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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慧宁道:“知不知道他们问起我的时候,我是怎样回答的?”
这段时间,张扬抽空去过康复中心两次,主要是看看文玲的恢复情况。让他惊奇的是,文玲的恢复速度超出他的预期,现在竟然可以拄拐下地行走了。
秦传良激动的点了点头,却见上面写着: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他马上意会到了张扬的用心之处,这首诗来自于方志敏的咏竹,字里行间洋溢着浓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秦传良受过挫折,可是他却从未低过头,落下这身的残疾和他的秉性不无关系,他低声吟诵着这首诗,内心中不禁感叹,他和天池先生素未谋面,想必天池先生写这首诗给他全都是因为张扬的缘故。张扬显然了解过自己,所以对自己刚烈的性情有所耳闻,历经磨难之后,秦传良方才明白,一个人的性情太过刚烈,宁折不弯未必是一件好事。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秦清和秦白,他们两人都秉承了自己的性情,女儿还稍稍含蓄一些,可儿子的刚烈过于外露,这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这是顾佳彤提供的,这相机是别人送给她的,顾佳彤对摄影没兴趣。一直扔在柜子里,如果不是这次偷|拍事件,她几乎忘了还有这架照相机。
秦传良眉开眼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来,里面喝茶!”
刘明对于摄影器材有种近乎狂热的喜好,看到照相机已经忘记了害怕。对张扬的恐惧心理不知不觉减轻了许多。
张扬笑道:“放心吧,这票我不找驻京办报销!”他是没打驻京办的谱儿,心中早就惦记上了国安,你们不是让我出任务吗?下次先把这些发票报了再说。
文玲点了点头,没有惊喜也没有不悦,一双深邃的眼眸打量了一下张扬:“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弟吧!”
“不错!真是不错!”刘明打开皮包看到相机不由得眼睛一亮,张扬带来的相机比他那架强多了,市场价至少在一万五千块。
秦传良笑道:“不用,我手脚虽然有残疾,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
张扬冷笑道:“狗能改了吃屎?你小子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从兜里掏出两千块放在桌上:“这是定金,你给我盯好了照片上这对男女,能拍多少就拍多少,我亏不了你!”
张扬叫人过来买单,当着杜天野的面又开了张发票。
秦传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谁啊!哦!张扬啊!快!快请进来!”
刘明脸上的青紫还没有褪去呢。看到门外的张扬,吓得他腿都哆嗦了起来。
张扬来到康复中心的时候,文玲正在母亲罗慧宁的陪伴下在病房前的草地上慢慢走着,清晨的阳光笼罩着她单薄的身躯,看到张扬,文玲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太多的笑意,或许是睡眠的时间太久,已经让她对表达感情变得生疏。
罗慧宁点了点头,她忽然笑道:“知不知道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
一旁罗慧宁笑道:“都是自家人。没什么麻烦的,忘了告诉你,我认张扬当干儿子了,以后他就是你弟弟!”
例行为文玲诊脉之后,张扬却感到异常的奇怪,文玲的脉象看似细弱。可似乎又蕴含延绵不绝的后力。这种脉息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从未修行过武功的女子身上,难道是上次自己利用内力帮助她打通经脉导致的后果?张扬百思不得其解。
秦传良和儿子秦白都在家,两人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一个大树桩,秦白对此显然没有太大的兴趣,正低声抱怨着,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树桩,去开门,看到张扬拎着一大摞礼盒站在门外,一张脸顿时耷拉下来,很不客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张扬笑道:“她睡得时间太长,十多年了,跟外界一直没用沟通,生疏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罗慧宁看了看身边的女儿欣慰的点了点头。
罗慧宁有些无奈的看着杜天野。她起身向外走去,张扬也退了出去。毕竟这种时候打扰人家不好。
张扬回到皇冠车前,听到身后秦白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张扬对这件事的前景还是抱着比较乐观的态度,他笑道:“我看。玲姐会慢慢想起来许多事,随着她记忆的苏醒,她肯定会做回过去那个她。”
罗慧宁慈和笑道:“我就告诉他们是!你就是我干儿子,从你小时候我就认了你!”张扬的脑子何其聪明,从罗慧宁的这句话中他顿时悟到了什么,认罗慧宁当干妈,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这意味着他政治上增添了一个无比光彩夺目的身份,这意味着文件从此成为他坚硬的靠山。以张扬的心态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激动,他低声道:“干妈……”
“我怎么觉着他是一只老狐狸呢?”
杜天野道:“程序上的事情必须按部就班的来,一个人有没有问题,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必须要有证据,要让事实说话,你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天,这点应该早就悟到了。”
罗慧宁道:“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干儿子!”
罗慧宁笑得合不拢嘴,她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坠:“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算不上珍贵,给我干儿子当个见面礼。”
张扬身穿意大利皮衣,风度翩翩气派非凡,刚刚下了汽车,就听到后面有人再喊:“哟!这不是张扬吗?”
张扬深表同情的看着他,轻声劝道:“也许只是一个阶段,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杜天野又倒了杯酒,酒杯凑到唇边,由衷道:“张扬,有时候我甚至想,她还不如一直沉睡下去,至少我的心中还有一份期盼和希望,我为她的苏醒感到开心,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她的苏醒对我意味着绝望……”杜天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能够用上绝望这个词,足见文玲让他伤心到怎样的地步。
张扬和老太太告别之后,又去了秦清家,他知道秦清并不在家,这次过来是专门给秦传良送礼来了。
杜天野笑道:“官场之中每个人都要给自己披上一层保护色,你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江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想不到最后出事的人竟然是黎国正。”
秦传良的目光望着自己手书的石灰吟,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难道时代变了,做人的原则也要改变吗?对秦传良而言,张扬送的这份礼物是弥足珍贵的,他小心把这幅字收藏好了,微笑道:“等我有时间,自己裱起来!张扬,替我谢谢天池先生。”
“蓬!”张扬重重在桌面上拍了一记,吓得刘明差点没跪倒在地上。
张扬甜甜道:“秦叔叔,我也没买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了我来看您是出于晚辈探望长辈,里面没掺杂别的目的,我可不是为了巴结秦县长!”
张扬早就看出杜天野对文玲用情极深,假如文玲和他成为陌路,对杜天野的打击肯定很大。一时间张扬也不知如何劝说他,其实就算他说也起不到作用,杜天野可以用十年去等待文玲,这份执着绝非别人的三两句话可以改变,杜天野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开解者,只是一个倾听者,他需要一个朋友倾诉心中的苦闷。
“哥,你这人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刘明这句话充满了献媚的意思。
张扬拿了皇冠车的钥匙,那司机直接打车就回去了,原本方文南想设宴给张扬洗尘,张扬刚从北京回来,对这种礼节上的宴请没有任何兴趣,很客气的推掉了。方文南也是个做事爽快的人,既然张扬不想,也没有勉强,只是让司机把车送来交给张扬,张扬这次从北京带来的东西不少,他先是去了苏老太家里,给老太太送了点年货。原本还想顺道看看李长宇,到了才知道李长宇去了东江学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太太来得久了跟周围的街坊邻居熟悉了不少,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寂寞,她给张扬拿了一些熏鸡香肠,让他带回春阳,让母亲徐立华尝尝。
门外想起杜天野的声音:“呵呵,一会儿没来这都叫起姐来了,怎么回事儿?”
张扬停下脚步,从秦白的表情已经看出这厮来者不善,不过张扬还是笑眯眯道:“秦白啊,找我有事儿?”
张扬笑道:“不是我有,而是整个社会到处都存在这种思想,李嘉诚够牛逼吧,他见了咱们中央领导一样不得点头哈腰的。”
秦传良看到上面的那行字,双目不由得一亮,再看落款,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天池先生的墨宝!”
张扬也告辞离开,他追上杜天野,来到那两甲壳虫里找到了楚镇南送给杜山魁的那套茶具:“杜哥,这是楚司令让我给您家老爷子捎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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