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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这样的。
你已经笑不出来了。
……这不可能，我不是爱她。叔叔说过，不要爱也不要恨，我一直记着，也这么做着。
……
不同，以前我脆弱，而你坚定，如今你脆弱，而我坚定。若你就是我，为何我们的意志会有如此反差。
你胡说，我从没有丧失过自己，我并不爱柔可夕，我也从不恨旖旎，不爱不恨，我又岂会丧失自己。
残韧说梦话，梦话却很单调，甄裳因为无聊，就开始数着残韧念叨的名字的次数。风流，一千八百七十五次；阑风晨，一千一百二十一次；柔可夕，一千九百六十三次；依律，一千九百六十三次；千若，三百八十六次；旖旎，一千六百五十七次，这个却是例外，是咬牙切齿的念叨的。
那么柔可夕的死呢？你也能心无涟漪吗？
只有不顾一切的只想吃东西时，才表示你饿了吗？
是的，只有我。
……
因为没有了希望。
什么是忘记？
但终究会找到的，我会的。
那是柔可夕死之前，从她死去那一刻开始，你已丧失自己，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或许彷徨，但没有迷茫。你把彷徨和无法释放的感情，都踢到了我这里，你必须强分出你和我，才能证明你才是坚定的，只有如此，你觉得才能让你主导，而让我陷入沉眠。但其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从不曾沉睡，我也从不曾主导。
不，你果然就是我，而我果然也就是你。我们确实在逃避。
绝不是失忆。
残韧轻手举起手丧失了强大力量的正义传说剑，剑身两道如泪痕般的凹槽，如此醒目。
“这名字很好，就叫它泪痕。它已不是正义传说，也不再是依紫宵。就叫泪痕。”残韧喃喃自语。
以前这问题是你问我，现在这问题变成我问你。
……这是你唯一一次，让我不假思索就承认的话。到底你是否就是我，我是否就是你，在这过程中，对调了彼此的感受，若是真的仍旧做出一样的抉择，得到一样的体会，就自能说明一切。我们是否一直在逃避，会弄清楚，你我谁都无法否认。
残韧睡了很久，残韧靠在甄裳腿上睡的，因为两人在木筏上，这里没有床，没有枕头，来的时候，残韧是这般让甄裳入睡，如今，甄裳也强打起精神，任由残韧熟睡。
残韧在睡觉，这是甄裳第一次见到残韧沉睡。甄裳觉得沉睡中的残韧实在很奇怪，明明沉睡，却会笑，会哭，神态迅速的变换着，如同变脸一般，奇异之极。
许久，沉默的开口。
本来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我没有爱过，也没有恨我，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应该说这些，你只应该说，为什么不练功才对。
我不知道，那是叔叔自己的事情。
那你怎知道你不爱柔可夕？
你还想杀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