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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李长昼甜甜地问，“您看我的姻缘呢？”
“我们可以合作。”王东华说，“我的能力你清楚，你让我们走，以后网络能办到的事，都可以找我。”
神婆不算婆，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女人，有点发福，正在折缸豆。
“要我怎么信你呢？”李长昼问。
杨清岚身上异光摇晃。
黑死神高举镰刀，眼镜王蛇展开脖颈，毒液渗出毒牙，身躯正要电射而出。
杨清岚眸子变蓝，对方即将走出来的第三个人影，身体往后坠落。
“白卡黑卡她不关心，她只在乎她的天机。”王东华眼睛眨了下，“有人来了，就此别过，摄像头我提前关了。”
阿姨捡起他折的一节缸豆，从上面撕掉一条没撕掉的筋。
于此同时，他的速度快到近乎于低空飞行，脚不沾地地扑向四人。
李长昼走在最后，顺手轻轻带上门。
“比我哥帅就行。”
她拿起装缸豆的簸箕，抖了抖：“你们该走了，我也该走了。”
地下车库已经被封锁了。
左手藤条、右手狮子的人影，满脸惊愕慌乱地望着眼前的一人一蛇，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有阻止对方，反而让李长昼的来势更快。
“我不是威胁你，是自保，我没有和你为敌的必要。”王东华声音冷静。
杨清岚低声说：“有这件事。”
“你提醒我了，这条我会加进去。”
“咚！”得一声巨响，汽车被他蹬得砸在地上。
“我最近已经被人威胁的够多了。”李长昼摊手，翠蜂剑滑进手心，迎风而涨，变成细剑。
她目光瞅了两眼李长昼。
李长昼记得她的声音，是小月播放王东华视频时，给王东华换脑子的那个人。
整个地下车库，玻璃一圈一圈碎裂，一辆辆汽车如婴儿般嚎叫大哭。
随李长昼离开的黑雾，一半身边穿过门，还有一半留在门内。
当然，杀掉他，夺取他的技能也可以。
“你没有姻缘。”神婆说。
神婆第一次露出人的感情——她忍不住多看了李浅夏一眼，发现她没有姻缘，不是没有原因（这过程，她折缸豆的动作没停）。
李长昼想到王东华换了一个脑子，变得没有感情，才能控制一个城市的网络，这买卖明显不划算。
边做着这一切，王东华边解释：
被眼镜王蛇抽飞的汽车，此时才轰然砸落，如同人跌入人群一般，跌入一堆汽车里。
分不清正面背面的人形黑雾，好像在望着她。
得让认为值得的人去做这件事，而这人只有王东华，这原本就是他的本能。
他们把车停在小区前的四川担担面门口，用走的进小区，找到神婆。
没有保证，他可不会放过这种棘手的敌人。
“阿姨，您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怕危险吗？刚才地下车库有人打起来了。”李浅夏好奇道。
“好吧。”李长昼收起翠蜂剑，“合作愉快。”
“是你一直说的那个人？！”愣了下，她急声问。
这满地的汽车，如果被逮住，恐怕要卖身给杨清岚才能还得清。
杨清岚立马抱着手臂，神情专注地研究神台上的妈祖。
“为什么啊？！”李浅夏连缸豆都不折了。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这话说得……李长昼当场坐下来，也帮神婆折缸豆，小时候他经常跟爷爷一起栽秧、割稻子、除草、打农药。
说完就带着人走，很有机器人的干错利落。
“王东华？”李长昼停住脚步。
“神婆果然很灵，还不收费，一看就是有真本事！”走进电梯的李长昼赞叹一句，黑雾一下子被拉走。
这么便利？
杨清岚好笑着看了他一眼。
黑死神的镰刀停住，眼镜王蛇弹簧蓄力一般收缩身体，竖瞳倒影着四人的身影。
“我只帮未来。”神婆说。
看似慢，其实从李长昼冲出去，一切都只发生在两个眨眼之间。
砰！
神婆瞅了她一眼，跟普通中年女人瞅人一个样：“你的择偶要求是什么？”
李长昼脚尖轻点，非但没有被丢向自己的汽车减速，反而再次借力，展开二段推进。
“……这会让你死得更快。”李长昼幽幽地说了一句，随即问，“你本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手脚麻利，以前经常帮奶奶折，还有南瓜藤、地瓜藤，还会剥玉米、剥豌豆、剥黄豆等等。
李长昼读懂他的意思，只要他不想受人威胁，拿到他的身份卡也不能让他做一件事。
“合作愉快，我已经加你的微信，聊天内容会加密，什么事都可以在上面找我。”
“我以为你是来围剿我的。”对方的第四道人影，正是在布拉格一直以无人机形象出现的王东华。
不等他说完，阿姨对着杨清岚轻抬下巴。
等身体不再颤抖，她睁开眼，双眼里充满迷惘，站起身，更加迷茫望着已经折好的缸豆。
“没有完美。”神婆开口，缸豆被折得啪啪响，抽出一条条筋。
神婆放下簸箕，闭上眼，随即脑袋一歪，让人下意识想去搀扶，害怕她是不是失去意识，要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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