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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了肚子,我舒舒服服的将那碗分给我的马奶酒饮尽,这才开始想起乌奇泰,他从秃颜手中得到我们究竟想干什么?凭着直觉我感到,今晚在秃颜军队中的那场羊腿大战一定和乌奇泰有关,也许那就是他为了挑选奴隶而精心导演的一出戏。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仍然存活于这个世界上,鲜血和杀戮带给我的激|情已经面面平复,身体的创痛反复折磨着我的神经,我咬紧牙关撑了下去,身边一名秦兵失足跌倒在地上,马上就有一名东胡人挺矛刺入了他的后心。
乌奇泰笑道:“好一条英烈的汉子!”他大步来到那俘虏身前,抬起右脚狠狠的踏在他的脊椎之上,只听喀嚓一声,那俘虏的脊椎被他踏断,立时毙命当场。他拿起那烙铁印在尸首的额头之上:“即便是死也要留下我乌氏的印记。”他随即又感叹道:“五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心中暗暗松子口气,暂时躲过被当场屠戮的命运。我虚弱地来到队伍中盘腿全下。右腿伤口上鲜血早已凝结,被血水浸透的裤管冻结成冰,羽箭虽然未伤及筋骨。可是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也会有感染地危险。
我的怒火彻底被疼痛点燃了,大吼一声将羊腿的一端狠狠插入了身后那人的眼中,羊腿骨折断后,残端尖锐无比,深深插入那俘虏的右眼之中。
“不可能!”我内心中大喊着,我明明一箭射中了她的后心,她又怎会逃过一劫,而且又来到东胡大军之中?
两名胡兵拿着烤成金黄色。芳香四溢的羊腿向我们这组走了过来,我这有发现自己的意志已经变得如此脆弱,目光怔怔的盯住那只羊腿,恨不能冲上去夺到自己的手中,所有同伴的目光跟我一样,我们的人性和尊严己经被饥饿完全磨灭。
那群胡女笑得越发欢畅,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们赤|裸的身体。
在风雪中艰难步行了四天,我们距离屯留城还有五十里不到的距离。
事发仓猝,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抱住她的娇躯,将她猛然扳转过来。
几名胡兵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弄出人命,迅速上前围住了我,用枪杆狠狠砸在我的身上,我抱住头以免他们伤及到我的要害。
他抽出那柄弯刀反复观看,充满疑虑的望向我道:“这把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东胡铁骑的驱赶下,我和其余被俘虏的大秦士兵,踩着冰雪艰难的来到山丘下的空旷地带。
“你还会不会来?”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一位身姿曼妙的胡女款款走入了室内,铁门在她的身后重新关闭,她满头金黄长发摇曳披肩,湛蓝色的眼眸如两泓清泉般荡漾,鼻梁挺直迥异于中原女子。
那几名士卒似乎对他颇为敬畏,收起了长矛向他道:“乌奇泰老爷,此人杀死了一名同伴,按照军规应该当场处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格射入,胡女轻轻挣脱我的怀抱,起身披上自己衣物,刚刚走了一步,似乎有些疼痛,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我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被带到这里的人,和我一起来到这里的还有二十多名秦国士兵,我忽然意识到我们可能被秃颜当成商品一般贩卖了。
走出军营大约一里左右,看到废墟边缘有十几座营帐,想来这就是乌奇泰的营地。
她轻声道:“你的伤口必须处理一下,不然肌肤会被冻伤,这条腿恐怕就要废了!”
乌奇泰的这一手极大的威慑了在场的俘虏,多数人都选择了服从。
“放开他!”一个威严的声音喊道,人群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黄色长发在脑后扎成无数根小辫,披散在宽阔的肩头,一双眼睛深嵌在眼窝中,眉弓突出,轮廓分明,胡须也呈黄色,鬈曲上翅,身穿胡人百姓常见皮袍装束,显然并非军中之人。
乌奇泰带领着我们这群奴隶一直北上,半个月之后我们抵达了东胡北部的一个小镇,通过这半个月的调养,我身体的伤势渐渐恢复,乌奇泰给我们这些奴隶的条件十分优厚,钦食起居没有任何不周之处。
“是吗?给我一个理由!”
我们将武器上缴之后,东胡士兵允许从死者的身上扒下衣物御寒,我挑选了两件还算整洁的棉衣,总算暂时解决了保暖的问题。
身后的胡兵抽出腰刀,正要向我的脖颈砍落,没想到那个抢夺我弯刀的胡兵阻止道:“且慢!”
他走向下一名俘虏时,那俘虏拼命挣脱:“士可杀不可辱!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这胡狗侮辱!”那俘虏不顾一切的向乌奇泰冲去,却被身后的胡人踩住了脚镣,身体重重跌倒在雪地之上。
小上并没有住户,乌奇泰于一年前将这里买下。并在小镇周围设置了警卫和哨所。
她的睫毛忽闪了一下,目光终于和我相遇,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你放心,很快就会康复的。”我顿时陷入了迷惘之中,她究竟是不是全慧乔?音容笑貌没有任何的不同,这世上应该不会有如此相象之人,仰或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原来的事情。
乌奇泰身后走来四名胡人大汉,将我从雪地上拉起,向营地外走去。
伤口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寒风夹杂着冰雪从衣衫的破损处无情的折磨着我的肌肤,我的思绪从一片空白之中重新回归于现实。
乌奇泰拿着那通红的烙铁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无畏的注视着他。乌奇泰不无嘲讽的问道:“你是不是也不愿意?”
完成所有的工序以后,我们被带到火堆旁,两名胡人汉子为我们发放食物,对我们这帮俘虏来说,这些食物丰盛到了极点,不但有烤肉、熏肠还专门为我们准备了少量的酒水。
乌奇泰指向楼上的胡女道:“这三个月之内,我会提供给你们所需要的一切,而你们要竭尽一切所能去训练,我要让你们成为黑沙城里最勇猛的斗士!”
乌奇泰火炉中拿出一根铁烙,他大声道:“解开你们的衣襟,露出你们的胸膛,我要亲手为我的财产留下乌氏的印记!”
每个奴隶都意识到危机的迫近,抓紧一切时间提高着自身的能力。
我反问道:“主人我花去了多少银子?”
走三鼎集之日,就意味着血腥生活的开始,开始的十天中,乌奇泰是让人对我们进行恢复性的训练,并传授一些初步的格斗技巧,我本身具有无间玄功,趁着这个时机,按照秋月寒当初的指点刻苦修行,在这段时间发生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一名的胡兵笑着将羊腿扔到了我们正中的火堆上,两名俘虏几乎同时冲了上去,不惜一切地伸手从火中抢出了那羊腿。彼此顾不上手上的烫伤,抬脚向对方踢去,没等他们分出胜负,同组的俘虏争先恐后的扑了上去,所有人的目标都放在了那只羊腿上。
焦镇期不知道有没有脱险,我在别人的眼中究竟是被俘还是死去,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人牵挂着我?一个个的问题反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辗转难眠。
她敏锐的查觉到我身体的变化,娇躯横跨在我的双腿之上,纤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面颊,娇躯向下压了过来,肌肤的香气,穿透软躯,熏人欲醉。
我用力咬了咬下唇确信自己眼前并非幻觉。
晚餐正在进行的时候,一名从我身后经过的奴隶,猛然从身后扼住了我,他抓起碟子的瓷片试图割裂我的咽喉。
“彼此。彼此!”我的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饭堂内忽然响起一阵掌声,乌奇泰满面笑容的出现在大门外,他大声道:“今日你杀死的那名奴隶就是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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