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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往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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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苏和我来到书房之中,微笑着将和秦国拟定的协议拿了出来,又交给我一封晶后亲笔所书的信函,其中地内容自然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了。

陈子苏低声道:“燕韩之间的战争仍未爆发,我们最需要做得乃是和北胡重新修好关系。”

我不无担心道:“北胡乃虎狼之国,那拓拔醇照为人反复无常,我怎么能放心先生孤身一人深入险地。”

我微笑道:“现在我们所需要做得便是等待了。”

想起桓小卓的模样我心中不觉一暖,可随即又想起轻颜,我的内心顿时被强烈的痛楚所充塞着,当日缠绵的情话难道全都是谎言?她究竟为了什么才这样做,难道为了那本无间玄功吗?区区一本武功秘笈,值得她作出如此的付出,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操与感情吗?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走入月角楼的店门,刚巧与一位女尼擦肩而过,走出两步我忽然想起那女尼的面貌竟然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竟然是当初在秦国伽蓝山慕云斋所遇到的圆慧,说起来秋月寒还是她的师叔呢。

我叫上唐昧和和车昊,换上便装。跟随裘三胜一起向月角楼而来,琢城街道宽阔,百姓富足,虽然已经是入夜,可是沿街叫卖的商贩仍然很多。商品琳琅满目,这在大康其他的地方很难见到。

我盘腿在蒲团上坐下,恭敬道:“秋前辈,当日在汉都一别,却不知你去了哪里?”

我当日曾经听轻颜讲过这段往事,花逐月便是秋月寒一生中的挚爱,这段昔日的旧情显然对她极为重要,现在提及仍旧扰乱了她平静的内心,她的十指微微发颤,双眸之中蒙上一层凄冷的泪水。

我点了点头。

秋月寒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一点我可以断定,你一定将无间玄功的不传之密告诉了她。”

圆慧应该没有注意到我,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唐昧看到我神情有异,低声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裘三胜让人准备了丰盛的酒宴,酒菜虽然精美,可是我心系圆慧之事,多少有些心不在焉,酒过三巡,唐昧从外面返回,附在我耳边道:“已经查到了她的下落。”

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来到我悬挂地图的地方,右手食指指向大康的周边列国。最终落在了燕国地土地上:“现在我们还没有与其他强国一较长短的实力,想打开局面,燕国便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我双目猛然睁大,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不啻于晴空霹雳,我喉头变得干涩无比,艰难道:“前辈说……说什么?”

楚儿有孕之后,反应颇为激烈,每日进食很少,刚刚上车便睡了过去。我让队伍放慢了行进的速度,以免楚儿受到路途的颠簸。

我缓缓推门走了进去,却见青灯之下,一位灰衣女尼背身坐在蒲团之上,向来她就是秋月寒无疑,却不知她究竟何时遁入空门?

我笑道:“圆慧师傅有事找我吗?”

陈子苏笑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子苏只是一介书生,那拓拔醇照毕竟是一国之君,他就算如何暴戾,也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

陈子苏道:“拓拔醇照上次未能除公子,势必重新审视你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他现在已经后悔当初的作为也未必可知。”

我们的行程因此而变得缓慢,两日之后,方才进入康都以北的琢城,琢城的地方官员早就开始留意我返回的消息,率领士兵在城外十里长亭处迎接。

唐昧道:“小师父,我刚才明明看她进来过,你再想一想,手中拿着提盒的那个。”

我微笑道:“小师父,我们来并不是为了上香,而是为了拜访一个人。”

此时一个平静的声音道:“仪缘,请太子他们进来吧。”却是圆慧不知何时起出现在门前。

七日之后我们一行终于返回了宣城,百姓听到我平安返回的消息,全都涌头欢迎我的归来。

秋月寒道:“大汉国师段晶,我没想到她会救我,将我悄然掩护出宫,又为我治疗伤势。”

陈子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土地!”

那小尼姑怔了怔,惊声道:“你……你是太子殿下?”

秋月寒温婉笑道:“用不着这么多。方寸之地足矣……”

我冷笑道:“她便是再厉害,也抵不过我手下成千上万的兵马。”

等到楚儿睡了,我方才来到门外,裘三胜一直都在驿馆的院落中候着,恭敬道:“太子殿下,我已经让人在鸿雁厅准备了酒宴。”

夜色已深,宣诗庵的大门紧闭,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扣响了门环。

那小尼姑笑道:“即便是拜访,也要等到明天了,夜深人静,施主进入庵内恐怕诸多不便。”她伸手想将庵门关上。

看到天色已晚,再加上我想借机考察一下裘三胜,所以当日便在琢城留宿。

我点了点头道:“你悄悄跟着她,查清她的落脚之处,马上回来向我禀报。”

从她的目光之中读不到任何的喜怒哀乐,所剩下的只有漠然。秋月寒平静道:“我本以为抱定必死之心,可是我却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内心之中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我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必须有人亲口提醒他这件事的利害关系。”

我笑道:“父皇已经答应将外事权交给我。”

圆慧带我带到左侧的那间庵堂,轻轻扣响了房门道:“师叔,他来了。”

秋月寒凄然笑道:“你虽然机缘巧合得到那本无间玄功,只可惜始终不能做到心无旁骛。武功方面的进境毕竟有限。这也难怪,像你这种为政者毕竟志不在此。”她喘了口气道:“冷孤萱早晚都会出手对付你,以后你还要多多小心。”

小尼姑摇了摇头道:“这里并没有你说的人。”看她的神情并不想作伪,难道圆慧并不在这里,或者是她已经改变了法号?

因为邱逸尘的伤势仍然没能完全康复,我让他暂时留在康都疗伤,焦信和翼虎两人留下来照顾他。

秋月寒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当日你被冷孤萱劫持,是轻颜通知我过去救你,我当时只顾着救你,却没有想到,一切怎么会如此凑巧,而轻颜又怎会如此及时地通知我……从那时起,冷孤萱精心策划的一个圈套便开始展开,我赶到铁旗楼的时候遇到了慕容初晴和厉紫菀,我从他们的手中救下了轻颜……”秋月寒忽然停了下来,脸上流露出莫名的悲凉。

我冷冷摇了摇头道:“拓拔醇照绝非常人,他既然感觉到我的威胁,就不会轻易放弃对付我,否则因何到现在仍然没有将绿珠送回。”

秋月寒道:“冷孤萱当时身为玄冥教的圣女,必须保持处子之身,这件事若是让他人知道,只怕她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冷孤萱将生女之事隐瞒了起来,可是她的歹毒用心也被花逐月发现,花逐月悲痛之下带着女儿离开,临行之前,他将女儿托付给当时缥缈阁的主人。”

我缓步走入庵中,微笑道:“圆慧师傅,好久不见了。”

秋月寒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因为……因为她便是冷孤萱的亲生女儿……”

我心中暗道:“只怕未必,如果冷孤萱知道轻顔是自己的女儿,她绝不会让轻顔牺牲自己的贞操从我的身上骗取无间玄功,难道这件事其中还有内情?”这件事我思前想后,仍然没有告诉秋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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