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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慧宁微笑道:“你是大忙人,我只不过是过来探亲,不想打扰你。”
张扬愣住了,一时间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触,一种难言的复杂滋味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罗慧宁笑道:“你这孩子,从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
梁天正恭敬道:“嫂子,您来平海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
罗慧宁道:“生老病死谁都免不了的,干部都是公众人物,搞得太高调,老百姓会怎么看?”
老徐的话正是火上浇油,他这么一闹,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就围了上来,这样一来把路给堵上了,裘文胜冷笑一声:“你违反交通道路规则,扰乱社会秩序,妨碍公共安全,把他给我铐了!”
张扬笑道:“姑奶奶喜欢收藏?”
保姆送上一壶碧螺春,老太太让保姆去做饭,罗慧宁马上表示已经吃过了。
梁天正几乎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推断,他眉头拧起,骂了一句:“有眼无珠!张扬的干妈是文副总理夫人你知道吗?”
这一棒子也把张大官人的火气砸了出来,不到青阳小镇之上竟然有这么嚣张的警察,一言不合,动辄出手。这阵子张扬正窝着一团火,在南锡被警察打了黑枪,看警察就觉着有些不顺眼,现在又有警察犯到他手里了,这他妈不是找死吗?
张扬心说何止神似,根本就是自己。
张扬这个人并不是蛮不讲理,人家给他这么大的面子,他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点了点头道:“人死为大,今天的事情先搁下。”他转身进入奔驰车内。
送葬途中被人拦阻是袁国普没想到的,他让县长杨海亮去看看情况,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巧的是杨海亮也是这次静海精神文明学习班的成员之一,他赶过去一看,地上已经趴倒了七名警察,张大官人单手握着一根哭丧棒,一脚踏在裘文胜的胸口,似乎想用哭丧棒敲烂裘文胜的脑袋。
罗蕙宁道:“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天正,这次我就不去拜访你了,你也不要来修文,我随便看看就是,不喜欢太多打扰。”
张扬一只脚还踏在他胸膛上,稍稍加力,裘文胜都听到自己骨骼咯咯的声音,似乎随时都要被他踩断,吓得面如土色,低声哀求道:“手下留情……”
杨海亮道:“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个人相当的难搞,袁书记,刚才开路的几名警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现在他把帐算在你头上了,这件事很麻烦。”
张扬望着这位修文的县委书记,不知这厮过来有什么话说。
罗慧宁首先把张扬引见给姑母,笑道:“姑妈,这就是我干儿子张扬!”
袁国普悔得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棺材上,这他妈什么事儿,老爹啊老爹,您老走了就别这么害我,给您送葬,怎么把自个儿子的前程给搭进去了?这帮修文的官员全都该死,老子三令五申说要简办,你们非得要跟着瞎吵吵,都想他妈拍我马屁,这么多双巴掌拍过来,这次可他妈拍过火了。
罗慧宁笑道:“天正啊,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小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罗慧宁说得风轻云淡,虽然事发当时她有些生气,可过去了就过去了,她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
张扬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张扬道:“我才不管什么弊制,反正我路见不平一刀铲,能铲多深就铲多深。”
这一棒子砸在车上,疼在老徐心里,他的工资奖金都和车辆情况挂钩的,这辆车他一直开得爱惜,连小刮小蹭都没有过,想不到在这儿破了处,望着引擎盖上被砸出的洼窝,老徐这个心疼啊,这下只怕几个月的奖金都要报销了。
杨海亮虽然和张扬在学习班的时候没有任何深交,可张扬的威名他是知道的,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到张扬会到修文惹事。看到张扬杨海亮的内心咯噔一下,他慌忙跑了出去,大声道:“张市长!张市长!千万别动手,都是自己人!”
裘文胜冷笑道:“在青阳我的话就是法!”这话说得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气势十足。
罗慧宁也察觉到他的异样,看了看那幅画,又望了望张扬,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道:“张扬,我看这画上的男子和你倒是有几分神似!”
春雪晴轻歌曼舞,罗袖轻舒,风姿解人,他侧卧榻上,袒胸露乳,豪情畅饮不亦快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而他也从过去那个神医张一针转变成现在的张扬,他还是他,可周围的世界却已完全改变。
张扬点了点头,老徐道:“可车……”
罗慧宁笑了笑道:“天正啊,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挺酸,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探亲,我喜欢清净,你应该知道。”
罗慧宁向张扬道:“我姑母可是很有学问的,当年是江南女子学院的高才生,有名的才女!”
陪老太太居住的只有一位保姆。
杨海亮看到这厮如此难缠,再说下去,只怕他都要跟自己翻脸,慌忙转身去找袁国普。
一句话把杨海亮问了个大红脸,杨海亮摇了摇头道:“老同学,今天是我们县委袁书记的父亲出殡。”这句老同学喊得过于牵强,两人只不过是凑巧在一个学习班上了几天课,可没那么近的关系。
袁国普道:“让送葬的队伍靠边,给人家让路。”
张扬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初李长宇的母亲苏老太去世的时候,葬礼也搞得很风光,李长宇的本意并不想搞得太隆重,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受他的控制,张扬道:“现在体制中最流行的就是溜须拍马,下级官员最希望遇到的就是上级领导家里出事,生老病死对家庭来说是悲剧,可对很多别有用心的官员来说就是大喜事,他们总算有了一个合适的送礼理由。”
青阳镇的老百姓哪见过这种场面,在场的老百姓中对今天出殡的大阵仗本来就心存不满,县委书记袁国普并非青阳本地人,他父亲也是喜欢青阳的环境所以来到这里养老,袁老爷子生前就仗着儿子是县委书记在青阳镇居高自傲,乡亲们都不喜欢他,他死后埋在青阳,当地人都很反对,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今天看到有人站出来跟县委书记公然作对,无不暗自称快,其中有好事者已经大声叫起好来。
罗慧宁道:“官场中积累下来的弊制,不会因为社会性质的改变而彻底消亡,要改变这一切,也不是短期内可以做到的。”
罗老太责怪道:“来到修文怎么可以在外面吃饭?难道因为我老了,连陪我这个老太太吃饭也不愿意了?”
明月如霜,从敞开的窗户投射到房间内,张扬独自坐在窗前,望着桌上的卷轴呆呆出神,他的思绪随着无声流淌的月光飞回到一千多年前的大隋。
张扬骂道:“就你有眼无珠,你他妈就是有眼无珠,手脚都不分啊?”
袁国普马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袁国普道:“一位中年女人,五十多岁的样子。”
两人说话的时候,张扬的目光被正堂上的匾额所吸引,上面居然有大清雍正皇帝的亲笔题字,上书……书香门第,罗老太笑道:“这幅匾额不是我们罗家的,我重修宅子的时候,搜集一些古旧的建材,从民间买来的,就挂在这里,我们罗家也是书香门第。
张扬恭恭敬敬叫道:“姑奶奶……”叫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大官人的这张面皮还是有些发热的,怎么会感到不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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