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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此时方才意识到，顾允知刚才和自己的对话实际上是在教自己怎样做。
秦清还是穿着熟悉的灰色，她还没有来得及换去这身职业装。这样也好，两人穿得很登对。
张扬道：“怎么压住？他们口口声声要让陈崇山偿命，难道真的要把陈崇山弄进去他们才能甘心吗？”
张扬道：“最近轰动春阳的却不是这件事。”
张扬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还有陈崇山的几个老战友！”
张扬道：“他无法撇清关系！”
李长宇轻声道：“杜书记，我认为这件事必须尽快处理，一定要避免影响扩大化。”
秦清道：“就算走正规的法律程序，陈崇山也不会被重判，策划者应该清楚这件事，所以他在竭力把声势造大，目的是让更多的人关注这件事，让杜天野骑虎难下。”
秦清啐道：“又不是包子……”这才意识到这厮话中的暧昧，气得伸手去拧他耳朵，张扬乐呵呵逃开，逃到河边僻静之处，停下脚步，一把将秦清拥入怀中，暖玉温香抱个满怀，俯下身吻住她的柔唇。
“说了你也不懂！”
陈平潮听说是这件事，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江城的事情可真不少。咱们平海最热闹的就数这地方了。”
“过犹不及，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尺度，超出了这个范畴，好就会变成坏，有利的就会变成不利的。”
秦清道：“下午去省政府开会的时候，有死者的家属在政府门口闹事，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跪在大门外，看样子很惨，有不少人围观，还有记者去拍了照片，我问过才知道他们是春阳人。”
张扬笑道：“你可不老，白|嫩多汁！”
和杜天野通话之后，张扬考虑了一下，还是先把这件事告诉了陈绍斌，陈绍斌那边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他第一时间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将张扬的意思转述给父亲，平海省宣传部长陈平潮。
秦清此时的表情震骇莫名，她实在无法相信，隐居山野的陈崇山居然和市委书记杜天野是父子关系。
“什么？”
“静淮河，我在鸳鸯桥等你！”
一盏又一盏的孔明灯在秦清的手中飞起，秦清忽然笑了起来。
张扬道：“如果不采取强硬态度。这帮村民的气焰肯定会更盛，他们会以为政府怕了他们，还不知要提出怎样无理的要求。”
张扬听他骂的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张扬道：“我还是得回去，清台山方面我能够做点工作，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他朱红卫一家就这么硬气？”
张扬道：“您可能不知道，每年发生在乡里的械斗多得数不过来，有争水源的，有争土地的，死人的事儿也常有，可这种事最多闹到县里就解决了，该法办法办，该处罚处罚，可这次的事情为什么会一直闹到省里，连中央领导都听说了，还不是因为杜天野在现场。”
两人找了个露天茶座坐下，张扬把刚才去顾允知家里，顾允知跟他说的那番话讲了一遍，秦清秀眉微颦，沉思良久方才道：“这次的事情是针对杜天野来的！”
杜天野道：“不用，你别跟着掺和，老老实实上你的课，帮我把这件事做好就行。”
秦清道：“我们打个比方，假如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知道陈崇山和杜天野的关系，他就会明白对付陈崇山就等于对付杜天野，所以才会围绕陈崇山做文章。”
顾允知笑道：“我也感觉最近好了许多！”他看了看那茶叶，让保姆去泡了一壶茶过来。
顾允知明知故问道：“什么事？”
张扬道：“您不是长夸年轻干部有热情有闯劲，思想具有开拓性吗？”
张扬笑眯眯点燃了一盏孔明灯，秦清将孔明灯放飞在空中。
张扬明白了，顾允知是在帮他，顾允知肯定看到了什么，甚至看出了这件事的幕后推手，可顾允知不方便说，也不方便介入，所以才会做出这番提醒，张扬越想越是透彻，越想对顾允知就越是佩服，人家这政治修为可不是盖得。张扬拿起手机，给楚嫣然的外公，北原军区前司令员楚镇南打了个电话。
张扬道：“春阳县那边的工作怎么样？要不要把我调回去帮忙解决这件事？”他对春阳的情况很熟悉，当初朱小桥村在村支书朱明川的带领下前往春熙谷温泉度假村闹事，就是他出面平息的，这种基层工作张大官人很在行。
楚镇南大声道：“杜天野管什么吃的？身为市委书记还保不住陈崇山吗？”他差点没把杜天野爷俩的关系给揭穿。
张扬道：“当然是抓带头闹事的，至于普通的老百姓总不能一股脑全都弄到局子里去，带头的给抓起来。人心自然就散了。”
陈绍斌道：“爸，这个忙您可得帮，杜天野是我的哥们！”
张扬真是想不到这件事竟然连京城那边都知道了，不过是发生在春阳县的械斗，短短的时间内怎么会传的这么广？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手，将一件发生在清台山的小事无限放大。张扬道：“顾书记，这次的事情明显有人做文章！”
洪长武哭笑不得道：“司令，咱们又不是去打仗，您带枪干什么？”
秦清道：“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顾允知道：“按照你刚才所分析的，如果这件事的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你这样做反倒会激化矛盾，让人抓到更多的把柄。”
楚镇南微微一怔：“说清楚点，到底什么事情？”
张扬并不隐瞒：“何长安！”
楚镇南挂上电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当然他杯子里的那是水，他大声道：“你们这帮猴崽子永远赶不上我们那帮老兵的胆色，陈崇山，我的战友，刚刚崩了一个杂碎，老子听着都热血沸腾！”
张扬今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是想探听一下关于杜天野的事情，他本以为见到自己顾允知可能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可顾允知并没有说话，而是倒了一杯茶，静静地品，顾允知对茶懂得不少，闻茶香，观茶色已经知道张扬带来的这茶叶价值不菲。
陈绍斌马上就把从父亲这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了张扬，张扬开始意识到这件事远比杜天野说得要严重得多。当天晚上，他就去拜访了省委书记顾允知。
洪长武道：“司令，事情还没搞清楚，不如让谢志国先了解一下情况，他们公安系统好说话一些。”
洪长武道：“这……”
秦清笑道：“不想我来？”
张扬道：“清台山的那帮老百姓懂什么？根据我的了解，械斗产生的原因是马匪安大胡子留下的藏宝洞，几个盗墓贼发现了藏宝洞，把里面贵重的东西都给盗走了，然后他们放出消息，把周围的村民吸引了过来，那些老百姓见到财宝全都红了眼，你争我夺，所以才发生了这件事。”
顾允知没说话，静静等着张扬的下文。
张扬压低声音道：“陈崇山是杜天野的亲生父亲！”
杜天野将这件事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张扬听得目瞪口呆。他感叹道：“看来我是真不能离开这江城，一离开就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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