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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洛童身着官袍,威严地坐在京都府的主审位置之上,准备升堂审案。萧泽与徐明轩早已在堂内等候,二人面色凝重。府外,一群百姓熙熙攘攘地围聚着,他们听闻陆洛童即将审理那起震惊京都的命妇被刺案,纷纷前来凑热闹,想要一睹风采。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早刚发生一起命案,这会就要开审了。”一个百姓好奇地凑近同伴,低声议论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陆大人真是神速啊,之前连破两案,说不定这次也能一下子就破案呢。”另一个百姓附和道,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阵洪亮的声音传来:“陆大人,老夫来了!”众人齐齐望去,只见许相携着许文昊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步入了人群之中。
陆洛童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道:“来人,快给许相和许大人备座!”
许相在座位上坐定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陆大人,老夫真是没想到,陆大人今日竟会邀请老夫来观审此案。”
陆洛童正要开口回应,此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只见襄阳王刘祈和镇国王萧珩联袂而至,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就热闹的堂上更是增添了几分热闹与庄重。
陆洛童的眼眸在来人出现的瞬间呆愣住,他微微侧目,瞥向了身旁的萧泽。萧泽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若真打起来了,也好有个照应。”
许相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他微微皱眉,问道:“襄阳王、镇国王,连你们也接到了陆大人的邀请,来参与这起案子的审理吗?”
萧珩闻言,哈哈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是阿泽跟本王说,陆大人已经找到了真凶。本王心生好奇,便和襄阳王一同来凑这个热闹。许相,应该不会介意吧?”
许相摆了摆手,说道:“自然不会。今日,我们便一同为陆大人助阵。陆大人,你可以开始了。”
陆洛童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来人,把大门关上!”
许相沉声道:“且慢,此凶手手段残忍,视人命如草芥,罪行累累,天理难容。今日,就让百姓们亲眼见证他是如何受到应有的制裁,以儆效尤。”
陆洛童眉头微皱,轻声劝道:“许相,或许这凶手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我们还是将堂门关上,低调审理吧。”
许相闻言,脸色一沉,断然拒绝道:“关上?此等恶贯满盈之徒,岂能有难言之隐?今日老夫在此,谁敢擅自关门!”
陆洛童被许相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萧珩插话道:“陆大人,既然许相坚持不让关门,那便随他去吧。就让百姓们看个明白,这凶手究竟是何等残忍无道之人。”
陆洛童的声音回荡在肃静的公堂之上,他的声音冷峻而坚定:“来人,传人犯周军上堂!”
此言一出,整个公堂顿时哗然。百姓们窃窃私语,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周军?他不是那位刚失去夫人的周大人吗?怎么突然成了人犯?”
不久,周军被几名衙役押解着走上堂来。他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不服的光芒。陆洛童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周军,你可认罪?”
周军冷哼一声,反驳道:“认罪?我何罪之有?”
陆洛童目光如炬,冷冷地说道:“你杀妻之罪,难道还想抵赖吗?”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再次哗然。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周军则是一脸惊愕,随即又变得愤怒起来:“我的夫人是被人残忍杀害的,你们不去追捕真正的凶手,反倒来抓我顶罪?真是荒谬至极!”
陆洛童依旧不为所动,他的眸光如寒星般清冷,静静注视着周军,似乎早已洞悉他心底深处的惶恐与不安。他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寒冬的霜雪:“来人,速速带王氏上堂!”
上官南星应声而动,他领着两名衙役,抬着那具惨白的尸首,步履沉重地走上堂来。他沉声道:“大人,这便是昨夜亥时被杀的王氏。与前两位死者如出一辙,王氏也是先被凶手捂住嘴巴,然后在腹部惨遭连刺六刀,每一刀都深可见骨,直取要害。最后,凶手在她的面容上划下了三道伤痕。”
上官南星微微皱眉,继续分析道:“据小人推测,凶手必定是个身高八尺的巨人,且力大无穷。否则,他不可能在捂住王氏嘴巴时留下如此深刻的掌印。而且,从伤口的深度和角度来看,凶手必定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和精准的手法。因此,小人判断,凶手是个男人!”
他的声音,深沉而充满力量,每个字都仿佛是一块坚硬的铁石,重重地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大堂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陆洛童微微点头,目光如刀,直刺周军:“周大人,昨夜亥时,你身在何处?”
周军面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答道:“昨夜亥时,我自是在自己的寝室中歇息。”
陆洛童冷笑一声,声音冷冽如冰:“不!昨夜亥时,你手持利刃,避开周府的护卫,悄然来到你夫人的房前。王氏以为你要和她一同就寝,便开门迎你入内。然而,你入房之后,却趁其不备,狠下杀手。”
话语间,大堂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每个人心头凝聚。周军的脸色也在陆洛童的逼问下逐渐变得苍白,但他仍试图保持镇定,却难以掩饰眼中的慌乱。
陆洛童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裂着周军的防线。整个大堂内,仿佛只剩下陆洛童那冰冷而有力的声音在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陆洛童神情凝重地开口:“传丫鬟小红上堂!”
小红战战兢兢地步入大堂,双膝一曲,跪在了冰凉坚硬的青石地面上。陆洛童目光如炬,直视着小红,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小红,你需如实陈述昨晚离开你家夫人的情形。”
小红微微点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是,大人。因近日城中两位官妇在家中遇害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昨夜亥时,我服侍夫人洗漱完毕,又为她宽衣解带。在离开之前,我特意检查了房门,确认夫人已经拴上了门栓,这才放心离去。”
陆洛童眉头紧锁,继续追问:“今晨,也是你最先发现你家夫人遇害的吗?”
小红紧紧地咬着下唇,眼中含着泪光,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却努力维持着平静:“是的,大人。今晨,我如往常一样去唤夫人起床。当我轻敲夫人的房门时,发现门并未完全关闭,只是虚掩着。心中顿觉不对,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却是夫人已经遇难的惨状。”
陆洛童微微点头,眉头紧锁:“今晨接到报案后,我亲自前往查验。房内窗户紧闭,门栓完好,并无外力破坏的痕迹。屋内摆设一如往常,整洁有序。夫人王氏,身着寝衣,已死去多时,但令人奇怪的是,她的尸体旁竟还有一个跌落的茶杯。深更半夜,接连发生两起案件,究竟是何人能让穿着寝衣的夫人主动开门,并为此人斟茶?”
周军冷笑一声,言语中透露出几分不屑:“说不定,那男人就是她的私情之人,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呢?”
小红闻言,连忙摆手,脸上满是急切与不满:“大人,我家夫人虽然并非出身名门望族,但也是清白世家之女,自从嫁入周府,便一直守规守矩,从无半点差错。老爷,您怎能如此随意地污蔑她呢?”
陆洛童眉头一皱,再次狠狠地拍下惊堂木,喝道:“周军,你口口声声说你家夫人有私情,可有确凿的证据?”
周军轻蔑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这种事还需要什么凭证?真是笑话。”
陆洛童眼眸微冷,声音坚定:“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你一个堂堂四品官员,难道还不明白吗?”
许相冷冷地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好歹也是朝中的四品大员,居然无凭无据就敢公然污蔑亡妻的名声?你难道不知道,我朝对于污蔑他人名誉的罪行,惩罚是何等严厉吗?”
周军脸色微变,但仍然强硬地反驳道:“你说我杀了我夫人,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休想在这里血口喷人!”
陆洛童大喝一声:“来人!”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整个大厅都震得颤动起来。
一名衙役快步走上堂来,双手捧着一个包袱,小心翼翼地将其置于桌上。陆洛童眼神一凝,示意衙役解开包袱。随着包袱的层层打开,里面的物品逐一显露出来——璀璨的首饰、闪闪发光的银钱,以及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陆洛童的目光转向一旁候着的春桃,轻声问道:“小红,你且仔细瞧瞧,这些首饰银钱,是否都是你家夫人的物件?”
小红闻言,连忙上前几步,俯下身子仔细查看起来。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首饰,眼中闪过一丝认同的光芒,又数了数银钱的数目,这才抬头对陆洛童说道:“大人,这些首饰确实都是我家夫人的珍爱之物,银钱的数目也与我家夫人所藏相符,分毫不差。”
周军的目光一触及那包裹,便如触电般浑身一颤,整个人仿佛被寒风穿透,抖个不停。陆洛童冷冷地注视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审问的意味:“周军,自从你与你家夫人成婚以来,两人感情便一直不和,甚至到了分房而眠的地步。然而,她并未触犯七出之条,你碍于颜面,无法直接休妻。于是,当那两起官妇被杀案发生后,你便动了杀心,将她残忍杀害,对吗?而这个包裹,正是在你的房间里被发现的!”
堂中众人闻言,皆是一阵惊悚。他们面面相觑,仿佛看到了周军心中那深藏的黑暗与狠毒。陆洛童再次开口,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上官南星!”
上官南星眼中闪过一丝了悟,他沉声道:“大人,我已将包裹中的匕首与夫人身上的伤痕进行了比对。从伤痕的宽度、深度,以及匕首刀口上的磨损痕迹来看,这把匕首与夫人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完美吻合,无疑,它正是杀害夫人的那把凶器。”
陆洛童沉声下令:“来人,速速比对周军右掌与王氏脸上的掌印,看看是否吻合!”
两名衙役闻声而动,他们动作麻利地拉着周军,将其右手露出,与王氏脸上那道深紫色的掌印进行比对。众人屏息凝视,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上官南星仔细观察着掌痕与周军手掌,他眉头紧锁。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大人,经过比对,掌痕与周军右掌大小完全一致,可以确定,王氏脸上的掌痕正是出自周军之手!”
他的话音刚落,堂上便响起一片哗然之声。周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衙役的束缚,但已经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