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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公公唇角微扬,缓缓道:“陛下有旨,着小王爷、徐大人及刑捕头,即刻入宫觐见。”
皇宫深处,萧泽目光微转,瞥见一旁站立的许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许相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来向皇上禀报什么要紧之事?或是……告状?
萧泽正想着,就听见皇上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萧泽,邢天涯,你们查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邢天涯闻言,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
“回陛下,臣等方才在周夫人院中的芍药花下,寻得了一张包裹过砒霜的牛皮纸,以及一方沾有砒霜的手帕。那手帕上,还绣有周夫人的闺名小字。”
皇上听闻,微微抬头:“哦?”
萧泽随即上前一步禀报:“陛下,周夫人的手指和手心上,皆出现了棕色斑痕。据上官南星所言,人体皮肤若不慎接触砒霜,而又未能及时清洗,便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南星已亲自查验,确定这些斑痕并非疾病所致,倒像是周夫人在慌乱之中,不慎将砒霜倒入锅中,同时擦拭时留下的。”
徐明轩紧随其后,补充道:“陛下,这些发现我们刚刚得出,尚未来得及深入审问,因此,尚不能妄下断言。不过,我们还不清楚周夫人有无作案动机。”
皇上微微侧目,目光落在身侧的许相身上,轻声说道:“许相,你来说说吧。”
许相轻抚着颌下的胡须,缓缓开口:“老臣刚刚想起一件事情。那杨芸晴,五年前与周孝杰结为夫妻,但在此之前,她曾有一桩指腹为婚的婚约。
然而,那男子自幼体弱多病,加上后来杨芸晴的姐姐嫁给了老臣的二子,杨家因此名声大振,门楣高升,便有些看不上那桩旧约。
但杨芸晴与那男子自幼便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因此这桩婚事虽未履行,却也一直悬而未决。
五年前,那名男子与周孝杰相识,他们曾一同游山玩水,关系甚笃。然而,在最后一次宴席之后,那男子在归家的路上,突然离世。
因此,他与杨芸晴的婚约,就此被废,没过多久,杨芸晴就嫁给了周孝杰。”
众人闻言,彼此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凝重。
许相微微停顿,继续道:“现在想来,那男子,或许也是周孝杰给”
许相说到此处,他抚过花白的胡须,话语在此刻戛然而止,为殿内众人留下了一片遐想的海洋。
堂上一片沉寂,只有许相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虽然芸雅那孩子早早过世,可她和杨芸晴毕竟是亲姐妹,周孝杰一死,杨芸晴又成了寡妇。
为了老夫的孙儿,老夫理应多多关照她,以免她在受人欺凌。然而,谁料……”
说到此处,许相重重叹了口气,对着皇上说道:“陛下,老臣糊涂啊,竟然听信了她一面之词,险些了酿下大祸啊!皇上!”
皇帝听闻此言,急忙出声宽慰许相,一旁的萧泽、徐明轩、邢天涯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在七夕当日,周孝杰一案,终于正式落下了帷幕。
真凶正是杨芸晴,她的杀人动机,就是为了给未婚夫报仇。
原本,杨芸晴对周孝杰的罪行一无所知,直到周孝杰将魏尚祥毒杀。
那一刻,杨芸晴才意识到,当年未婚夫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周孝杰所杀。
一年以来,杨芸晴一直在寻找着复仇的机会。
直到前不久,她意外地得知了林燕娘与陆洛童之间的纠葛,那一瞬间,一个绝妙的计划在她的脑海中形成——杀人嫁祸。
最终,陆洛童和林燕娘无罪释放,在这个案子中最大的受益者无疑是许相,许相大义灭亲向皇上举报了杨芸晴,得到了皇上的赞赏,甚至在朝堂上对许相大加赞赏。
在刑部大牢的巍峨门楣下,陆家三口,以及萧泽、徐明轩、上官南星、萧淳,皆静静地伫立,目光焦急的盯着刑部大牢的大门。
片刻后,陆洛童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不再身着囚衣,而是换上了一袭华贵的公子长袍,那曾经被囚禁的阴霾仿佛随着衣衫的变换而消散,他的面容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与清澈。
陆沐仙一见到兄长,眼中泪光闪烁,她不顾形象地提起裙摆,小跑着奔向陆洛童,最后扑入他的怀中,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哥哥,我好想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陆洛童微笑着,双手温柔地环抱着妹妹,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声音轻柔而坚定:“仙儿,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安抚了妹妹的情绪后,陆洛童的目光缓缓转向了依偎在父亲怀中的母亲。
他的母亲双眼含泪,却仍旧强忍着,而他的父亲则轻轻拍着她的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他的视线在父亲那沉稳的面容上稍作停留,陆可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平静,但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泄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陆洛童深吸了一口气,缓步上前,衣袍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动,然后,他一撩衣袍,双膝一屈,跪在了父母的面前。
“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忧了。”
陆可和他的夫人见状,立即上前搀扶他起来。
待陆洛童安抚完父母后,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到了那缓缓从刑部大牢走出来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女子,她的面容清秀,与柔弱外表不同的是,眼中却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正是林燕娘。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却只是微微一笑。
她缓缓地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向陆伯父微微一礼:“陆伯父,陆伯母,抱歉,是我连累陆大哥了。”
陆妇人看着她,眼中满是慈爱与理解,她轻轻摇头,语气温和如春风拂面:“燕娘,你不必自责,这不过是无妄之灾,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