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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而又残忍。
她提起一口气，从谢焱面前走过，目不斜视，仿若没看到左侧那恐怖的画面。
“我还以为你认怂回京都了呢。”
就算华瑶再不愿，还是在他身前福了福身，“王爷，之前约定奴婢还记得，不达目的，绝不认怂。”
谢焱没说话，华瑶也不多言，礼貌的姿势就这样僵持着。
正沉浸在思绪里的谢焱听到这声娇脆的语调，黑沉如墨的眸子陡然添了些许意味不明。
对上华瑶笑得妩媚勾人的面庞，生硬地垂下眼睑，察觉到她微颤的身子，语气冷硬：“以后没事，别瞎晃悠。”
说着往她身边走来，宽阔的身躯将那血腥场面遮挡得所剩无几：
“整个下午跑哪里去了？擅离职守，将应做之事尽数推诿她人，岂不是破坏府中规矩？以后的丫鬟小厮有样学样，说不得惹出多大的乱子。”
谢焱的语气斥责味十足。
这么大一口锅甩在头上，她什么时候擅离职守了？明明昨日就给他说过今日去军营看弩箭，下午她又去逛了铁匠铺子，都是为着他的事情，怎么还破坏府中规矩了？
教坏丫鬟小厮？府中除了她便是赵嬷嬷身边的两个丫鬟，其余都是佩戴武器的侍卫，她能教什么？
“因你的缘故，本王还没吃午膳，还不跟上来伺候。”
这个时辰还没吃午膳，没她不行了是吧？那句之前怎么没把你饿死的话深深藏在心底，秒面上轻声问道：“悯声怎么也不先伺候着呢？”
“他有他的事情。”
合着就她一个闲人？
原本想说她可以解决箭矢的问题，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不远处的悯声一脸苦色，他已经问了好几遍，偏偏主子说再等等。
离开的时候华瑶觉得自己快吐了，除了他那各种要求外，就是让她吃了那几盘子菜，她严重怀疑这人是搁这惩罚她呢，再这样下去，父亲和大哥回来估计都不认得自己了。
悯风见华瑶离开，才进屋。
“王爷，京都传来消息，听说圣上欲派了新科状元司于行来北地，早些司家投靠贤王门下，后因自命清高被贤王所不喜，刚入京都的时候就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新政太过于残苛，而且以偏概全，太过于一刀切，说”
司于行？谢焱眯了眯眼，来得可真快。
谢焱见他欲言又止：“说我自小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疾苦。”
悯风嗤之以鼻，“主子，他那未来老丈人跟王爷对着干，流放都没让他得个教训，如今还敢来北地城，不过也不急，司于行只不过是个愤世嫉俗的愣头青，京都有的是人看不惯，不用咱们出手，自有人去收拾。”
谢焱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华瑶回到屋内，开始根据上午看到的弩箭通道开始实验。
谢焱杀人取乐，脑中莫名想起父亲。
她得尽快。
当晚，华瑶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父亲被谢焱杀死，那血腥味与今日她经过时如出一辙，临死前他父亲睁着双眼一直在解释，可是那个男人就是不听，一刀又一刀，直到父亲殒命他才肯罢休。
半夜又被吓醒，她抱着被子哭了好久，如今父亲母亲不在，大哥不在，只剩她孤身一人在这陌生的境地，生不如死。
不知哭了多久才哭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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