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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举行的,便是前四位序,许多衙门都派人去了,想要招揽这些‘少年英雄’做事,除了‘太一门·云飞’肯定不会加入任何衙门外,还有‘世龙山’的苗旭清,以及‘泰和院’的范金虹。”
“不愧是大乾十大名门的前面几个,果然底蕴深厚,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也是厉害。”
其他人不说,但是“泰和院”的范金虹就是“吕二公子”吕兆先的师弟,但在修为和天赋上,反倒是强过了吕二,杨毅在担任地镜司都府提举的时候,有过短暂的接触,武学修为不亚于厉冰倩。
可以说,这些十大名门培养出来的“种子选手”,都算得上一代天骄,在资源倾斜之下,早早就达到了“天人境”的地步,对于许多武者来说,“天人境”已经是极点,可是对于这些天骄来说,这才是他们的起点。
“倒也并非全是名门弟子,还有排在第四位的,便是来自仓洲的‘仓山派’,这名三代弟子叫做‘童少安’,一手硬桥硬马的拳术也是厉害非常,虽然只得三昧境,却夺得第四位的名次,这一次若是能跟对衙门老爷,便是一飞冲天了。”
“仓山派?童少安?”
杨毅闻听心中一动,好似有什么久远的记忆被触动了,再与这差人闲聊时便也没了几分心思。
他手指轻轻拨动,掌中就出现了一颗圆滚滚好似“白玉珠子”般的法器,却是许久未曾动用的“人眼珠球”。
如今以杨毅的巫术修为,再使用这颗法器,已经能够做到极为隐蔽,而且视野集中,如同亲眼所见般,只见他掌中法力聚合,缠绕着“人眼珠球”,口上还在和差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注意力却已经去了几百米外的高台上。
高台上的赛事已经几近结束,世龙山的苗旭清与太一门的云飞战在一处,两人皆是天人境的修为,但明显云飞对此境界的领悟更深一层,使得罡力便显得游刃有余。
苗旭清没有用世龙山擅长的枪术,反而用的是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却也不似一般的宝器,而云飞则是依靠一对肉掌相对,若不是苗旭清占了一些兵器上的便宜,怕是早已落败。
犹是如此,也不过多坚持了七八十合,终究是被云飞一掌拍在胸口落败。
两位武学大师交锋,皆是点到为止,没有必要消耗罡力过甚,折损命数。
如此一来,便已经排出了名序,虽然没有什么奖杯、奖牌的颁发仪式,但却有更实在的奖励。
少年英雄大会头名魁首,可以在内廷府库司的皇族宝库中选要一件东西作为奖赏,当然了,他本人是不可能进入皇族宝库的,只是询问他要什么样的东西,再由“府库司·大都监”常实去取来,所以会场上自然也有内廷六司的人在。
这一次除了“府库司”常实按例在此等候赐予封赏外,连皇城司的张昂也来了,两人坐在高台一侧的软席上,正小声互相说话,似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云飞出身太一门,这种上古流传下来的古武门派,本来就底蕴深厚,根本不缺什么武学典籍,所以云飞也只是要了一壶灵丹,自是有人去府库司取来赠与他,这既是对他的嘉奖,本身也是对其身后的“太一门”示好。
至于第二名就虚了许多,不但没有府库司的实物封赏,更是连类似的接见嘉奖也没有,直接便是有几名府衙代表前去接触,但似乎苗旭清皆不满意,纷纷婉拒。
第三名、第四名待遇就更差了,连上前询问是否愿意在朝廷当差的代表都没几个,想来虽然他们背后皆是高门大派,但朝廷也并不是“求贤若渴”。
沈天心、赵春莺能够在“武举”中脱颖而出,担任朝廷要职,还真的是有一定的运气在。
“嗯?那小子看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乖巧,常实,你去把他们叫到近前来。”
张昂对苗旭清兴趣不大,因为他看得出来,对方性子高傲,并不会屈居人下,但在范金虹与童少安之间,他还是对后者看得更顺眼一些。
内廷六司是什么所在,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沈天心被招揽进天工司,没有多久就官升六品,可以说这是官职层级晋升的捷径,尽管后期发展乏力,可对于这些江湖人物来说,要从最底层开始打拼,那也是一种折磨。
何况招揽童少安的乃是六司中的皇城司,那是仅次于钦天监地位的内廷衙门,不但权利极大,而且靠近皇族核心,最易积攒功绩。
童少安大喜连忙应了下来,汪大通、何欢莹对这位关门弟子十分疼爱,便也一起跟来,反正若是要进入朝廷当差,总要征得他们这做师傅的应允。
“嗯,我见你小子也算是一表人才,以后可愿意跟在杂家左右侍奉?皇城司中刚刚免去了少都监之职,你小子若是做得好,这位置便迟早是你的。”
对付江湖人物,不同于普通人,“急功近利”几乎是写在他们脸上的字,只有许以重利,他们才会死心塌地,该如何对付这些江湖人物,张昂早就已经轻车熟路。
“多谢张都监赏识!小子愿意侍奉都监。”
进了皇城司,哪怕是个最低的执事官,那也是七品官职,这要在军伍行列,想要混到七品,那是多么困难,不知道要累积多少人头的功勋才能做到,而且涉及到出身,往往到了从七品就是极限了。
“这便是你的师父、师娘?”
张昂向着童少安身后瞧去,忽然瞧见何欢莹时,便顿了一顿,眼中一眯,好似回想起某些事情。
“你们来自仓洲,巧得很,杂家老家也在那里,别看杂家如今这般孤寡,进入皇城司之前,杂家在仓洲还有一段旧缘。”
“哦?都监老家在仓洲何处?兴许我们还是老乡。”
“呵!老乡不老乡的就算了,杂家记得尚有一位兄长,我们小时候,天降大旱,仓洲大地颗粒无收,杂家家中是个穷苦人家,养不起两个半大小子,便只能将杂家送给了一位路过的粮商,换了两碗小米。”
“那个粮商却是待杂家不错,在京洲也算颇有家财,幼年时杂家便没吃到什么苦,可惜遇上了难事,满门被抄,杂家也随之流落宫城,被迫做了个残废,虽未入得奴籍,却已经没了后续的希望,只能一心为皇家办事罢了。”
“没想到在这宫城之中却是时来运转,十余年的经营,才让杂家坐在了大都监的位置上,杂家兄长便靠着一些捕风捉影的话,在当地也混得颇为不错。”
“说起来,杂家应该还有一个侄子,若是还活着,却是与你师父年纪相仿,可惜啊,他命不好,遇上了‘打抱不平、见义勇为’的江湖侠女,一剑便要了性命,事后杂家虽然查了许久,却也只得那位侠女的半张画样,只得一个侧脸罢了。”
“杂家兄长自然也无能为力,张家一脉未想就此断绝,杂家又悔又恨,没多久,杂家兄长便也去了,杂家可真就成了个‘绝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