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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春这才不好意思松开了手。
铃铃……
“你的电话。”
娜塔莎打电话时，张明春又抓住她的手。
“刚才，谁的电话？”
“吴姗，吴姐的。”
“有什么事吗？”
“没。”
“那我们去看电影吧。”
“都是吉语，你看得懂？”
“没事，只要我陪在你身边就行。”
“那行吧。我想上卫生间。”
“我陪你。”
娜塔莎陡地站起来。
“你想干什么嘛。”
“不是，就陪你到门口。”
娜塔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个男人也太黏人啦，她有点烦恼。
“你就在这。”
张明春不知道怎么就惹娜塔莎生气了。
他看着娜塔莎的背景，心里乱极了，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这爱情啊，就像手里拽住一把沙子，拽得越紧，沙子漏得越多。难道是他，抓住娜塔莎太紧了吗？
可他是自然流露，又没刻意。
女人真是太情绪化了。
娜塔莎在西餐厅门口向他招手。
一时间，张明春踯躅不前。
“走，走啊。”
张明春虽听不太清娜塔莎说什么，但她不停地招手，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步履蹒跚，向娜塔莎走去。
张明春走近，这回是娜塔莎主动牵着他的手。
“怎么啦？不高兴啦。”
张明春破愁为笑。
“没有呀。”
“口是心非。”
“哪有。”
“走吧。”
“去哪里？”
娜塔莎生气地噘起嘴。
“男人的嘴，真是骗人的鬼。刚说过的话，一阵风，就吹跑了。你不是要陪我看电影的吗？”
“对，对，去看电影。”
娜塔莎跺跺脚，像是扔下一个包袱似的。
“不看啦。”
“又怎么啦？”
张明春脱口而出，马上就后悔了，话里夹带明显不满的情绪。他怯怯地望着娜塔莎，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送我回去吧。”
暮冬，寒风瑟瑟，冷得刺骨。
张明春跟在娜塔莎后面，瞅见她单薄的身子，就脱下羽绒服，披在她的身上。
娜塔莎连忙推开。
“我不冷。你自己赶快穿上。”
“还是你穿，别把我的宝贝冻坏了。”
“去，谁是你的宝贝。”
娜塔莎两手缠在一起，就是不肯伸进羽绒服的袖子，而且步子迈得飞快，羽绒服落在张明春手上，无奈，张明春只得自己穿上。
张明春取下围巾。
“娜塔莎，这个可以吧。”
娜塔莎回转身。
“来吧。”
张明春给她围上，顺势搂着她的肩，迎着凛冽的寒风，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