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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脚一赌气一狠心：“我喝酒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午夜，李果和哈儿终于到了他们两个曾经一起上过的初中。锈迹斑斑的大门紧紧锁着，透过铁栅栏看到黑漆漆的校园，一股过去的味道陡然袭来，让措手不及的李果顿时打了一个踉跄。
“和原来的一样波？”
“不行！”李果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掏出随身的防盗门钥匙：“我现画一个上去！”
“你也不用说……”李果无奈的摇摇头：“我大概能猜的到。”
在反恐演习的封锁结束之后，李果还是和哈儿坐着李果那辆突突响的破摩托车，慢慢的在没什么人的大街上开着。
挂了电话之后，满脸血痂子的李果走回了哈儿和赵凯的身边，他看了一眼赵凯：“我帮你打了120，要找我麻烦就随便，我地址你应该知道，不知道我写给你。”
“这种事，你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的。”红红的口气里带着一种难掩的不屑：“这种蹲在游乐厅里的小混混，连入青帮的资格都没有。我会让离你最近的成员去协助你，你自己省点心过个好年吧。过了年有你累的。”
李果彻底的无力了，他一直知道自己爹又啰嗦又没节操，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没节操，当着没过门的儿媳妇就能把李果损得像坨屎。而且听莫愁的话，果爸似乎还说了什么更不堪的话。
“没关系。”李果笑着摇摇头：“我查的到，最好让我知道你对他不错。”
几乎没费什么劲，李果和哈儿就来到了他们原来所在的那个班级，恍恍惚惚十年过去了，这里还是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窗户从木头的变成了铝合金的，桌子也从那种连体的变成了单人单桌，长板凳也变成了小椅子。
李果呸了一声：“少来了你。去楼顶看看？”
李果一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简要的说了一遍，语气颇为自嘲。
其实随着李果和红红渐渐混熟，他们两个差不多形成了一种半师半友半下属的奇怪关系，鸟二其实着实是个蛮精明的人物，她把红红这个整个青帮学历最高的人分配给李果坐下属，也就是出于这一点考虑，毕竟李果这种赶着鸭子上架的总裁，压根就起不到多大作用，如果没有一个两个厉害的角色辅助一下，李果横竖都是要带领青帮走向最后的灭亡的。
说着，李果掏出笔，唰唰的在赵凯手背上把自己的电话和地址都写了上去，并拍了拍他的脸：“欠了的东西，总是要还的。我一直想问，你把杨儿姐的孩子弄到哪去了？”
李果其实并不在乎有人说他幼稚，其实男人么，多少都是有一些怀旧情怀的。即使像李果这样生活的赢家，他所承受的压力和他的幸福指数一样，都是成上扬趋势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压力也就越大。
“你就直说吧。”李果点起一根烟：“别弄的这么神秘呢，我这边头都大了。”
哈儿一愣，一抹眼泪：“你有毛病的是波？我们去参加快乐大爷还差不多咯。”
“嘿，难怪我们发展不过他们。”李果默默的摇头：“那买卖人口这事，朱家的人也参与了？”
李果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这股暖暖的香味是属于谁的。他把脑袋轻轻向后靠了靠：“莫愁，你怎么来了？”
“总裁，有个好玩的事。”红红在电话里的声音显然是有些兴奋了：“保证是个惊喜。”
李果整个人一顿，缓了好长时间才继续提钥匙在树上画着：“好像……有吧。”
“牛肉好贵的咯。”哈儿满脸不情愿：“你好歹给老子点撒。”
哈儿一听，眼泪就快流下来了：“有个龟毛用咯，我是要生活的咯。你帮我去撒，我听故事就好咯。”
李果一愣，旋即笑了笑：“是个老熟人。”
“哦？”李果笑了笑：“这么快？”
“哪过让你切看小姑娘咯。”哈儿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酒嗝：“切看看我们的教室撒，还有你在树上刻的花。”
李果暗自点点头：“那该干的，我们继续干。顺带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干的，给他们点警告。”
“好了。”果果刻完之后，默默把钥匙装进了口袋：“回去吧，不早了。”
“莫愁，你不用这么好的。”李果反身把莫愁拉到了前面：“你这样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你不够好。”
李果一口把杯子里的酒闷了下去，然后把杯子往地上一摔：“咱们去参加快乐男声吧。说不定就火了。火了我们俩就去锄强扶弱，这宣传力度就大了。”
“这次都不用石头剪子布了？”李果笑着走进门：“我还以为你又要耍赖呢。”
其他的一点都没有变，甚至李果透过窗户看到了黑板顶上那一道用涂改液写着的“李果到此一游”，虽然已经没有曾经那么清晰了，但总还算是可见。
李果笑着紧盯着莫愁的双眼，然后把双手插|进她的头发里，把莫愁一脑袋柔顺的长发揉得乱七八糟：“不许拿这个笑我。”
李果知道监督信，鸟子精给李果的寒假作业里就有，这也是一种传统。毕竟这两个黑社会都是一度名声盖过黑手党的庞大团体，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早在一百多年前，两边的大佬就互相签订了一份协议，互相监督。如果对方干了什么违反天理的事，就能发出监督信，这信虽然只是一张纸，现在甚至是用email，但是它的效力还是很高的。
本来应该颇为感性说琼瑶对白的莫愁，却调皮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还俏皮的闭着一只眼睛，眉毛一挑：“那莫愁要更好，不然莫愁可不喜欢一个混吃等死的相公。当侠客哦，相公可是自小就立志当侠客的哦。”
“果果，莫问咯。”哈儿在旁边臻首低目：“我老早就打听过咯，这死鳖不晓得把自己的亲儿子弄去哪里咯。”
默默的叹了口长气，李果站起身，跨上摩托车：“我妈说什么没？”
红红连连应声：“青帮么，擅长的就是情报工作。”
“那边儿？”李果喃喃的说了一句：“他们不是不允许干这种事的么？”
哈儿点点头：“就是她，班长。”
李果一愣：“现在？你脑子有问题吧，都放寒假了。”
“湛卢跟出鞘说相公受伤了，莫愁就出来看了看。”
两个人边笑边闹，慢慢走在空无一人的主路上，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十六七岁时的飞扬洒脱。
把哈儿送回家之后，李果一个人坐在路边等着身上的酒味散去。虽然已经是更深露重，但是他一点寒意和倦意都没有。
李果一愣，从打群架到现在，莫愁最少跟在李果身边三个小时，就是这么默默的看着，连面都没露一下。
李果轻敲了几下莫愁的脑袋瓜子：“连莫愁都开始挤兑我了。”
“那不是花！”李果梗着脖子：“那是我当了大侠之后要秀在身上的logo，懂么？logo！”
李果当时就一惊，“那边儿！”算是他们内部的一个术语。洪门整个序列，在青帮的嘴里都统一称之为那边儿，而在洪门那里，青帮被称为“帽子”，虽然来源已经查无可考，但是大家也都把这个当成一种习俗，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不不不。”莫愁连连摆手：“当时莫愁就坐在树上啊……你们说话又没躲着。”
“你行啊。”李果一拍哈儿的肩膀：“居然被你搞到了。”
“总裁，你现在也开始入味了。”红红揶揄着李果：“这办法是不错，我会安排的。你那边怎么那么闹？”
李果笑着点点头。
“班长呢？”李果突然扭头问哈儿：“那个一年四季把裤脚塞鞋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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