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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幸子道:“我同样需要冷静!”
张扬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
三宝点了点头道:“我会慎重。”
张大官人闻言一怔,安德渊?岂不是安老的儿子,安达文的父亲,兴建秋霞寺他就捐了不少钱,慧空法师就是从台湾而来,他和安德渊认识并不稀奇,不过安德渊的背景可不干净,他是台南最大的黑社会帮派信义社的老大,他的钱未必干净。张扬又想起不久前在京城随园遇到安德渊的事情,安德渊最近频繁在内地投资,难道他的经营重心要向内地进行转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有人在外面敲响了车窗。张大官人睁开双目,却见三宝和尚在车窗外露出一颗光秃秃的大脑袋,满脸喜色的看着他。
三宝和尚道:“张书记,这儿距离秋霞寺已经不远,去我那边喝茶如何?”
元和幸子咬了咬嘴唇,她有些愤怒道:“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已经做出了让步,可是你得寸进尺,咄咄逼人!你太过分了!”
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足足十分钟,元和幸子方才向他的身边走去,十分钟内可以发生很多的变化,风将乌云送来,聚拢在秋霞湖上,遮住了阳光,遮住了天空,一场暴风骤雨就要来临。
一直没有说话的美鹤子却道:“如果事情真的是武直英男做得,他出来认错也没什么不对,就算我们全都去维护他,也无法抹煞他做错事的事实。”
张扬终于湿淋淋地从湖水中爬了出来,他只剩下了一条长裤,赤|裸着上身,嘴唇上的血污已经被水洗净,可是嘴唇却明显有些浮肿,他望着雨中的元和幸子,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不走?”
张扬道:“实不相瞒,这次来东江是为了处理一些事情。”
三宝和尚去泡了壶茶,和张扬一起在窗前坐了,三宝道:“张书记工作繁忙,这次怎么有时间过来?”
元和幸子微笑道:“我来找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的雅兴。”
张扬道:“最近秦教授有没有来过?”
三宝道:“月底我要陪同师父前往北港静云寺弘扬佛法,所以想跟您打声招呼。”
井上靖咳嗽了一声道:“可昨晚张扬劫走武直英男的时候,拍到了一些非常不雅的照片,如果这些照片被公布出来,只怕会影响到武直先生的形象,甚至连累到我们国家的颜面。”
井上靖夫妇二人正在陪着元和幸子说话,此时的元和幸子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和服,跪坐在那里,目光显得虚无缥缈,若有所思。
张扬道:“没那么糟,我跟你打个赌,武直英男是个孬种。他必须出来低头认罪!”
元和幸子此时方才抬起头看了看他,礼貌而矜持地笑了笑道:“中岛君快请坐。”
三宝和尚指了指不远处的草棚子道:“刚才大雨,我在里面避雨,看到湖边有个身影像你,可离得太远,又看不清楚,所以等雨停了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您啊!”这厮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张扬指了指汽车,示意元和幸子去车内避雨,两人的目光在接连的交锋中达成了协议,张扬上了自己的汽车,元和幸子却没有上自己的车,而是来到张扬的车内坐了,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雨点敲打车顶的铁皮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张扬一伸手,推开了天窗的遮阳帘,让深沉的天光从外面投射进来,他仰着头,看着上方,雨滴不停在天窗的玻璃上跳跃着。
梁成龙咬牙切齿道:“这娘们够毒的,兆勇,给你大舅子打电话,让他把这日本娘们给办了,不是冒充顾佳彤吗?就让她付出点代价。”
此时三宝换好衣服出来了,他恭敬道:“师父,您回来了。”
张扬的心中不觉有些好奇,他低声道:“三宝,这个金主究竟是谁?”
梁成龙皱了皱眉头,作为朋友,其实他们每个人对张扬和顾佳彤之间的关系都心知肚明,也清楚顾佳彤的离去带给张扬怎样的创痛和伤害,元和幸子今天的这身装扮像极了顾佳彤,绝非偶然,而是刻意为之,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这女人今天是善者不来啊!
张扬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三天他不会老老实实地等待,利用这段时间寻亲访友也算是一种放松方式,不过张扬没有去像过去一样拜访宋怀明,满世界都知道他和楚嫣然分了手,现在宋书记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如果让别人看穿了其中的奥妙岂不是前功尽弃。
陈绍斌道:“张书记,咱不能整天的醒掌天下权,偶尔也要醉卧美人膝,劳逸结合才是健康生活。”
中岛川太道:“他的确生了病。”
张扬道:“那边的黑金政治相当的有名,无论在哪儿,政治这口饭都不好吃,还是那句话,你是佛门弟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种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张扬看到他身上的僧袍湿漉漉的,想必这厮刚才被突入起来的暴雨浇了个透心凉,心中暗忖,三宝和尚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不成刚才自己和元和幸子发生的事情全都被这厮尽收眼底了?张扬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车里?”
三宝和尚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在茶几之上:“台湾的安德渊先生!”
元和幸子柳眉倒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冒着风雨冲入自己的座驾。很快就调转车头,消失在风雨之中。
元和幸子道:“胆小如鼠!”她充满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就是想当面问他,那个工人究竟是不是他刺伤的?”
梁成龙道:“存心的,你们日本人的心眼儿实在是太坏了!”梁成龙说出了在场人的心声,他们都看出元和幸子今天是有备而来,她之所以打扮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要给张扬的心头来那么狠狠的一刀。
元和幸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望着天窗,两人都在这局促的空间内保持着沉默。
梁成龙笑了起来:“是啊,你丫特不讲究,万一把人给勾跑了,我们哭都找不到地方。”
张扬淡淡笑道:“这样说来,咱们俩的确有几分缘分。”
张扬道:“你们这帮人就这么看我?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朋友妻不可欺,我在嫂子面前的时候从来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丁兆勇跟着笑,梁成龙道:“你笑个屁。喝酒有你份,醉卧美人膝没你事儿,吃饱喝足了赶紧回家,你在这儿,你大舅子浑身不自在。”
元和幸子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疚感,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些残忍了,向伤口上撒盐的事情称不上光明磊落,可是张扬最近的作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利益,他们之间的这场战争根本是张扬先挑起的。
中岛川太叹了口气,他已经预感到了这件事的结局,张扬说过要让武直英男三天内向他道歉的话,看来伏笔就是在这里。中岛川太虽然猜到是张扬做了手脚,可他却没有点破。毕竟他是过来人,人家要是问他怎么知道。他总不能把自己过去被张扬摆布的那段往事全都说出来?
三宝道:“就是有位施主愿意出资兴建一座佛像,我和师父这次过去,一是为了宣讲佛法,还有一件事就是看看那边的环境。”
张扬驱车来到了秋霞湖,来到了这片记载着他和顾佳彤太多回忆的地方,他知道元和幸子一定会跟来,将车停在湖畔,然后走向茵茵的草地。
当啷一声。张大官人竟然拿不住酒杯,失手跌落在地上,酒杯摔得粉碎。正是这碎裂的声音让他清醒过来,张大官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每个人都看出他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酸涩和牵强的成分。
张扬转过身,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他的样子甚至让元和幸子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他刚刚哭过。她的内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紧,她知道自己后悔了,后悔刚才那样做。
张扬道:“你们想在牛山建设佛像?”
元和幸子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道:“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他竟然使用这样的手段,真是欺人太甚。既然真想分出一个胜负,那好,不怕他把事情闹大,看看最后谁受的损失更大!”
张大官人给了武直英男三天期限,他已经将这件事反复考虑过,将一切可能性都计算在内,他有信心让武直英男低头。
丁兆勇充满担心地看着张扬,元和幸子这么做,对张扬来说是不是太残忍,根本是在故意勾起他对伤心往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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