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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律哑然,万没想到残韧会是这种反应,更没想到残韧会提出这种要求。却仍旧咬牙回答道:“律遵命,但是,公子,这很难,所以,一时半会,律无法完成。”
残韧不以为然的道:“没关系,确实很难。连我都觉得难,但是我不急,只要你记在心里,为这事努力,我相信,以后一定能做到。”“是,律一定会铭记于心,绝不敢有丝毫懈怠。”依律擦拭干净桌上洒出的酒液,替残韧满上一杯酒。
不时有攻近的守卫,均被身侧的女子手执剑柄击杀。剑柄?风流瞳孔一缩,阑风晨已然惊疑的开口道:“上古十大神剑之承影!那女人是谁?怎会跟残韧走在一起?”
风流对天合庄主非常热情,不是因为天合庄献上的神宝,是因为风流很想对江湖有所了解,当然十分热情的不断垂询。风流对收获感到很满足,因为风流终于听到残韧的消息,残韧真的出现在江湖,唯一让风流困惑的,是残韧的名声,为何又跟淫贼扯上关系。
两人惊疑之下朝着发声方向望去,“有盗贼!抓住她!”负责警戒的皇宫高手,运功喊叫着求援。风流和阑风晨神色淡定的坐着,能悄悄潜入,盗贼规模定然不大,既然规模不大,还不需要两人出手。
很快,风流看到一个女人,一个身着比夜空更漆黑成袍,黑银色长发的女人,那头怪异的银黑长发,极长,环绕着身体,舞动着。女人此时正稳稳跃上房顶,身体极有节奏的动作,脸上挂着笑容,嘴里似在轻声哼歌。
残韧确实很认真的问,残韧只想弄懂什么是情感,依律是身边的人,自然就想先弄明白,依律对自己是什么情感,然后去观察,学习,希望因此让自己懂得这种情感。
不由暗觉自己可笑。一阵歌声,突然传进两人耳内。
残韧说罢,再不开口,自顾吃菜喝酒,依律不时替残韧将酒满上,同样沉默着一言不发。平时就是这般,吃饭时,两人都是如此沉默,依律早已习惯,习惯到从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去想些什么。
风流没有说话,而是展开身法朝残韧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阑风晨紧随跟上。此刻,别的事情已经无法吸引风流注意力,风流此时眼里,最重要的是别跟残韧失之交臂。
天合庄,被重兵包围。
“无须担心,皇宫高手尽数在此,若是这些不理会朝廷法规的江湖乱党来是更好,本王一举将之击溃,让他们明白天之下莫非皇土的道理。”风流轻描淡写的回应了天合庄主,后者心下不安之极,但想到如此数量巨大的军队,至少足以保证自己和王爷郡主安然离开。
依律本在替残韧斟着酒,闻言手一抖,酒散了出来,残韧没有理会,仍旧神色认真的注视着依律,等待着依律的回答。
残韧沉思片刻,开口道:“律,你还要帮我想想,怎样才能找到亲情,友情,爱情,以及怨恨情绪。”依律应着,认真思索片刻,开口道:“公子,亲情,如果没有亲人健在,怕是没办法帮你了的。除非,公子以后有了儿女。至于友情,风流现在也不行了,但是公子能重新交个朋友,就能找到。怨恨,那个旖旎公主,不是一直恨极了公子么?可是爱情,却是很难,爱情很难有理由。”
一批守卫,其中混杂着一批高手朝银黑长发的怪异女子飞身扑上。突变再起,藏放神宝的方向,乱成一片,接连的警备声,求援声持续响起,似乎有为数不少的外敌闯入。
但是,依律不这么想,依律也不可能明白残韧心里想的是什么。依律以为,残韧是想知道自己是否爱他,依律觉得,残韧刚才说的那么多话,都是为了弄明白这个目的。
况且,江湖中人为的只是宝,轻易也不会击杀这种身份的朝廷中人。
残韧没有催促,残韧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依律回答,残韧觉得依律要回答自己,当然要认真的想清楚。可是残韧却不知道,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残韧不知道,所以残韧很认真的等待着答案。
风流瞳孔一缩,因为见到女人身旁的另一个女人,旖旎。“是旖旎?”阑风晨满是惊疑的脱口而出道,实在很难想象,从皇宫踏进江湖后的旖旎,竟然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
然而,事实放在眼前。
有什么可担心?周围布被几十万大军包围,此时已经开始围拢,列阵,难道这些江湖人还能飞出去不成?
阑风晨惊呼道:“风流,看,真是残韧!”风流收回目光,朝阑风晨所指方向望去,一大批不知何时闯入的江湖人中,一名男子身着深紫长袍,神色淡定的单手拥着一名美极的仙女,眼神空洞的静立着。
“大概是你太过度想念的缘故,残韧怎会做这种不明智的事情。以他对朝廷的了解,该能猜到这趟内有皇宫高手护卫,外有五十万大军,凭他一己之力,怎可能夺得神宝。”阑风晨轻笑着道,风流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残韧不可能做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更不会企图跑来问自己要一双过去自用。
天合庄主对前来接受神宝的风流和阑风晨极尽礼数,这是天合庄唯一的救星,唯一的保护神,更是日后仕途上可以倚重的贵人,天合庄主,自然不敢怠慢。
依律很惊慌,依律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此时必须想,是的,如果不是亲情,不是友情,更不是怨恨,那是什么?依律不断回忆着和残韧相处的所有种种,心下分析判断着,对残韧是否就是爱情?
残韧认真的想了想依律的话,点头同意道:“你说的对,虽然我还有生母,不过身份还没确定,暂时放到一边。友情好办,风过说我是他朋友,就从他身上找。旖旎,以后想办法找她,让她想办法让我也怨恨她就是。爱情,比其它的都难吗?律,那你帮我留心着,我不懂爱情,如果发现有人对我有爱情,就要告诉我,我就想办法叫那人让我也爱她。”
竟然被那女子以一头诡异的长发扫的吐血抛飞,而后,那女子旁若无人的脱去原本的长靴,将夺来的强化垦上靴缓缓穿上。一旁的旖旎,同样跟随施为。那些围攻的高手,风流是清楚实力的,风流如何能不惊讶?
依律轻咬下唇,轻声道:“不是的公子,律只是感激公子。”残韧闻言点头道:“那就是说,是感激之情?”依律沉默半响,轻声道:“是。”残韧沉默着思索半响,开口道:“律,那你要想办法,让我明白什么是感激之情,然后让我也对你充满感激之情。一定要做到,这是命令。”
风流只想到一个以目前信息推断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旖旎搞的鬼。
是夜,风流和阑风晨赏月对饮,不片刻,风流显得心神不宁。阑风晨察觉到风流的反常,关切的开口询问,风流目光闪烁不定,片刻后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残韧会来。”
“王爷,郡主,江湖中人,必定会来抢夺这批神宝。恐怕就在这两天。”天合庄主,本来很想建议尽快带着神宝离开,却是没敢真说出口,若是那么说,等于是对风流和阑风晨以及带领而来的大军没有丝毫信心。
风流和阑风晨,双双拔剑赶往,形势的变化,已经远出风流所料。风流奔出没几步,突然定住,阑风晨跟随着停下脚步。风流愣愣的看着落在院顶的黑银长发女子,原本围拢攻上的守卫和高手。
仅以长发灌注内力,就扫开了那些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