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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人接着喝酒,丁琳没多久就拿着那幅字走了下来,在茶几上展开,张扬只看了一眼,马上就道:“这幅字不是天池先生写的!”
张扬笑道:“郭主任很悲观啊!”
丁琳收起道:“让张书记见笑了。”
丁高山再也忍不住了:“高升,带他出去!”
丁高山本来以为张扬看错了,可听他说得振振有辞,也不由得怀疑起来了,自己买来的这幅作品难道真的是假的不成?
晚宴就在丁高山白岛别墅内举行,如果说张大官人在海洋花园的海景房别墅已经让他冠以豪华的称谓,那么丁高山的白岛别墅唯有奢华两字才能形容。从没有一座城市能够带给张扬如此大的震动,因为他在这座城市中看到的一切反差实在太大,既有如此奢华的海岛别墅,又有肮脏混乱的城市街景,既有身穿名牌服饰气宇轩昂的亿万富豪,又有失去亲人为了生存和公平选择爬上塔吊去自杀的可怜母子,张扬的心中非常的复杂,这些天来看到的事情让他感到迷惘,北港究竟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谢谢张书记!”冯敬国和丁琳同时道。
张扬以为她也就是趁机夸赞两句罢了,现在的年轻人懂书法的少之又少,不像大隋朝那会儿,谁要是不懂得秀两笔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游艇来到白岛码头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冯敬国拿起酒瓶倒了杯酒,端到潘强面前:“强哥,我们两口子敬你,谢谢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丁高山笑道:“正是舍弟!张书记和他很熟?”
张扬渐渐明白,蒋洪刚把自己叫过来不仅仅是郭瑞阳的缘故,十有八九是丁高山想要通过他牵线搭桥来结识自己,县官不如县管,自己才是滨海的县太爷,恒茂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丁高山想和他拉关系也是理所当然。
张扬笑道:“过奖了!”
郭瑞阳笑道:“丁高山的女儿结婚,今晚还有三桌酒宴,都是自己人,因为我明天一早就要回京,所以我向老蒋提起你,他说你也在。这个老蒋,居然骗我。”
丁琳笑道:“张书记太谦虚了,从您写得这幅字,我就能看出,您的书法水准绝对是一流境界,字里行间中流露出大家风范。”
张扬心说我和丁高升可算不上朋友。
张扬又看了一遍,这幅字所写的是李商隐的无题,张扬还是从部分笔意上看出了几分飘逸空灵的味道,这和天池先生的古朴大气浑然天成相左,张扬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天池先生的弟子黄闲云,有些字的感觉和黄闲云的书法相似,难道这赝品之作竟然是黄闲云所写?如果是真的,就不难理解天池先生后来为什么很少提及这位弟子,甚至在他出国之后就和他断了联络。
丁琳看到那幅字,一双美眸不由得一亮,她轻声道:“好字!”
冯敬国仍然站在一旁,仿佛晕倒的不是他的妻子一样,在他的目光中找不到任何的关切之情。不知他是真不关心,还是被眼前的情景给弄懵了?
张扬微笑道:“这么说我倒是班门弄斧了。”
刚才和郭瑞阳一起坐着谈话的男子站起身来,蒋洪刚笑道:“张扬,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恒茂商务的董事长丁高山,我们三人都是老同学。”
张扬点破这幅字是赝品,主要是因为他见不得别人打着天池先生的旗号招摇撞骗,揭穿这件事之后,他也有些后悔,看出丁高山的表情非常尴尬,自己来人家府上做客,丁高山原本是想拿出天池先生的作品炫耀一下,结果虚荣心没有满足,却被张扬当场给揭穿,脸上当然不会好看,张扬倒不是针对丁高山,他笑道:“其实写这幅字的人,真正的水准在书法界也算得上超一流了,却不知他为何要仿冒天池先生的作品。”
丁琳下定决心,终于还是端起了那杯酒,轻声道:“强哥,你随意!”
丁琳道:“强哥,你喝多了!”
丁高山笑着点了点头,笑道:“小琳,敬国,你们得多敬张书记两杯,送给你们这么珍贵的礼物。”
下车看到那艘游艇之后,蒋洪刚方才告诉张扬他们的目的地:“我们乘船去白岛!”
张扬微微一怔:“婚礼。”
潘强端起那杯酒道:“祝你们新婚幸福,敬国,好好对待小琳,你要是敢欺负他,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张扬这才向丁琳看了一眼,发现丁琳的目光始终很专注地盯着自己的那幅字。
丁高山道:“最早的时候就是和韩国进行一些贸易,大都是日用品什么的,从韩国引进日用品,把我们的杂粮出口到韩国,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发展,经营的品类也越来越多,现在大到汽车、机械,小到日用百货,我们恒茂都在做。”
新娘丁琳亲自去给张扬磨墨,张大官人用湿巾擦了擦手,缓步走了过去,想都不想,就在宣纸上写下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佳偶天成!
张扬笑道:“不是很熟,只见过一次面,可他抢着把我的帐给结了。”
丁高山当晚并没有请太多人,三桌饭,至亲好友占了两桌,还有一桌只有张扬、郭瑞阳和蒋洪刚三人,这足以看出丁高山对两位老同学的重视,也证明他把张扬摆在了同等重要的地位上。
丁琳道:“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五年前我去见天池先生的时候,也带着这幅字,他看完只是笑了笑没说话,难道他已经看出这幅字是假的?”
丁高山使了一个眼色,丁高升赶紧走过来扶住潘强。
敬酒当然要成双,丁琳让人给他少倒了一些,潘强却不依不饶道:“倒满!喜酒不醉人!”
张扬蹲下身去,伸手探了探丁琳的脉门,不觉皱了皱眉头,他伸出手指在丁琳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手指重新搭在她的脉门之上,一股温和轻柔的真气送入她的经脉之中。
郭瑞阳道:“你不知道?”
张扬有些抱怨道:“蒋书记,您也不说一声,早知道丁总的女儿结婚,我也准备一些礼物。”
郭瑞阳笑道:“张老弟,我不通知你,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他起身和张扬握了握手,微笑望着走过来的蒋洪刚道:“我和洪刚是老乡,还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
丁高山道:“不用,我早就声明了,所有宾客只管过来捧场,我不收礼。”
“哈哈,早知道我来了让郭主任心情不好,我就躲起来了。”
郭瑞阳和张扬一起走上甲板去看夕阳,海面上的风明显要比岸上冷了许多,不过郭瑞阳腰杆站得笔直,远方的夕阳已经坠落了,海天之间只剩下深红色的晚霞,白色的鸥莺抓紧在这最后的光线中进行着捕食,郭瑞阳感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丁高山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听张扬说这幅字是假的,感到脸上无光,换成别人他早就争论了,可面对这位县太爷,他不好说什么。
张扬惊喜道:“郭主任,您什么时候来北港的?也不通知我一声。”
郭瑞阳道:“见到你,我不悲观都不行!”
丁高山不禁皱了皱眉头,丁琳的脸上却掠过一丝慌张。
张扬直到现在内心中仍然是充满迷惑的,他搞不清楚蒋洪刚请自己干什么?而且从目前所经历的一切来看,蒋洪刚这个人非常的招摇,如果说今晚都是公款吃客,这手笔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张扬心说天池先生收徒弟哪有那么容易?可不是兜里有几个钱就能拜他为师的,丁琳有句话没说错,缘分没到。
张扬微笑道:“专家怎样说我不知道,可在我看来这幅字应该是假的。”他拿起那幅字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摇了摇头道:“写这幅字的人应该也是一位书法大家,从他的运笔之中应该得到了天池先生的七分神髓,不得不说,此人临摹的水准足以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不是相当熟悉天池先生作品的人,应该分辨不出真假。”
丁琳夫妻两人来到张扬面前,丁高山早就已经向他们介绍了张扬的身份,冯敬国恭敬道:“张书记,最近我们都在看您的新闻,您的英雄壮举太感人了。”
潘强道:“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给我满上!”
听到这句话冯敬国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丁琳的眼圈却有些红了,潘强端起那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干净净,以空杯示人,然后摇摇晃晃道:“今天真开心,各位……领导……打扰了……”
丁琳道:“五年前我曾经有幸见过天池先生一次,本来也有拜先生为师的意思,可惜终究还是和先生无缘。”
所有人都是一怔,丁高山道:“这幅字是我十多年前花了十万买来的,现在的市场价值应该已经超过了百万,我让几位专业人士都鉴定过,他们一致认为是天池先生的真迹。”
蒋洪刚笑道:“现在你是领导,我是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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