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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占据长江，我军便是难以过江！”还是想不明白刘辩为何要等待孙氏完全占据长江才调拨兵马，程昱眉头紧皱，抱起双拳朝庞统拱着说道：“下僚对此着实不明，还望丞相教我！”
前来拜访他的十多人，大多都是文士装扮，只有两个是体格健壮的武将。
街道上除了一些往来的行人，并没有蒯越的身影。
眉头渐渐锁了起来，程昱迟疑了一下，才对庞统说道：“丞相所言甚是，只是那江东孙氏眼下并未派出水军……”
蔡瑁离去后，蔡氏怎么都觉着心神不宁。
蒯良的一番话，让文聘心内不禁一阵腹诽。
走出州牧府，蔡瑁站在正门外朝庞统住处所在的方向望去。
她已写了书信让人送给刘琦，要他返回襄阳为刘表送葬。
蔡瑁的心情复杂，蔡氏比他更加纠葛。
“文将军！”众人只是说着见了蒯越如何讨伐他，蒯良到了文聘身前，抱拳朝他拱了拱，一脸凝重的对他说道：“请将军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到了约定地点，文聘才发现，蒯良请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不少人。
“陛下在等的，也是他们派出水军。”没等程昱把话说完，庞统就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大军返回洛阳，整备多日，如今早是可上阵杀敌。陛下却迟迟未有下旨，无非是要等江东局势稳固，再依据孙氏动向调拨兵马！”
蒯良无论身份地位还是昔日受刘表重视，都要比文聘高了许多。
倘若不是蔡瑁离去时特意吩咐过，要她千万不可派人将蒯越请来，此时的她必定已是那么做了。
早他一步来的众人，正与蒯良说着去见蒯越的事。
吕布因要返回军营，蒯越离去后不久也就走了，此处只余下程昱陪在庞统身旁。
夕阳已是落到了房檐下，再过不多会，天色就要完全暗下来。
坐立不安的她，在窗口站了好半天，夕阳下的景致并没有抚平她内心的烦躁，血色的余晖反倒让她心内烦闷更盛。
说到这里，程昱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当年陛下离开洛阳，董卓乱政，天下乱起。各路豪雄打着匡复汉室的幌子，暗中却在扩充着自家势力。到了如今，陛下已是将多路豪雄击破，荆州刘表也死在他夫人手中。这荆州眼下由孤儿寡母掌持，夺取荆州，对朝廷来说不过是指日之间的事情。夺下荆州，朝廷趁势整编荆州兵马一举南下，江东孙氏无有长江天险，想来也是阻挡不了多久！”
蒯良和蒯越是嫡亲兄弟，二人平日里的往来，要比与别人往来更多，前去拜会蒯越，蒯良却是请他一同前去，着实让文聘心内有些疑惑。
文聘眼中的荆州，早已是病入膏肓。
荆州虽说归于刘表治下，可它终究还是朝廷的疆土。
与其被孙氏夺了，日后再承受朝廷的讨伐，倒不如直接给了朝廷省心。
看着鱼儿争抢粟米，庞统对程昱说道：“周瑜虽是占据江东一隅之地，可他麾下水军不足，战船更是凤毛麟角。倘若江东孙氏并不强攻他的军营，反倒派出水军封住周瑜渡口，我等如何过江？”
微微笑着，把目光转向了程昱，庞统对他说道：“长江天险，即便我军眼下过河，也是难以避开江东孙氏耳目！孙氏虽说尚未夺取周瑜渡口，可渡口周边，却到处都是孙氏水军。我军渡河，战船必定遭遇截杀。留着周瑜等人在江东，陛下要的并非他们死守渡口，而是在大军南下之后，趁势向建邺挺进……”
听着他们所说的话，文聘才明白过来，这些人前去找寻蒯越，为的是要讨个说法，因何要暗中将荆州献给朝廷。
“如今天下除了荆州，只有江东尚未平定！”略微沉吟了一下，程昱对庞统说道：“周瑜已然投效朝廷，子龙将军与司马懿也在江东坐镇，孙权曾发起大军讨伐，却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周瑜盘踞江东，占据着一隅之地，为的便是保住渡口。
蔡瑁在州牧府一直等到夕阳斜下，眼看天色擦黑，他才离开。
可听到这番话的程昱，却是心头陡然一紧。
文聘在府中原本已是歇下，却得到人前来传讯，蒯良请他一同前去蒯越府上拜望。
毕竟荆州军人数众多，而汉军却是精锐之师。
汉军进入襄阳，荆州军已是失去了全部优势，双方无论谁先发难，都会占据一时的优势，只不过长久厮杀下去，却不晓得究竟谁胜谁负。
可蒯良召集来的这拨人，显然对蒯越献出荆州的举动十分不满。
即便刘表没死，这荆州早晚也是要交到别个手中，不是朝廷拿了，就是江东孙氏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