,无奈魏宁手劲十足,见她娇喘微微的样子越发撩人心魄,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的在瑶姬身上摸来摸去。

一旁的戴氏夫人急的一阵眩晕,一下子从椅子上跌坐下来。瑶姬一口咬开魏宁的手,摇晃着母亲,好半天戴氏才轻出一口气。魏宁见势不妙,冲几个爪牙一递眼色,几个人一哄而散。

魏宁气急败坏的回到府里,谋士曹如晦凑到近前,魏宁揉着被瑶姬咬破的手背问道“扶庭远那老家伙怎么说?是否答应把瑶姬嫁给我?”

“老爷前脚刚走,程大人就差人回话了,说那老家伙油盐不进,威逼利诱一律不管用,宁可被砍头,也不同意把女儿嫁给您,看来逼婚这布棋,咱是走输了。”

魏宁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道“这世上还没有本老爷得不到的女人,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好主意?”

“国舅爷,那小丫头片子如此不识抬举,您就不必再怜香惜玉了。据程大人透露,扶庭远做官的时候,曾结交了不少的朋友,这几天扶瑶姬好像觉察出什么,四处打探黄二狗的底细,就是为了收集证据翻案,好置您于死地。”

“扶庭远已被判了秋后问斩,有什么可担心的。”

”国舅爷,话虽如此,可百密必有一疏,属下虽然给了黄二狗一大笔银子,让他远走他乡,保不齐这小子哪天冒出来,那可就全完了。”

“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曹如晦捋捋八撇胡,阴险的言道“依在下之意,干脆杀了扶庭远永绝后患,一来出出您胸中这口恶气,二来断了那丫头片子的主心骨,您觉得呢?”

魏宁沉吟半晌言道“也罢,为了得到扶瑶姬也只有如此了。你即刻去趟县衙,告诉程大人,提前了结扶庭远,弄个暴毙了事,出了事本老爷兜着。”

曹如晦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自打那日魏宁带人去了扶家逼婚,戴氏夫人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瑶姬衣不解带日夜守候,方才有了些起色。

这时,衙门里突然派人来报说扶庭远在牢里突染恶疾,已经暴病身亡了,让扶家派人前去收尸。

戴氏闻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登时气绝身亡。

瑶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含悲泣血的将父母安葬起来。

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得悲从中来,正哭得伤心欲绝,魏府的小厮刘磕巴急急走了进来。

“瑶姬小,小姐,你快,快跑吧,魏宁今,今晚要来抢亲。”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多远

瑶姬有心和魏宁拼死一搏,转念一想,父亲含冤入狱,母亲绝气身亡,大仇未报,怎能轻易就死。

想到这,转身回到屋里,翻出父亲的衣衫,扮做男装,匆匆离家而去。

出了家门,瑶姬四顾茫然,不知要去往何处,思前想后,决定先去舅舅家暂时落脚,以图日后有机会报仇雪恨。

瑶姬的舅舅唤做戴礼,住在寿春县,离这里路途遥远,瑶姬又是头一次出远门,急匆匆赶了一天的路,早已累的筋疲力尽,更觉腹内空空,好不容易寻了一间叫‘迎客来’的馆子,要了一碗热汤面,几碟小菜,狼吞虎咽吃了吃来。

吃着吃着,瑶姬突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一直注视着她。她抬头一看,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正用诧异的眼神望向这边,此人正是微服前往钱唐县赴任的新县令易子虚。

易子虚的双眸清澈如水,黑黑的眼珠仿佛寒夜里的星星,温暖而又深邃,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信任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吃相太难看,瑶姬急忙掏出绢帕拭了拭嘴角,勉强挤出尴尬的一笑。

易子虚柔声问道“姑娘,如果没吃饱,我这里的还没有动筷,都允给你吃吧。”

瑶姬望了望他,又望了望自己的衣衫,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问道“这位兄台眼花了吧,如何管一位相公叫姑娘?”

易子虚微微一笑,回道“哪里有大男人用女人绢帕的道理?况且姑娘虽身着男装,却带着耳环,明眼人一望便知。”

瑶姬闻言,伸手一摸,确实还带着耳环,原来是逃的匆忙,竟然忘记摘了,忙取下来攥在手心里。心里不住的懊恼,未曾想这么快就被人识破了身份,局促不安的四下望了望,见无人注意,才有转回头沉默不语。

易子虚显然注意到了瑶姬紧张的情绪,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竟然提出了一个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请求“姑娘的绢帕看上去很是奇特,可否容在下一观?”

瑶姬抬眼望望他,迟疑了一下,顺从的递了过去。

易子虚接过绢帕,展开一看,上面绣着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旁书几个大字‘有凤来仪’。见这只在烈焰中焚烧的火凤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鲛丝的束缚,振翅而出,忽觉心神一动,暗自称奇道“怎么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仿佛自己曾亲身经历过一般。”

瑶姬见她捧着绢帕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解的问道“公子,此绢帕上的凤凰可有何不妥之处?”

易子虚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敢问姑娘可知凤凰为何会涅槃?”

“这个嘛,小女属实不甚了解。公子既然问了,想必知晓,不妨说来听听。”

“据古籍记载,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隔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所有的爱恨情仇,纵身投入到那熊熊烈火之中。以自己生命的终结为代价,换取人世间的宁静和祥和。”

瑶姬闻言,一把抢过绢帕,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抚着上面的火凤感慨道“想不到这凤凰还是一只有情有义的神鸟。”

“姑娘的刺绣技艺当真是精美绝伦,把这只火凤绣的惟妙惟肖,在下钦佩至极。”

“公子谬赞了,惭愧的很,这方绢帕并非出自小女之手,乃是意外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