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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负于身后,望着地图,蒯越一脸的凝重。
一脸惊愕的看着蒯越,文聘居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
屋内众人明白,形势已是发生了逆转,纷纷向蒯越抱拳一躬,退了出去。
手指沿着长江一线游移,蒯越对众人说道:“周瑜占据江东一隅,其间有着一段渡口属于汉军。江东孙氏定然不会允许这段渡口掌控在汉军之手,早先孙氏已是发兵自陆地向汉军进攻,却是无功而返。用不多日,孙氏大军必定强攻周瑜水军……”
待到众人离去,文聘也抱拳躬身向蒯越行了个大礼,打算告辞离开。
引领众人来到此处的蒯良,见事情已不是如他预料的那般发展,也是向蒯越抱拳拱了下,转身离去。
轻叹了一声,蒯越对众人说道:“某已尽力,若是诸公有更好的法子,某愿洗耳恭听。”
“荆州已是难保!”众人还是没有吭声,蒯越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陡然变冷,向他们问道:“景升公已是故去,若我等强逼公子、夫人死守荆州,荆州被破之日,你等尚可投效新主,公子、夫人将会如何,你等可有人想过?”
许多豪雄在兵败之后,不是被杀就是郁郁而终。
眼看着蒯越占据了主动,蒯良心内更是不安。
他这么一说,无疑是反将了众人一军。
文聘站到了蒯越那边,更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昔日同荆州军战力只是相当,每每厮杀并不能占了太多好处的江东军,如今要讨伐荆州,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包括蒯良在内,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愕然,一个个微微张着嘴巴,满脸惊愕的看向他。
对荆州,他并不是很有感情。
在没有想到更好的理由之前,他们要做的只是等着蒯越说话,等到从蒯越话中找到了弊病,再借机发难。
倘若荆州军反应不及,江东军兼并整个荆州,或许也用不得多少时日。
两名穿着深衣的汉军进入屋内,一左一右将地图展开,平平的铺展在墙上,用双手扶着。
“将军言重了!”伸手扶起文聘,蒯越对他说道:“景升公故去,荆州位于朝廷与江东孙氏之间,早晚必定不保!为免荆州民不聊生,某背负骂名,将荆州献于朝廷。自今日始,欲取某性命者,怕是不在少数!”
汉军若是南下,荆州会是他们向江东挺近的前哨。
帮衬着蒯越,一方面确实是他认为荆州保不住,另一方面,则是卖蒯越个人情,好在日后通过蒯越同汉军有些牵扯。
“蒯公放心!”蒯越语气中流露出了无奈,文聘赶忙对他说道:“但有末将在,定不教任何人伤蒯公半根寒毛!”
经蒯越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有了种感觉,真正不为蔡氏和刘琮考虑的恰是他们,而不是与庞统等人合谋夺了荆州的蒯越。
刘表故去,江东如今一片混乱。
蔡氏和刘琮孤儿寡母,一旦兵败,等着他们的无非是个死字!
蒯越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让他们落到了下风。
汉军进了襄阳城,文聘有缘见到吕布,才一见面,便被吕布的威猛折服。
“夫人与公子献出荆州,丞相只允他们不死,给的封赏也不过是良田数亩,形同寻常农夫!”脸上露出一片悲戚,蒯越轻轻叹息一声,对众人说道:“方才某在寻思的,正是如何与丞相商议,为夫人、公子谋求更多好处!”
“十天!”这一回文聘几乎想都没想,就对蒯越说道:“朝廷兵马进入襄阳,蒯公也是看出,若论战力,荆州将士与朝廷大军根本无法匹敌!眼下景升公新故,刘琦公子在外,随时会向襄阳发难,而刘琮公子在蔡夫人与蔡瑁扶持下做了荆州牧。废长立幼,原本就是大忌,如今又没有景升公坐镇,荆州已是乱了,能支撑十日,已是末将过高估算了荆州将士!”
正如蒯越所说,江东水军不日就会向周瑜发起进攻,而周瑜的水军人数太少,且战船不多,用不多日,必定会被江东水军击破。
对文聘早就有一定的了解,可蒯越也没想到,文聘会在这种时候与他站在一处。
被蒯良请来,打算在与蒯越反目之时将他当场诛杀的文聘,听了蒯越的一番分析之后,跨步从人群后面站了出来,走到蒯越身前,向众人说道:“蒯公方才已是说了,献出荆州,为的是保夫人、公子周全。你等若无更为妥当的法子,某以为今日可各自散去,莫要叨扰蒯公行事!”
至于荆州这些臣僚,兵败之时有气节的或许会与荆州共存亡,一些气节稍弱或者是感念新主厚待的,则个辅弼新主。
数十万朝廷大军南下,荆州兵马虽说不少,在乱作一团的情形下,也不过数日便会被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