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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捂着胸口,慎嫔是蒙古的格格,瑞贵人是尚书之女,那阿箬究竟是谁?
总不会阿箬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废后摇了摇头,底气很是不足,“说不定索绰罗氏一族是看出我和皇上情分不一般,所以这才送了她来我母家。”
容珮一口啐到废后脸上,“做梦吧,人家瑞贵人是乾隆二十四年入的宫,人家是在娘胎里就去伺候您了吗?”
废后脸色通红,这容珮屡次三番打自己的脸,究竟是何居心?
她是主子,自己说什么她听就是了,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
就算她说的那些有些出入,自己上了年纪,即便相貌不见老,反而越长越年轻了,越来越貌美了,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记忆多少有些偏差,那又怎么了。
记的没那么详细不是很正常,容珮为什么总要抬杠。
就算没有阿箬背主一事,但富察氏和高氏也是忌惮她多年,屡次给自己使绊子就是了。
“阿箬的事也就罢了,但魏嬿婉明明是宫女,却敢肖想皇上,实在是利欲熏心。”
容珮轻嗤一声,“不爱看书您就去打听打听,哪个皇帝没有收过宫女,后宫又不止令皇贵妃一个包衣出身,您为何总揪着她不放,还不是因为人家受宠您嫉妒。”
废后怎么能承认自己嫉妒其他妃嫔呢,她讨厌哪个妃嫔,肯定是对方人品低劣。
“你振振有词,可魏嬿婉作恶多端,就算没有凌云彻的事,可她害死的人又少吗?我的五公主,十三阿哥,哪个不是她害死的,她就该为我的孩子偿命。”
容珮皱着眉头,“您的两个皇嗣的夭折跟皇贵妃有什么关系?”
废后冷哼一声,“五公主有心悸之症,就是魏嬿婉用狗吓死了五公主,但她其实是想害死永璂,是我给两个孩子换了衣裳,五公主才遭此横祸。”
容珮更不明白了,“皇贵妃好端端的,要害死十二阿哥是做什么?”
“还不是想为她自己儿子铺路。”
容珮更无语了,“五公主夭折的时候,令妃连七公主都没怀上呢,她儿子在哪儿呢?”
废后被这句话问住了,转念又一想,“那想必是她恨我。”
“她一个妃子,为什么要恨您?”
废后:“呃……大约是当年我承诺帮她出花房,一直拖着这事儿没办。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穿了姚黄牡丹去见富察琅嬅,正好她抱着姚黄牡丹送往长春宫,在加上我当时为她说话,让富察琅嬅以为她是我的人,嘉贵妃为了打我的脸,带人霸凌魏嬿婉三年?哦对了,还有可能是因为魏嬿婉屡次向我示好,我被冤枉时她在养心殿一跪就是几个时辰替我求情,日日来翊坤宫陪我说话。我却不带她进我的小团体,各种排挤她,还带人在背后蛐蛐她。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知道她喝的坐胎药其实是避子药,却没告诉她。”
“哦……”容珮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您活该。”
废后面色突然变得狰狞,“那是因为我早就看出她是个坏种,这才排挤她。”
“您真是慧眼识珠,那您怎么没看出来有一天皇上会将您废了呢,就算真的是您说的那样,那也是您先对不住令皇贵妃。就算她不好,可她那时并未做坏事,您亲眼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宫女受您牵连被嘉贵妃折磨欲死,您却置若罔闻,这是人办出来的事?何况皇贵妃一直被孝贤皇后教导,从未去过嘉贵妃宫中,何来霸凌事件,您恨皇贵妃,在心里编排人家不好的事也就罢了,却编出来皇贵妃被霸凌?”
容珮摇了摇头,“真是太可怕了,您不会还编个令皇贵妃被强暴这种戏码吧。”
废后郑重的点头,“魏嬿婉为了向上爬是不择手段的,她和进忠相互勾结,进忠早就沾了她的身子。”
“呸!”容珮一口啐到废后嘴里,废后脸色巨变,弯着腰干呕起来。
“自己不得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知道怪对手太努力,还将人家都想象成不择手段的坏人,您真能做得出来。您说人家坏话就算了,还给人家造黄瑶,幻想人家被霸凌,被玷污,您真是恶心至极。都是女人啊,您可真懂怎么祸害女人,您看看自己这个样子,什么皇后,什么大家闺秀,就像个大字不识几个,书也不读礼也不学,打扮得奇奇怪怪,挑着长得漂亮学习好得老师喜欢的小姑娘欺负,对着男人就嬉皮笑脸,什么侍卫太医,连太监您都不放过,媚男雌竞,您就跟个小太妹一样。”
废后又干呕了几下,她一生维持着体面,不曾想到了最后,竟叫一个奴婢这么羞辱。
她猛灌了几口水,红着眼睛朝容珮扑了过来,抬手就要扯容珮头发。
容珮不甘示弱,一脚踢到废后肚子上,废后向后仰去,摔了个屁股蹲。
废后气的在地上打滚,这个容珮太过放肆了,若不是自己被关在翊坤宫出不去,她非要将容珮狠狠的打死才解气。
“你为什么总向着魏嬿婉说话,她不仅害死了五公主,还害死了我的十三阿哥永璟,那是被钦天监称为祥瑞的皇子啊,极有可能继承大统。”
“您不是不在乎皇位吗?”
废后:“我……”
容珮笑了笑,“说说吧,这回又是怎么编排皇贵妃害您的。”
废后咬着牙,“魏嬿婉买通了接生婆婆田姥姥,在我生五公主时,田姥姥曾经被我克扣过赏钱,正巧她家中女儿病重,魏嬿婉偷偷给了田姥姥银子让她给女儿看病。在我生十三的时候,魏嬿婉命田姥姥害死了十三,可怜我的孩子,还没睁开眼睛看一眼世界就离开了。”
容珮啧啧两声,“那您也挺该啊。”
废后满脸震惊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容珮又重复了一遍,“就您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是草,死不死的无所谓?您是皇后就可以出尔反尔克扣赏钱,真是又抠又自私,就您这样的谁给您办事?”
废后气的浑身发抖,“就算我再有不对,可她们害死我的孩子,岂不是更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