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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江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与丁书记聊了那么久，丁书记半个字都没提他要调走的事？
是他本人不知道，还是故意想要瞒住？
他随口一问，石燕却反过来问他，“你希望谁来接替丁书记？”
秦长江顿时哑了。按照组织程序，如果是本地产生，书记宝座自然非县长李梁莫疑。如果是外地空降过来，则另当别论。
但不管是本地产生还是外地空降，丁书记能去市里担任秘书长，这是高升。他暗暗为丁书记感到高兴。
市委秘书长是市委常委一员。与同是政府的秘书长相比，级别因为常委身份而高不少。
石燕见秦长江不说话，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说不出来。组织上的事，表面看起来按部就班，风平浪静。其实，里面波云诡谲，风起云涌。”
秦长江好奇问道：“石部长，你告诉我这些事，有什么意义？”
石燕板起脸道：“你又叫我什么？我想问你，如果丁书记真调走了，你在山阳怎么办？”
秦长江笑道：“还能怎么样？顺其自然啊。”
石燕哼道：“好一个顺其自然。长江，看起来你很云淡风轻啊。我只想告诉你，你在山阳，影响不算小。当然，这里面有人欣赏，有人嫉妒，也有人恨。”
秦长江苦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你知道你来山阳后，为什么一帆风顺吗？实话告诉你，这都是有丁书记在前面替你挡着。现在丁书记要走，谁来替你挡？”
秦长江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以后，你替我挡？”
“我为什么要替你挡？你是我什么人？”石燕掩着嘴笑了起来。
她伸手打开了车的顶灯，柔和的光线便迅速铺满了车厢。
车外，漆黑如墨。远远的，能看到一星灯光在黑暗中孤独地亮着。
借着灯光，秦长江侧目扫了一眼石燕，不禁怦然心动。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一双腿盘起来放在座位上了。她长裙撩了起来，将一双白皙饱满的腿尽情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这么一偷瞥，还是被石燕发现了。
她若无其事地放下去双腿，伸了一个懒腰。
她这么一个动作，便将她曼妙的身材尽情地勾勒了出来。她如峰峦一样的胸，是那么的圆润丰满。
石燕这么一通质问，让秦长江大气都不敢出了。
“好啦。我们聊聊正事吧。”石燕主动打破沉默道：“丁书记不是嘱托我为你们乡一个农民申报烈士吗？长江，你告诉我，这事重不重要？”
秦长江认真道：“非常重要。”
“行。这件事我替你办。但是，办好了，你得单独请客。”石燕抿嘴一笑道：“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了一个农民，你会那么上心。”
其实，秦长江已经从石燕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些意思。她告诉秦长江，丁书记将会调任市委秘书长，也毫不隐瞒地指出，过去秦长江在山阳县能顺水顺风，都是因为有丁书记罩着他。
现在丁书记调离，山阳县谁来罩他？她似乎是在暗示秦长江，她可以替他遮风挡雨。
但是秦长江没有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走。在石燕试探地问他，“他是她什么人时”，秦长江选择了果断的闭嘴。
按石燕的说法，她是属于欣赏和钦慕秦长江一类的人。她主动给他伸出来了一支橄榄枝，但是他却没有伸手去接住。而是毫不犹豫地推开了。
石燕恢复了她庄重的模样，眼神看着窗外，怅然说道：“你知道我最向往的生活，是什么生活吗？”
秦长江嘿嘿笑道：“这个我还真不敢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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