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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五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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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谕内阁、昨候补知府那英、押解教匪首逆高均德、及高成杰、到京。据称高均德在途。心怀畏惧。不肯饮食。经伊等用言哄诱。告以到京必可邀恩释放。仍令回至川陕。随同官兵打仗。高均德闻而欣喜。并于沿途驿站。索银积至五百余两。零星给与擡夫。并称存积银两。拟于释回赴军营时。作为犒需等语。高均德身犯大逆重罪。一闻解官哄诱之言。即深信不疑。冥顽已极。在地方官虑其不食饿毙。干系处分。给与银两。尚无不合。但高均德竟不知所犯系必死之罪。亦可谓下愚不移矣。因思愚贱之民。敢于聚众谋逆。罪由自取。而拨其罔知法度之由。则系地方官平日不能化导所致。各省地方有司。每逢朔望。有传集民人宣讲圣谕广训之事。如果膺民牧者。能教以大义。于国家设立科条。摘其大端。剀切宣示。俾圜听之民。知所领悟。则不但循谨善良。闻而忻慕。即桀骜不驯之徒。亦当知所敛戢。今高均德系倡乱首逆。屡抗官兵。伊即毫无知识。岂于谋反叛逆万无可赦之条。亦竟不知。乃于拏解在途。竟作幸生之想。在此等悖乱之徒。同于禽兽。原无足惜。而核此情节。其愚钝无知。转觉可悯。政治以教化为先。如论语所云道德齐礼。有耻且格。固难骤期其效。但地方大小官员。有教育斯民之责。岂可视为迂阔。置之不讲。嗣后不但朔望宣读圣谕广训。当明切讲论。即公堂听狱。赴乡劝农时。皆可随时诲导。启发颛蒙。庶默化潜消。可渐收易俗移风之效。毋得视为具文。虚应故事。特此通谕各督抚。督率所属。实意奉行。于化民成俗之道。朕实有厚望焉。

○又谕、胡季堂奏、审拟行劫长新店铺户之盗犯翟秃子即翟成子等、于审明后恭请王命即行正法一摺。翟秃子系张标窰内匪党结伙行劫。自属法所难宥。但该犯于张标等行劫时。系在村外看守马驴所劫赃物各犯分开携带。后翟秃子回至内黄。因张标先已潜逃。未经俵分核其情节。较之首犯有闲本应归入情有可原。分别办理。胡季堂将该犯即行斩枭。所办已觉稍重。但翟秃子究系在长新店畿辅近地。人烟稠密之区。连劫铺户。今已将该犯正法。尚系为附京重地起见。至该督所奏、直省现获续获之犯。一经讯明。如系张标伙党。但经行强劫夺。无论曾否入室搜赃。概拟斩决。即行劫一次。在外把风接赃者。俱不准以情有可原声请等语。殊属非是。向来办理盗案。例分法所难宥。情有可原。察核定拟。原于惩创之中。仍寓矜恤之意。岂有并不核其所犯情罪。无分首从。一律置之重典。若如该督所奏、无论曾否入室搜赃。及在外把风接赃者。俱不准以情有可原声请。则是罪有重轻。法无区别。若寻常偷窃小贼。更非劫盗可比。乃因其曾在张标窰内居住。亦不分首从。照积匪猾贼办理。岂得为情法之平乎。胡季堂久任刑名。素谙律例。于劫盗重案。自应执法核办。以期无枉无纵。乃该督于应拏巨盗。始而疲玩不前。以致酿成重案。及经朕节次严饬。于获犯后又意存迎合。辄以严刑峻法。思掩其平日废弛之咎。大臣实心任事者。不应如此。所有张标伙内续获各犯。于解到审明后。俱着明季堂准酌情罪。按照律例。分别定拟。不得有意加重。以刻为能。

○己亥。谕内阁、吴省兰奏、考试宝庆府时。接苏州府总捕同知李焜禀帖一封。内有夹单。开列伊胞侄生员李馥元、童生李德元、李体元之名、托其教诲等语。学政考试时。例应关防。以杜嘱托夤缘之事。李焜身系职官。罔知例禁。竟敢将伊侄李馥元等之名。具禀学政。托其训教。显有请嘱情毙。不可不严行惩办。且李焜前在苏州总捕同知任内。审理生员马照等案。任性妄拏多人。看管马房。无辜诸生。俱被拖累。以致众怨沸腾。经玉德等审明。将李焜拟发军台效力赎罪。彼时因其掌责生员。系在已经详革之后。且讯无受贿情事。其咎止于粗暴孟浪。故加恩免其发往军台。降补知县。是李焜本以淩辱斯文获咎。而今又欲使子侄滥厕士林。以致败露。可见天理昭彰。丝毫不爽。不知惧者。非人类矣。此事若李焜用贿向学政营求。必当严审定罪。今虽系空言请托。亦难轻贷。着岳起传旨、将李焜革职解京。照前案原拟罪名。发往军台效力赎罪。用昭炯戒。至伊侄生员李馥元、童生李德元、李体元、远在原籍。均不知情。着免其斥革扣考。吴省兰于按试醴陵时。仍当凭文去取。不必稍存成见。吴省兰接到李焜禀函。即行据实具奏。甚属至公。着交部议叙。

○以故承恩公傅玉子明俊、袭爵。

○旌表守正捐躯直隶蓟州民赵杰妻崔氏。

○户部议准、陕甘总督松筠疏报、乌噜木齐头屯所、芦草沟、垦种地一顷八十亩。照例升科。从之。

○庚子。以故怡亲王永琅孙奕勋、袭爵。

○以故一等子鄂福子富尔松阿、二等子班塔哈子哈当阿、三等男永太子春年、各袭爵。

○免河南仪封、睢、二厅州、漕、蓟、常平、义、社、等仓被水漂失霉烂谷石。

○辛丑。谕内阁、向来各直省督抚藩臬大员。遇有升调各事。不论甫经请训与否。辄行照例具摺奏请陛见。殊属非是。内外官员。各有职守。外省大吏。不能时常进京。亦犹在京官员。不能常奉差外出。况督抚藩臬。政务繁多。当以地方为重。若仆仆道途。必致苦累地方供给。于公事又致旷废。如果尽心供职。又岂必以瞻觐抒诚。徒事纷纷渎请耶。嗣后督、抚、提、镇、藩臬。除奉特旨谕令来京外。其曾经见朕者。总俟三年后。再行奏请入觐即有升调。亦不必陈请陛见。各省将军、副都统除年例轮班来京外。其有升调他省者。均一体遵行。

○命怡亲王奕勋、在上书房读书。

○姜晟奏报、擒斩苗匪首恶吴陈受。余苗安静回寨。得旨嘉奖。加姜晟少子少保。仍下部议叙。同知傅鼐、以知府升用。赏花翎。余升叙有差。

○封故豫亲王修龄子裕全、睿亲王淳颖子宝恩、肃亲王永锡子敬叙、俱为不入八分辅国公。故贝子弘闰子永群、为二等辅国将军。永揆、为二等奉国将军。贝子永硕子绵缵、为二等辅国将军。绵榜、为三等辅国将军。贝子永泽子绵疆、为三等镇国将军。绵崧、为一等辅国将军。裕郡王亮焕子恒僚、为一等辅国将军。故顺承郡王恒昌子伦正、为二等辅国将军。奉恩辅国公弘<曰融>子永芚、为一等奉国将军。辅国将军亮源子恒贵、奉国将军兴瑞子成谦、成章、俱为奉恩将军。

○以通政使司副使继善、为光禄寺卿。

○奉恩辅国公兴肇、缘事革职。以其子成宽、袭爵。

○铸给福建延平府城守中军都司关防。从总督尽麟请也。

○户部议准、陕甘总督松筠疏报、乌噜木齐塔西河所。开垦地三百三十亩。照例升科。从之。

○壬寅。谕军机大臣等、近因那彦成搜捕窜匪。带兵深入老林。而兵力为地险所限。技无所施。正在降旨谕示。适据那彦成等奏到各路剿贼情形。据称贼踪奔窜。不出老林。密树遮蔽。十丈以外。即不能见。又天气苦寒。积雪数尺。势不能放火烧焚。将贼轰出。那彦成等实为辛苦万状。不认披览。该处老林。据称南北百余里至二百里不等、但究与何省及何府州县毗连。路径从何出入仍未详悉奏明。如果深林密箐。绵延不断。则那彦成带兵深入之后。粮运如何接济。且人皆步行。又如何安设营盘。若官兵皆系露处。亦从无此行军之法。那彦成自当察看地势。多方筹画。用闲诱之使出。以便乘机邀击。或于要隘处所。严行堵截。谅此深山老林。未必有地可种。贼匪在内。无从得食。自必穷而思出。官兵以逸待劳。方可制其死命。且那彦成现在兵力。不为不厚。焉有万余生力精兵。合之乡勇数万。仅在老林追逐。旷日持久。办此一二千残败贼匪之理。那彦成必当亟思改图。上紧相机剿办。务于明年二三月内。奏绩蒇功。断不可惟事跟追。致稽时日。将此传谕知之。

○命辅国公裕全、敬叙、在散秩大臣上行走。

○甲辰。上诣雍和宫行礼。火神庙拈香。

○谕内阁、前据初彭龄参奏、江兰前在云南巡抚任内。于抱母恩耕等井、被水冲淹。有讳灾不办之事。当令军机大臣、询问江兰。据称恩耕井被水冲塌。曾经委员勘估兴修。其抱母井沿河民房闲有坍塌。人口亦未损伤。并未被有重灾。曾令盐道颜检发银三千两。江兰督同道府等勘明抚恤。实用银一千余两。因此项银两。向系盐道及该管同知等捐办。并不动支帑项。是以不准开销等语。随经降旨。令颜检将办理情形据实覆奏。兹据奏称、嘉庆元年六月内。雨水稍多。山水骤发。以致二井咸被冲淹。贮仓盐块。亦多浸失。民房衙署。俱有坍塌。幸人口未有损伤。当经禀请督抚。于盐库内酌动银三千两。委员前往抚恤。缘山水旋长旋消。其退甚速。江兰于秋闲往勘。未经细体被水情形。遂谓被水不重。不至成灾。委员施廷良、散放抚恤银两。疑其捏报。不准照数开销。嗣因猓黑滋事。前任督臣勒保、令颜检随同前往剿办。经过该二井地方。目击井上坝台。正在修理。衙署民房。亦尚未一律修葺。且见屋柱水痕高至数尺。因知彼时被水原重。江兰委令知州施廷良领银抚恤。实有其事。惟未将被水情形。专摺陈奏、动项抚恤之后。又未准开销。亦系实情等语。核其所奏情节。惟人口未有损伤一节。与江兰所称相符。而该二井被水甚重。江兰于秋闲始经往勘。并未细体被水情形。亦未专摺陈奏。又将所动银两。不准开销。是江兰竟不免有讳灾情事。封疆大吏。于地方偶有被灾。自应据实奏闻。妥为经理。不得稍有掩饰。以致灾黎失所。江兰前在滇抚任内。于抱母等井被水情形。何以并未专摺陈奏。又不准动项开销。其因何与颜检覆奏不符之处。仍着江兰明白回奏。

○乙巳。谕内阁、据爱新泰奏称、台湾镇向有经管地方事务。伊与前任奎林、哈当阿、分位悬殊。情形各别。若仍照旧例章程。遇事参办。转似越分专擅等语。朕详阅摺内情节。显系欲求加提督职衔。大属非是。各直省督抚提镇。管理地方。统辖属员。均有弹压参劾之责。爱新泰前由闽省副将。升授台湾镇总兵。于重洋边境一切事宜。自当遵照成例。督率所属。认真查办。若州县等果有违例不法之事。原可随时据实参奏、即如本日所参操防不职之署都司高必魁等、朕即降旨革职休致。何尝不允所请乎。爱新泰于营伍地方。果能实心整顿。着有成效。朕必酌量加恩。赏给提督职衔。亦断无自行擅请。希冀邀恩之理。看来爱新泰竟系无福承受朕恩。妄行渎奏。着传旨严行申饬。仍交部议处。嗣后该员任内应办各事。若不能妥为经理。致有贻误。必将爱新泰治罪示惩。不稍宽贷。

○谕军机大臣等、富纲奏、官兵克复雾龙山等处村寨。及酌筹分兵进剿情形一摺。览奏俱悉。已于摺内批示。猓黑等在雾龙山屯聚。经官兵进剿。贼匪退入深林。将各处草房自行烧毁。富纲摺内、既称歼毙贼人无数。而割获首级。何以仅止十余颗。奏报不实。即此可见。此次猓黑滋事之初。若差令明干员弁。前往该处。晓以利害。令猓黑头人。将滋事为首之犯。如和尚铜登等。缚献正法。原可就事完事。即如姜晟办理湖南苗匪一事。未曾打仗。祇系传集苗弁。详悉开导。即将首犯吴陈受擒缚。余苗俱安静回寨。猓黑之事。何难照此办理。乃乌大经率行带兵往捕。而富纲亦纷纷调遣多兵。以致猓黑肆行抗拒。不能解散。且总漕任内。得受馈送银两获罪。有所风闻。故将猓黑一案张大其事。希冀将功抵罪。亦未可定。此时既已用兵。事难中止。前已降旨。令书麟前往威远督办。该督到彼后。务当酌量情形。若猓黑见大兵云集。震慑军威。不敢仍前抗拒。书麟即可趁其畏惧之时。勒令将滋事首犯縳献正法。其所占土司猛猛地方。概行退出。不敢再犯边界。即可完案。原不必深入穷追。尽歼丑类也。至富纲摺内所称。土司西北未从猓匪之村寨。可以派练从征。绕出贼营之后。以图恢复。及另片奏、将来官兵进至猛猛城。其后路俱系西北土司地方。毫无顾虑等语。谈何容易。行军后路。关系紧要。并阅所进图内。由打雀山至猛猛城。道路绵长。何能绕出贼营之后。且此等土司所属番民。反覆靡常。或为猓黑勾结。听其指使。岂可深信。焉有防备官兵后路。全仗土司之理。书麟于此一节。亦当留心妥办。不可稍存大意。将此谕令知之。

○丁未。谕内阁、本日召见颜检。将云南抱母恩耕等井被水一事。详悉询问。据称嘉庆元年六月内。因雨水稍多。山水骤发。以致二井咸被冲淹。虽人口未有损伤。而盐块多有浸失。衙署房闲。亦多冲塌。当经禀请勘办。巡抚江兰以云南向不办灾。遂谓被水不重。未经特行具奏、并将抚恤银两。不准开销。办理过刻等语。云南虽系边远省分。而地方民瘼。总属一体。抱母恩耕二井。既经被水冲淹。自应据实查明。妥为经理。何得以该省向不办灾为词。隐匿不办。即云该处并未损伤人口。但彼时灶户不能照常煎盐。因未经报灾。致有堕欠。在井官已不免追赔。而灶户等尤为苦累。是江兰讳饰之咎。实所难辞。着交部严加议处。以为封疆大吏玩视灾务者戒。

○又谕、蒋兆奎奏、浙江温州后帮船只、上年在济宁鲁桥地方。遇风沈湿米石。该帮素称贫疲。丁力实属拮据。所有沈湿米石。请分年买补等语。着照所请。将陈士明等十船沈湿米二千九百九十八石零。自明冬为始。分作四限。按数买补搭运赴通交纳。以纾丁困而示体恤。

○又谕、朕恭阅皇考前降谕旨。曾将打牲乌拉东珠。自乾隆四十六年至五十一年。停采五年。至今又经十五年。不惟每岁劳苦采捞人等、又复多伤物命。朕仰体皇考好生至仁。其打牲乌拉采珠河。着自明年起。停采三年。以资长养。俟三年满后。由该将军等再行具奏请诣。当此停歇之际。交吉林黑龙江将军等、于水陆隘口。安设卡伦。严行查拏偷采之人。此朕怜惜物命。并非珍爱其珠也。勿得仍任偷采。负朕爱物之至意。

○免湖南永顺府属被水漂失军装器械应扣饷补制银。

○戊申。孝庄文皇后忌辰。遣官祭昭西陵。

○上诣慈宁宫寿康宫行礼。

○以祫祭太庙致斋。前期命皇次子旻宁诣孝淑皇后殡宫。行岁暮祭礼。

○谕内阁、据琳宁奏、查明奏天旗民私垦余地。隐占日久。若不清查办理。恐致妄起争端。请将从前私种之罪。并地方官失察处分。俱行宽免。赏银二年。令各业户将浮多地亩。自行首报。不拘数目。照依红册纳粮之例。一律交纳等语。所奏尚是。此等私垦地亩。为日已久。自应清查办理。以杜争端。着照所请。赏限二年。令各业户将浮多地亩自行首报、其从前私种之罪。及地方官失察处分。俱着加恩宽免。惟所称照依红册地亩纳粮一节。尚未妥协。向来纳租。余地每亩交银六分。今着加恩减半。每亩酌中纳租三分。折交钱文。自于旗民生计为便。如有逾限隐匿不首者。准令地邻人等首报。丈出余地。即拨给首告之人。耕种纳租。该将军等务须督饬所属。实力详查。傥吏胥等有藉端勒索影射等毙。必当严行治罪。决不姑贷。

○命户部尚书朱圭、为上书房总师傅。

○己酉。谕内阁、陈嗣龙奏、官设养济局。自普济堂外。堂有育婴堂。向由顺天府派人经理。其中给发官项。支销用度。胥吏及乡耆等、多有侵渔。请派御史查察等语。育婴堂僻在东城。一切支发养瞻银两。若仅交胥吏乡耆等经手。难保无毙。现在普济堂已派满汉御史监放稽查。育婴堂事同一例。着照所请。即令巡视东城御史随时查察。以昭核实。

○添建广东电白县兴平山、并虎门海口、炮台。从总督吉庆请也。

○上以岁暮祫祭太庙。自是日始。斋戒三日。

○庚戌。谕内阁、胡季堂奏、审拟续获盗犯一摺。已交刑部速议具奏矣。此案盗犯于二、纪会等。皆系张标伙匪。住伊窰内。屡次随同行劫。且探知何处铺面热闹。烟火稠密。如直隶容城县之白沟河。及易州大名深泽等处。山西孝义县之迤南地方。河南临漳之五岔口村。俱纠结多人。分投前往。肆行强劫。杀伤事主。实属不法已极。地方官若无其事。任彼横行。朕实深愤恨。而大吏等一味因循畏葸。其盗首张标。盘踞直隶河南交界地方。十有余年。朕早有所闻。屡谕胡季堂、吴熊光、速行搜捕。而该督等心存畏事。延拦不办。以致酿成长新店劫掠之案。然亦幸因此案破露。经朕节降严旨。责令查拏。该督及地方官等始知畏惧。将盗首张标及案内伙犯陆续就获。否则何以清盗源而靖奸宄耶。各省封疆大吏。于地方重大案件。往往心存姑息。不肯早行办理。以保全人命。为自积阴功。殊不知此等积年盗匪。若于初起时。即行查拏惩办。既不至任其四处扰害。多戕人命。而破案之后。亦可不至诛及多人。即如教匪一案。该督抚等若能于平日早为觉察。密访严拏。不过将为首匪徒。办理数人。即可完结。何至辗转勾结。日久蔓筵。竟成叛逆之案。此时用兵征剿。转不能不痛加歼戮。诛之不可胜诛。此皆由姑息于前。养痈贻患所致。是伊等积阴功之见。实为大损阴功。岂非妇寺之仁耶。嗣后各督抚等于地方应办要件。务须慎之于始。一有端倪。即行查拏究办。随案示惩。免使萌檗潜滋。酿成巨案。至前此直隶搜捕张标。因乔人杰办理不善。致被风闻先逸。是以将乔人杰革去顶带。今朕闻乔人杰前往内黄围拏张标时。伊亲自拽衣持刀。跳越墙内。督率搜捕。虽被张标得信潜逃。而其伙党皆因此畏惧窜散。得以陆续就擒。首犯张标亦旋经拏获。是乔人杰虽不能将张标即时拏获。而较之胡季堂之迁延不办者。尚为勇往。乔人杰着赏还顶带。以示功过两不相掩之意。将此通谕知之。

○又谕、督抚职任封圻。政务殷繁。不得不延请幕友。以资助理。近闻各省督抚。多有挑取属员入幕之事。因其粗明例案。便于任使。是以多留在幕。谨饬者或无影射滋毙。而一二苍滑之辈。藉与同寅交好。暗通关节。私相结纳。到处招摇。逢人撞骗。司道资其通信。府州藉以逢迎。每遇升迁。辄出具上考。既拥厚赀。复邀迁擢。且此等人员。既经常在督抚署中。于本任应办事件。必多贻误。于吏治官方实有关碍。嗣后各督抚等、不得将所属人员留入署中。致滋毙端。其延请署中幕友。亦毋许出外。与地方官交结往来。如敢仍前私自留用属员。别经发觉。或被科道纠参。必将各该督抚及留入署中之员。一并治罪。决不宽贷。将此通谕知之。

○命哈密办事大臣伍弥乌逊、回京。以吐鲁番领队大臣佛志、为哈密办事大臣。赏已革总兵官宁泰、蓝翎侍卫。为吐鲁番领队大臣。

○辛亥。以岁暮祫祭。遣官祭太庙中殿后殿。

○谕内阁、礼部议准、御史郭仪长条陈乡会试回避卷。请另编坐号。将朱卷密封进呈。钦派大臣秉公校阅一摺。所议非是。回避举子。另行考试。虽系旧例。嗣于乾隆年闲。奉特旨停止。盖每科乡会试主考帘官。至下科未必复行简派。其子弟回避者。不过数人。即本科回避。不过停试一科。下科仍可应试。并无碍登进之路。今据礼部奏称、此项回避卷。请旨取中一二名。如俱系平庸之卷。即全不取中。既无定额。即难着为成例。设使例应回避者。仅止数卷。亦请特派大臣校阅。更属无谓。且摺内称回避各卷。全行进呈。将去取之故。于卷面黏贴黄签。以备比较。亦属纷烦不成事体。朕于臣工条奏交部核议者。原以试看各该堂官等识见如何。自应酌其事理。分别准驳。并非一经交部。即可议准也。礼部所议不准行。

○壬子。祫祭太庙。上亲诣行礼。

○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泰陵。泰东陵。裕陵。

○遣官祭端慧皇太子园寝。

○遣官祭太岁之神。

○癸丑。谕军机大臣等、陕省各股窜匪。辗转奔突。朕原望那彦成将张逆余匪速行剿尽。即可移师合击。不料那彦成惟事入林追捕。稽延时日。而川陕交界老林藏匿之贼。又复乘闲至沔县一带。肆行焚掠。此皆由那彦成办理不善所致。王文雄又复堵御不严。以致贼匪分投奔窜。将入甘境。本应治以疏纵之罪。姑念王文雄所带兵勇无多。且平日尚属黾勉。现又患吐血病症。是以暂行宽宥。松筠可将此旨传谕王文雄、令其倍加奋勉。立功自赎。傥再有贻误。必按律治罪。现在陕境贼多兵少。应行防堵之处甚多。现已降旨。谕令德楞泰速赴陕境。与松筠并力合击。并着松筠传谕吉兰泰、索费英阿、一并带兵会同堵剿。务将此股窜匪击退。勿令乘虚肆扰为要。至陕省被贼滋扰地方。早经降旨。令该督详查。应如何接济之处。据实具奏、俟查奏到日。再行酌量加恩。将此传谕知之。

○是年。旌表孝子、江苏等省、丁履豫等、五名。孝妇、湖北洪谭氏。孝女、江苏等省。吴月官等、三口。顺孙、甘肃王守官。守节合例、宗室满福妻文佳氏等十三口。满洲惠格妻舒穆噜氏等、一百一十口。蒙古乌勒登额妻王氏等、一十七口。汉军都伦妻西鲁勒特氏等、三十六口。驻防壮丁三各妻李氏等、一百五十四口。直隶等省。方邵妻夏氏等、共五百六十口。未婚守志、满洲伊灵阿聘妻兆佳氏。蒙古巴林保聘妻伊尔根觉罗氏。汉军佟国泰聘妻东鄂氏。直隶等省、罗维常聘妻张氏等、二十一口。百岁寿民妇、江西等省、朱山儒等、二十名口。五世同堂、浙江等省、翁廷连等、六十家。各给银建坊如例。

○一产三男、直隶等省杨德等、七家。

○会计天下民数谷数。直隶各省通共大小男妇二万九千三百二十八万三千一百七十九名口。存仓米谷三千一百三十八万七百九十九石二斗七升九合四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