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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想了想:“给我半小时。”
“也是莲跟你说过的,就好像主上当年因为一念之差没杀莫愁,那时的因现在得了果。莲帮你把她和你安排在了同个时代,就是因为……”
看似浮华的背后,大多有着让人看不见的辛酸和辛苦。就好像张爱玲说过的那样:生命是一袭华丽的裘,里面爬满了蚤子。
“你啊,你啊,二妈都是这么叫你的。”
但是马上,雪姐姐的声音也跟了过来:“爸爸在闭关,我带你去好不好?”
李果微微仰起头:“你可以看见未来,我要让你告诉我,未来是什么样的。”
莲咬了咬嘴唇:“不得说,会有惩罚的。”
“爸爸,带我出去放风筝。”小新妹子的声音在猫窝外头传了进来:“我要放风筝。”
而李果顿时就疯掉了,这种闭关跟没闭关有个屁的区别,这还不如睡午觉呢,至少睡午觉她们还不会大声喧哗,可这闭关才多久,小新来了三次,一次拉屎一次逛街一次放风筝。小葵来了两次,一次游泳一次问李果一些奇怪的诸如“葵能不能生孩子”之类的古怪问题。然后其他人陆续来了好几次,莫愁还在用电脑放电视剧,从里头传出尔康……尔康……的呼唤声。
“板蓝根!”雪姐姐的声音从房间里移向了外头:“你怎么能……”
“残忍?残忍个屁。”鸟子精一抹鼻子:“想抛下老娘一个人单干,这他妈往哪说理去?最讨厌这种的了,自以为清高自以为考虑周全,跟二逼一样。”
不过不能怪李果静不下心,毕竟旁边还有个琥珀,虽然琥珀现在在生气,可她还是会在黑漆漆的猫窝里瞪着两个碧碧绿还发亮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李果,就跟在耗子洞旁边等耗子的汤姆一样。那眼神看得李果是直发毛,而且跟她说话,她又不搭理,让她睡觉她也不听话,反正就是这么直勾勾地看着。
“灵姐,怎么了?”李果接起电话感觉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在夏灵知道自己是李果的剑之后:“呵呵……”
“啊!”李果终于疯掉了,一脑袋钻出琥珀的窝:“我受不了了……”
“你都明白?”雪姐姐诧异地看着小葵。
“傻笑个屌,给爷来趟蜀山。”
李果可不敢接她嘴,不然非得没完没了不可,所以李果只好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早:“我出去逛逛。”
“我擦,怎么是你这贱人啊。”李果悬着的心顿时松下了:“你姐呢?”
莲说到这里,突然住嘴:“不得再说了……”
“都有,更多是对我。”
“才不要叻。”小新果断拒绝了:“跟你出去,你会把我的风头都抢掉的。他们都会说‘哎呀这个白头发的老姑婆好漂亮啊’,可跟爸爸出去,他们都说‘哎呀哎呀,这是谁家的娃娃,好漂亮啊!’,就这样。”
而就在这时,李果的电话突然响了,打开发现居然是夏灵的来电……
“对!”小葵在旁边猛点头。
“这话我哪里听过……”
李果点点头,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其实是很舒服的,不用解释太多,话说一半另外一半就自动给圆过去了。所以李果了然了,并摸了摸莲的脑袋:“我一直想问,你这辈子的感觉怎么样?”
他身边坐着李氏集团内务部总理兼左相,也就是那个刚开始发育的莲。
“我姐?你管那多干啥?想搞我姐?你的小鸡鸡不要了是么?”身残志坚说话依旧那么痞气十足:“快点给老子过来。”
当然,李果并没有去找上澝。他现在一个人坐在他大学外头的一栋楼顶,看着下头夜市里的熙熙攘攘,灯火通明,点着烟低着头,一言不发。
“是对你的惩罚还是我的?”
接着外头传来鸟子精的叫声:“你放屁!别什么脏水都往老娘身上泼,我什么时候叫她老姑婆了,我都叫她阿婆的好吗。”
抓不住,却还能回味。
就拿李果来说,以他现在的能力和地位,虽然不说独立建国这种苦逼差事,但是推翻个把中小国家的政权或者把亚非拉美大部分国家的经济玩崩溃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可是这些对他都没有任何吸引力。他现在最怀念的生活,居然是当初那个朝九晚五,没有休息日和节假日的打工生涯,虽然累但是充满了遐想和希望。至少不用和现在一样,身上背负着无穷无尽的债务。
说实在的,这样的日常生活,要放在平时,李果完全能处理得很好。可现在……李果是在闭关啊亲,这样弄下去,真的是有人会死掉的。
可真实的生活是很累人的,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帝王将相,没有一个人是轻松愉快的,哪怕他们每天给人们宣扬着说要乐观要自信要笑口常开,可累终究是累。普通人为了生计、为了孩子、为了梦想,身心疲惫;富二代为了姑娘、为了炫耀、为了卖弄,腰肢酸软;贪官为了捞钱、为了掩盖、为了漂白,夜长梦多。
时间的流逝,就是天边的繁星,沉浮轮换。也像是树梢的绿叶,交替婉转。又像是梦中的阿娇,时而放荡时而装纯。
一屋子人都抬头看着李果,像看神经病一样,鸟子精眨巴一下眼睛:“当年我朝太祖在菜市场看书锻炼注意力,你连这个都扛不住,还谈什么闭关?”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一转眼,李果已经闭关一个半小时了,在这一个半小时里,李果思考最多的,就是那个终极哲学命题:我是谁?从哪来?要到哪去?
“对了,主上。我可以些许地告诉你一些擦边球,你听好啊,我只说一次。”莲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清晰:“百口莫辩,随遇而安,不知恶死,舍身成仁。”
说完,李果转身爬起来,看了一眼莲:“你还没吃东西呢吧?我带你去吃凉皮,我们这有个凉皮西施做的凉皮特好吃。”
“那怎么办?”李果皱着眉头:“有什么解决办法么?”
雪姐姐暴怒的声音顿时出现:“你说谁是老姑婆!”
李果抹了一把冷汗:“这理解起来不算太难……”
他曾经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人到底应该做到哪一步才能真正的让自己超然脱俗,最后他发现,世界上除了灰飞烟灭这一途径之外,根本没有超然脱俗这种东西。那些个仙风道骨的、那些个道貌岸然的、那些个锦衣玉食的,其实在私下里都不可能脱的了那个俗,到底都只是幌子而已。
莲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和李果一起看着下头的人来人往:“主上,人说,这大千世界里啊,充满着各种未知和变数,你太过执着,最后始终受伤。”
可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如果用那个什么佛学大师的“我是我,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来解答,就显得实在太敷衍也太没诚意了,如果这也算答案,那李果还不如觉得自己是坨屎,从大肠里来,去往美丽浩瀚的太平洋呢。
“那个谁,打麻将不?”外头鸟子精一声清脆的呼唤:“来来,自动麻将机哦。”
莫愁撅着嘴,满脸不乐意地说道:“你们说相公会不会去找那上澝……”
“不懂啊……”小葵迷茫地摇摇头,指着鸟子精:“可她跟我说,以后只要她说的话,我都要说对的……”
这弄得李果几次想开口去哄,可一想到可能会越陷越深,李果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他现在深切地希望自己是那些非主流的小说主角,可以狂妄地冲着老天爷大声喊“我要操翻你他妈的”,然后弄来弄去都是在一个县级市里折腾。李果觉得这样的生活或许真的会很爽,也难怪那么多人包括房东姐姐都喜欢看这种小说。
“主上,叫奴家出来,不会是想让奴家陪你干点什么奇怪的事吧?”莲晃着小腿:“变态是不行的哦,虽然主上有权要求奴家给您侍寝,可我还没长大呢。”
他前脚出门,后脚鸟子精就开始向周围人伸出手:“来来来,愿赌服输,我就说他没毅力,一人五十不许赖账啊!”
“不,比你理解的难很多。”
“很奇怪,这个身体的能力跟我的能力其实有点相冲,而且我一想到,我曾经跟那么重口味的一个胖子结婚,我就觉得难受。”莲的表情怪怪的:“还好他没对我做什么,不然我想我……不说了,很别扭。”
“哎哟我去!”鸟子精晃着手指:“找不了,小新她娘早就给李果装监控了。”
百合在不停地打着电话部署工作,房东姐姐正在书房的写字台上用打孔机自己研究电路板。像鸟子精这种,看部毛片都得有读后感的人,更是不用说了,那叫一个喋喋不休,没事还拉着人过来要求人家听胎动……
雪姐姐颇为愧疚地看了一眼李果消失的地方:“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