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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丫丫和孟家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密。
与此同时,范喜良和苏兮的婚礼也正在紧张有序地筹备之中,但如今外界却愈发混乱不堪。
早些时候便听说秦王四处抓捕年轻男子去修建长城,眼下这股风潮即将蔓延至孟姜源村,搞得每个家庭都惶恐不安。
家中有儿子的人家更是不敢轻易让他们出门,无论是买菜还是其他事情,要么由妇女出面解决,要么派遣家中的婢女代劳。
然而,范喜良已经好多天都没见到苏兮了,内心对她无比思念,全然不顾范夫人的坚决反对,悄悄溜出家门。
他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尽量避开那些官兵,眼看着快要走到孟家门口时,却不幸被一名正在巡逻寻人的官兵发现。
那名官兵见范喜良正值壮年、体格健壮,顿时心生欢喜,立刻加快脚步向他走来。
范喜良心头一紧,想要躲闪开来,但为时已晚。
他扭头便跑,幸亏他在孟姜源村各处都熟悉得很,专门往小巷中串去。
正当他跑得气喘吁吁、喉咙冒烟,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刚想要停下来喘口气,顺便找口水解渴时,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马嘶声以及凌乱的奔跑声。
他心中一惊,难道前面也在抓捕犯人?真是祸不单行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发现自己身旁竟然就是孟家的后花园。
此刻情况紧急,顾不得那么多繁文缛节了,他当机立断,手脚并用迅速爬上了孟家的围墙,然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由于落地时没有控制好力道,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杂草,十分狼狈不堪。
这样子就算是他的家人站在面前,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认出他就是那位风度翩翩的范家公子。
而就在这时,丫丫恰好路过此地。她看到这个陌生男子从墙上跌落下来,顿时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大喊:“有贼啊!”
随后便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将此事告知给了孟夫人。
孟夫人听闻此言也是惊恐万分,如今外面世道混乱,如果家里真的进了小偷或者强盗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召集了家中身强力壮的家丁们,紧跟着丫丫一起向后花园奔去。
此刻她心中着急万分,生怕那贼人伤了兮兮,那可真是要她的命。
想到此处,孟夫人越发焦急,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小跑了起来。
范喜良此刻正从墙上摔下来的剧痛中逐渐恢复意识,身体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孟夫人满脸怒容地带领着一群家丁朝他走来,并迅速将他捆绑起来。
他的呼吸尚未平稳,心情更是郁闷至极。
平日里对他颇为亲切的未来岳母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将他视为贼人一般捆绑起来,这实在令他感到困惑和委屈。
而那个丫丫也是如此,亏得自己之前还曾救过她一命呢!
她不仅见到自己后大声尖叫,甚至还叫来其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喜良心里暗自嘀咕着,但眼下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只想尽快摆脱困境。
于是,他连忙伸手将掉落下来挡住视线的那一缕头发拨开,然后迅速用衣袖擦拭了两下脸庞,好让孟夫人能看清自己。
孟夫人原本打算命令家丁们将范喜良带下去,等待孟员外回来后再作处理。
然而,正当家丁们准备动手时,孟夫人却突然看清了范喜良的面容。
!!!
“你……是喜良?”她犹豫着问道。
这会子范喜良终于喘过来了那口气,大声道:“是我是我,孟姨母,我是喜良。”
说罢他又擦了两下脸,试图让众人看得更清晰一些。
孟夫人一看,赶紧吩咐了仆从把他给解绑了,走到他跟前去,扶着他起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刚刚是想来找兮兮的,我多日不见她实在想念得紧,可是谁知道这一出门就遇上了抓人的官兵,逃了一路,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刚想从后门进来,可是后门处又还有一群官兵,没办法我只能爬墙进来了。”他解释道。
然后他看了一眼丫丫,幽怨道:“谁知道这丫头,一看见我就喊有贼,我都没来得及张口,她就跑了,搞出来这样的误会,实在对不住。”
即使孟夫人一向端庄稳重,但在此刻闹出这样一场闹剧后,还是不禁感到些许难为情。
只见她面带歉意地说道:“确实是我们家丫丫认错了人,这不怪你。真不知道她平常的那股聪明劲儿跑到哪里去了。”
孟夫人急忙解释道。
丫丫听到这些话,心里明白是由于自己的失误才引发了这场误会,内心充满了愧疚之情。
此时的她默默地站在孟夫人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范喜良当然注意到了丫丫此刻的模样,他也不忍心再去责备她,于是开口说:“罢了,她并非故意如此,实在是我如今这番狼狈不堪的形象,”
说着,他低下头审视起自身来:衣服凌乱不堪,还因为翻墙而沾染了许多泥土,满脸满身都是污渍,连头发髻也散开了。
他心里清楚,让别人认出自己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他继续道,“丫丫没认出来也情有可原。”
总算说了句人话,丫丫心中腹诽道。
孟夫人赶紧安排了范喜良去沐浴净身。
他也是不想叫苏兮看见他这狼狈样子,很是收拾了好一番,才把自己收拾整齐。
等他收拾完毕的时候,孟员外已经回来了。
孟夫人看着他一脸疲惫,身躯都有些佝偻了,便知道他这一日也是过得十分不易。
他把外套解了下来递给孟夫人,“现在形势越发严峻,只要是没成婚的青年男子,一概要被捉去修建长城。”
他叹了口气,他作为一个员外,能做的实在有限。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紧跟随着镇上的官员们反复周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得到这样一个尚且说得过去的解决方案。
要不然啊,别说是成亲了,恐怕连人带亲都得一块儿被抓走。
孟夫人听完这话后,也急忙附和着说道:“我正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呢,今天喜良竟然翻过墙头跑到咱们家里面来了。”
“什么?这简直太荒唐了!”孟员外顿时脸色一沉,十分恼怒。
孟夫人眼见着孟员外即将发怒,连忙劝慰道:“你先别急着责怪他嘛,年轻人气血方刚、满腔热忱,他只是想念兮兮得紧,你当年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只要稍微分开一会儿,就会心急如焚,非要见着我才善罢甘休。”
孟员外一听到自己的夫人又提起从前他们年轻时的那些事,不禁面泛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辩驳道:“现在说的可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提我们过去的那些事做什么。你根本不了解外面现在有多么混乱,那些官兵们已经开始当街抓人了,完全不顾及人家是否已成亲。如果是来到家里抓捕,情况还稍微好一些,只要能够出示婚姻证书,那些官兵便会撤退离去。”
“那喜良和兮兮的婚礼要赶紧办了。”孟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