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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芬奇只顾着低头向前走,冷不防有人在后面拍了他肩头一下,吓得袁芬奇浑身一哆嗦,转过身去方才认出是张扬,他长舒了一口气道:“人吓人吓死人,张扬,大白天的,咱可不带这样的。”
张扬向车钥匙交给顾养养道:“你去车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张扬道:“这么说,我有点不受欢迎了。”
张扬道:“你要不要那么小心啊?”袁芬奇今天的举动就透着诡秘,张扬凭着直觉就感到这厮有些不正常,他看到客厅内的行李箱,越发验证了心中的判断:“你要走?”
张扬道:“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没有?”
“我不在乎!”张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的语气却无比坚决。
袁芬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有……”
那名警察显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警惕地看着张扬道:“你是死者什么人?”
当天晚上,张扬来到祁山下榻的酒店,祁山本想约他一起吃晚饭,可是张扬推说有事,晚上八点的时候直接来到了他的房间。
祁山道:“这不是老庞吗?画得可真像,张扬,这张画像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看到张扬出现在面前,顾养养迎了上去,小声道:“来了好多警察。”
张扬去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回来,顾养养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张扬一来到面前,她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张扬对祁山还是有着相当了解的,知道祁山的背景非常复杂,纵观这些年来。自己和祁山之间的关系亦敌亦友,彼此属于相互欣赏,却又相互提防的关系,从一开始,祁山就不愿和自己为敌,当初他弟弟祁峰三番两次的和自己作对。祁山明智地选择退让。
“一个瘸子……”袁芬奇吞了口唾沫又道:“我喝了几杯酒,有点醉意,就跟他理论了几句,被他一把给推到了,我起来后没有找到他,我心里特窝火,所以在村里转悠,拿了快砖想找他出气。可后来我发现,他和另外一个人抬着一个麻袋从随园里面出来了,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枪。”
祁山在五哥的陪伴下缓步走上古塔,他这两天受了些风寒,所以有些咳嗽,用雪白的手绢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擦了擦嘴唇,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安先生好。”
祁山微笑道:“你好像只跟我去老庞那里吃过一顿饭,这样就能把他记得这么清楚?”他心中却明白张扬那句话的下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张扬应该已经推测到自己和安德渊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他才会登门造访。
袁芬奇向周围看了看,嘘了一声道:“走,去我屋里说。”
张扬道:“昨晚在画家村发生了一起命案,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薛世纶轻声道:“爸,您听得到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曾几何时,他认为父亲的政治生涯中并不是那么的完美,甚至产生过如果换成自己,肯定要比父亲做得好的多的念头,可如今,他终于意识到,父亲的境界始终是自己参悟不透的。
张扬跟着袁芬奇来到他的住处,袁芬奇确信身后无人跟踪,又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祁山道:“说起来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张扬道:“你有没有看清嫌犯的样子?”
梁祈佑因为这件事而翻脸,安梁两家的姻亲关系也因为儿子的出轨而宣告断绝,这就意味着儿子以后休想从梁家那里获得任何的助力。
张扬道:“死的是安德渊,你应该认识。往秋霞寺捐了不少钱那位。”
赵国强喝了口酒道:“我终于明白,和你做朋友,风险很大!”
张扬被祁山重重戳在了软肋之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口一阵绞痛。
张扬道:“朋友,我是安德渊的朋友!”
祁山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我只有一个弟弟,当年我在父母的面前发过誓,我要抚养他长大成人,我要让他过上幸福而安稳的日子,我要他衣食无忧,可是,我没有做到,我甚至连保护他都做不到。”
祁山轻声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我弟弟都已经逃了,为什么你们不放过他?”
深夜的随园无比静谧,关于这座宅院种种不祥的传说,依然无损于小院的美丽。反而平添了一种神秘之美。安德渊最近时常失眠,他经常会梦到自己的父亲兄弟,今晚又是如此,看到父亲血淋淋的走到他的面前,他在惊恐中爬了起来,就再也无法入睡。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点燃一支香烟,坐在石凳上,默默沉思。
张扬微笑望着祁山,虽然他们认识了很久,可张扬还是佩服祁山的镇定功夫,在这种状况下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以张大官人的境界,居然听不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发生任何的变化,这就证明祁山的心态超人一等。张扬道:“画家村!”是实话,但是张扬不可能告诉他绘画的人是谁。
祁山并不是要故意往张扬的伤口上撒盐,他是要向张扬证明,真正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所谓的公平正义还是要靠自己去维护。
张扬眯起双目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这样做!”
张扬点了点头,顺着顾养养的目光望去,却见随园门外已经拉起了封锁线,他让顾养养在原处等他,自己走了过去,还没有靠近门前。就被一名刑警拦住:“同志。你站住!”
一棍砸在他的脑后,安德渊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你害怕了?”
安德渊冷冷道:“承蒙你看得起我们安家。”
祁山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和你无关,但是和你那混账儿子有关,为了夺取更多的利益,他不择手段,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做过的事情终有一天会暴露于人前。”
最先被发现尸体的,是安德渊的两名保镖,他的两名保镖死在随园,全都是头部中枪,随园的厨师和一名佣人也被射杀在卧室内,另外一名保姆因为请假回家方才幸运躲过一劫,杀手极其老道而冷血,做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明显的线索。
赵国强道:“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带给周围人怎样的影响?”人生存在社会中,虽然你所做的一切是个体行为,可是你的行为却在不经意之中已经对他人造成了影响,尤其是你的亲人和朋友。张大官人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更清楚自己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对敌人仁慈等于对自己残酷,有些事他必须要去做。
在得到顾养养肯定的答复之后,张扬道:“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袁芬奇这货也忒吃不住疼痛,他颤声道:“张扬,张扬,你别捏我……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安德渊道:“祁山,你是说我害死了你的弟弟?”
祁山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张扬和安德渊虽然不是仇人,但是他们也称不上朋友,如果要把他和安德渊扯上关系,那么他从安语晨那边还要称呼安德渊一声叔叔,张扬离开了随园,回到顾养养身边,轻声道:“这边人心惶惶的,暂时离开这里吧,不如,你去香山别院先住着。”
祁山心中微微一怔,不知张扬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他顿时警惕起来,微笑道:“京城这么大,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我是个商人又不是警察,对这些事也没什么兴趣。”
张扬道:“芬奇,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白?”
安德渊眨了眨眼睛,他没有想到劫持自己的会是祁山,点了点头道:“祁山,你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张大官人心中暗叹,这凶犯也是,什么人不好撞,偏偏挑一个画家去撞,这下跑不了了。
顾养养对张扬所说的话一向是无条件相信,张扬先将她送往酒店,然后又打电话给于强华,通过于强华确认了在朝云山古塔摔死的那个人的确是安德渊无疑。
他的叹息声还未消退,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
祁山道:“一个和你们相当亲密的人。”
张扬认出那人正是常海心的表哥袁芬奇,他忽然想起上次来画家村的时候曾经在随园见到了袁芬奇,当时是安德渊请他去笔会,这小子和安德渊应该有些交情,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头。
安德渊摇了摇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山道:“每个人都有原则,当你的亲人受到了伤害,当你的朋友受到了威胁,当你的利益受到了侵犯,你会怎么做?难道是就坐在那里等着,等着天理循环,等着上天对恶人的报应?还是应当奋起反击,用自己的双手去狠狠还击你的对手和敌人?”
张扬放开他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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