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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官人有些惭愧的嗯了一声,转身望去。却见常海心以一个极具诱惑的姿势躺在床上。酥胸半露,两条美|腿纠缠。张大官人内心的火蹭蹭地冒了起来,这丫头在自己的滋润下风情也是不断生长。
黄步成道:“保税区建设的关键在于资金能否如期到位,政策是有了,可资金也是不可或缺的,我们做事业必须要两条腿走路,缺一不可。”
项诚最近很不开心,他在北港市委书记位置上只剩下一年多的时间,他很想风平浪静的走完仕途的最后一程,省长周兴民这次前来滨海,彻底击碎了项诚内心中尚存的一丝希望,平海的领导队伍正朝着年轻化发展,省委书记宋怀明,省长周兴民,这些人都不到五十岁,看看身边的张扬,这小子才二十七岁就已经当上了滨海市委书记,项诚不得不感叹自己老了,虽然他还有些不服气,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和这些年富力强的干部纠缠了,可以说项诚真正萌生退意还是在周兴民前来考察之后。
黄步成想了想,终于做出了决定:“蒋书记,这件事还是我提出来吧。”在他看来蒋洪刚帮过自己,自己多少也要拿出一些诚意。
张扬笑道:“通不通过是一回事,提不提又是另外一回事。报告我都打好了,劳烦两位大人帮我递上去。”张大官人今儿是有备而来,他把事先拟好的申请报告给了他们。
人在很多的时候无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思想,会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而产生不同的变化,换成一个月以前,黄步成绝不会将蒋洪刚视为自己的朋友,可现在却发生了莫大的变化,确切地说蒋洪刚现在还不是他的朋友,但是他可以为蒋洪刚而战,他们应当算得上战友。
张扬道:“乔伯伯,您说这话就是把我当成外人了,我一向都把乔家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办,从没有跟你们见过外。”
张扬道:“乔伯伯,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一定抽时间过去,对了,您帮我转告鹏举和梦媛,让他们一定要调整好心情,早日从悲痛中走出来,如果愿意,可以让他们来我这边散散心。”
张大官人的脑袋随着她的笑声抖动了起来,大官人换了个位置,继续道:“项诚和宫还山轮番给我小鞋穿,我要是不给他们填点堵,这心里头怎么都不舒服。”
当晚仍然是张扬第一个告辞离去。蒋洪刚和黄步成并没有马上离去,今晚的蒋洪刚看起来兴致高涨,他叫上黄步成一起来到望海峰上观看北港的夜景。
张扬道:“不是为了还我的人情,这些官场老油子,如果不是涉及到切身的利益,他们才不肯出力呢?别说是我,就算是他亲爹,他也未必出力。”
电话是乔振梁打来的:“张扬,睡了没有?”
乔振梁道:“张扬,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只是帮忙,我们一家都很感谢你。”
张扬笑道:“天下间没有白白付出的事情,蒋洪刚既然想当这个和事老,我也给了他面子,他就得为我做点事,拿出点诚意给我看看!”
张大官人笑道:“就凭他们,道行还差远了呢。”这厮说话的时候,大手又不老实了。常海心被他抚摸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用力夹紧了两条美|腿,阻止他的魔爪继续肆虐,娇声道:“人家不行了……别闹了……”
黄步成道:“张扬这小子很有心计啊!”
常海心道:“只怕人家识破了你的用心,根本不上你的当。”
张大官人歉然笑了笑,自己怎么忘记关机了,他披上睡袍,拿起了电话,看了看号码,这号码来自京城。张扬不敢怠慢,推开卧室的房门来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喂!”
乔振梁听到张扬说得如此肯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这阵子因为你孟阿姨的死,精神也不好,张扬,有机会来京城转转,咱爷俩好好聊聊。”最后这句话已经是将张扬视为子侄了。
张大官人用力的动作了一下,常海心呻|吟了一声,玉臂美|腿宛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了张扬。
蒋洪刚道:“你啊,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这两件事都不好办,你还要我们一起提出来,你以为项书记会通过?”
说是望海峰。其实就是牛山的一个小山包。海拔不过二百余米,这种时候站在山顶是根本看不到海的,不过可以清晰地看到北港的灯火。
黄步成道:“我忽然发现政治必然和斗争联系在一起,独善其身根本就是一种奢望。”
张扬明白了,乔振梁今晚打电话过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试探自己,乔振梁心中深藏着一个秘密,孟传美背叛过他,乔梦媛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件事被乔振梁视为一生中的最大耻辱,他生怕被外人知道。一个人在临死前,往往会说一些心中的秘密,乔振梁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他害怕妻子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这些日子,害怕内情暴露的思想反复在折磨着他,所以他终于忍不住主动给张扬打了这个电话。
促成这些变化的人是项诚,正是项诚三番两次的冷漠行为才让黄步成发生了这种变化,虽然现在的黄步成对待项诚依然恭敬,但那只是表面上,他过去对项诚的尊重早已荡然无存。
乔振梁道:“他们的情绪倒是稳定下来了,全都接受了现实,等头七过后再说吧。”两人又聊了几句,乔振梁挂上了电话。
乔振梁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带着淡淡的忧郁,看来他仍然没有从孟传美逝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他低声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孟阿姨为什么要坚持去西山寺?”
乔振梁道:“你记不记得,你孟阿姨临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说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话?”
黄步成的表情有些错愕,他想不到蒋洪刚挑明点把这件事问了出来。在虹光商场火灾发生之前,黄步成一直坚定地站在项诚的阵营中,身为北港常委,他当然会不由自主的将蒋洪刚和宫还山放在一起比较,比较的结果是蒋洪刚明显处于弱势,黄步成一度认为蒋洪刚只不过是陪绑的角色,以蒋洪刚一贯的低调谦和,根本不可能对宫还山造成任何的威胁。
张扬笑道:“他们肯定能看透,不过他们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这种局势,他们不跟项诚斗,项诚也得想办法把这些阻碍给清除掉。”
蒋洪刚道:“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只有战争和妥协,绝没有公平条件下的和平,如果你期望和平,那么,你的结局必然是悲惨的。”
黄步成道:“我听说之前张扬已经先后找过宫市长和项书记,结果无功而返,所以他才会想到找萧国成借钱应急。”
常海心方才配合的将美|腿打开了一点。听到手机铃声,不由得充满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黄步成或许能等,蒋洪刚已经无法再等了,留给项诚的时间不多,项诚如果退下来,宫还山无疑是继任的第一人选,虽然最近他扳回了一些分数,可是在北港的政局中,他仍然处于弱势。一味地等下去,就等于主动放弃了竞争的机会,张扬今天抛出这张申请不排除这小子有挑动他们和项诚内斗的目的,但是蒋洪刚也看出了一个道理,以北港目前的政治局势,他唯有斗争一条路才能获得机会,不在斗争中进步,就在斗争中灭亡,蒋洪刚必须要竖起和项诚唱反调的大旗。蒋洪刚道:“谁也改变不了白天黑夜更替的大势,可是你无法断定明天是阴天还是晴天,是否如你希冀的阳光明媚,还是愁云惨淡,幸运的是,在黎明到来之前,我们还有选择权。”
常海心道:“你呀,滨海一摊事情还不够你忙的?哪有闲情逸致再去北港张罗?”
蒋洪刚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带着笑,表示他对黄步成的表态非常的满意,他没有看错,黄步成这个人至少懂得知恩图报。蒋洪刚给出了一个让黄步成为之动容的回答:“我不喜欢藏在朋友的身后,如果风雨来了,我就算不能为朋友遮风挡雨,我也会和朋友肩并肩走在风雨之中,孤独容易让人丧失勇气,只有相互支持,彼此鼓励才有勇气走出黑暗挺过风雨,步成兄,你是一个让我感到安心的朋友。”
张扬道:“没有,她很少说话,就算是说话也是跟梦媛说,乔伯伯,怎么了?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张扬道:“乔伯伯,阿姨的事情办完了吗?”
蒋洪刚淡然一笑,黄步成何时真正做到过独善其身,这厮当年充当了项诚的马前卒,如果不是他竭力为项诚摇旗呐喊,别人又怎么会将大刀第一个瞄准了他的脑袋?蒋洪刚道:“学过辩证唯物主义的人都清楚,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存在,和平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话题,政治中不存在和平,所谓的和平只不过是战争双方在某种条件下的短暂停火,其目的是双方休养生息,真正的用意是积蓄力量,如果双方的力量均衡,那么这种和平或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有一方发展壮大,而另外一方严重滞后,那么面临的结局就是有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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