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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苏恭敬道:“公子放心,子苏一定不辱使命。”
陈子苏很少会表现出这样地悲伤,他几经努力仍然无法说出话来。
我心中一阵歉然。左玉怡也是一个好强的女子,我刚才的那番话显然伤到了她的自尊。
左玉怡温顺的点了点头,轻声嘱托道:“朝政虽然要料理,可是你地身体也要注意,千万要过渡操劳了。”
广德殿周围早已围满了惊慌失措的宫女和太监。这座皇城内最高大地建筑物,一直是大康无上皇权的象征,现在竟然被霹雳击中而倒塌,显然并非什么好地征兆。
我吻了吻她的樱唇,拿起那方染上她落红的丝帕,微笑道:“我时刻珍藏着它,日后一看到它的时候便会想起你。”
左玉怡俏脸突然一冷,她默默转过身去,香肩不住抖动,竟然委屈地哭泣起来。
我哈哈笑道:“没想到,最了解高光远的还是许武臣!”
我黯然道:“希望会有那么一天……”
陈子苏笑着摇了摇头:“公子最近操劳过度,有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被你忘掉了。”
“焦信此人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为人狂傲,兼之对部署冷酷无情,公子还需派一个合适的人选从旁辅佐为是。”陈子苏低声提醒我道。
我充满信心道:“焦信绝对可以胜任此职。”
焦信道:“燕韩边境目前虽然没有战事,可是这个巨大的隐患随时都可能爆发。更何况燕国的臣民表面上接受了被大康臣服的事实,可是暗地里却未必甘心,爹爹遭此不幸之后,必然让燕韩的局面雪上加霜。”
陈子苏悲切道:“公子,焦将军他……”
我将话题转移到眼前的事情上来:“焦大哥捐躯地事情,我一定要韩国方面给我一个说法。”
许武臣道:“太子殿下。根据燕国边境传来地消息,焦将军这次只是例行巡查,被对方的流矢所伤,应该是韩国精心谋划的报复行动。”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床头丝帕上的那点点落红,微笑道:“有它证明,我怎会这样想你?”
陈子苏将信函放在我面前的书案上:“贵妃在信中提及,完颜大将军已经掌控了秦都以南的局势,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桩不折不扣的大好事。”
我皱了皱眉头道:“本来我想让翼虎帮他,可是这小子脾气太倔,从焦信那里跑了出来。这次让他再回去,他说什么都不会愿意的。”
左玉怡擦去泪水道:“玉怡自知是罪臣之女,配不上太子的身份,玉怡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太子殿下更无需在我的兄长面前提起此事,日后,你若是能够……想起我,便来到回龙院坐坐,若是想起我。干脆就忘了今晚地事情,只当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选定新都的事情,你帮我多多留意一下。”
陈子苏道:“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大康的子弟兵,驻扎燕国的大军由多方人员构成,彼此之间的关系相当的复杂。焦将军昔日以仁德治军,而焦信向来是从严治军,父子两人的方法全然不同,我们几个这几日都在为此事忧虑。这是许相国想出这个绝妙的主意,高光远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即便是公子不让他去做,他也一定会留意收集焦信的过失与差错。”
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说来说去,晶后早已昏睡不醒,现在被冰封在地宫之中,和死人又有什么分别?
来到御书房,陈子苏掩上房门道:“公子千万不要将今晚的事情往心里去,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我笑道:“刚才你已经尝试过我的厉害,我有没有过渡操劳地迹象?”
我亲手将参茶端给陈子苏,陈子苏慌忙起身去接,神情显得颇为恭敬。
许武臣低声补充道:“焦将军在燕韩边境巡视的时候,突然遇袭,被敌人暗箭所伤!”
陈子苏跟我一样,也是多日未曾合眼,双目之中布满血丝,面色也显得有些发黄。
我低声道:“我已经让人准备,后日一早我就会去燕国,身为焦大哥的儿子,你应当前往尽孝,安葬完焦大哥以后,我就会向所有人宣布,你成为燕国驻军的统帅。”
焦信先向父亲的灵位上香叩首之后,方才来到我的面前。向我行跪拜之礼。
车昊慌忙迎了上来,低声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
我黯然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反而最怀念没有当上太子的时候……”
我剑眉紧锁,冥思许久方道:“焦大哥身为燕秦边境的守将,会不清楚贸然进入他国境内的后果,难道……”
我让多隆端来两杯参茶,关切道:“陈先生,这两日你虽然为了焦将军的事情奔忙。可是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我看着身边的朋友和亲人一个个离我远去,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继续发生。”
陈子苏看到我呆呆入神的样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悄然退出门去……
我皱了皱眉头,最近很少听到让我开心的消息,不幸的消息接踵而至,我实在是有些身心俱疲。
左玉怡破涕为笑,却羞的脖颈都红了,抢过那方丝帕道:“你岂可带着它在身边。不吉利的。”
焦信在五日之后便抵达了康都,从他一身的孝服来看,他应该已经知道父亲遇害的消息,陈子苏让唐昧亲自前往南疆,令焦信先入康都,的确有他的一番苦心,焦信虽然并非焦镇期亲生,可是自小由焦镇期抚养长大,父子之间的感情笃厚,我们每个人都在担心他无法承受住如此巨大的打击。
许武臣和黄端?对望一眼,两人脸都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我点了点头,终于将话题转到自己始终不愿提及的晶后身上:“陈先生,泰国方面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我点了点头道:“福娃,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风雨过后又是一种怎样的宁静?左玉怡静静偎依在我的怀中,唇角挂着一丝会心的微笑,我凝望窗外的夜空,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会和左玉怡发生这样的关系,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或许从一开始便在她的计划之中,对她来说,父亲的死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从左逐流死后,她失去了昔日的尊崇与地位,甚至时刻活在危机之中,所以才会想到接近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为代价。
车昊想要告诉我什么,我用力挥了挥手道:“先回宫再说!”
陈子苏欣然从命,撕开信函,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低声道:“恭喜公子,贵妃娘娘已经想到维持太后性命的方法。”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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