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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不再回答对方的问题。
而姜琰也知道男生没有睡着,他在逃避自己的问题,不过他不着急,这辈子总会有答案的,如果没有那就下辈子。
云舟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姜琰伸手打开床头灯,认真地注视着男生的模样,昏黄的灯光下,男生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黄色的小兔子。他不漏过每一分,像是想把对方刻入自己的脑海中。
自己又何尝不自私呢?如果当初自己坚持不走,云舟也许会没事的,当初自己担心会背处分,所以两者取其重,况且当时云舟的确喜欢着陆远铭……
清晨,阳光洒入屋子,云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男人的怀里,他心一惊,慢慢地爬出对方的温暖,随后穿鞋离去。
姜琰感受到男生起身,他也穿着鞋跟在男生身后。
云舟在厨房里,将鸡蛋打入碗中,随后用筷子搅匀,放入烧开的锅中……一份炒蛋就做好了。
姜琰在背后注视着男生,发现对方做饭的水平好像好不少,于是说道:“舟舟,你做的饭好香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云舟一跳,手中的牛奶也撒出一些:“对…不起…”
云舟赶忙说道。
“舟舟,撒就撒了你不要道歉,这里没有人会说你做错了。”
“嗯……”
云舟将牛奶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可以…吃早饭了。”
姜琰将男生拉近,柔声说道:“舟舟,我今天要去见一个朋友,就不到一个小时,我可以去吗?”
云舟有些怯怯地注视着男人。
“你是我的爱人,我去哪里都会问你,你同意…我才会去的。”
云舟呆愣几秒,随后说道:“嗯……”
“好。”姜琰心情像是很好,吃掉了五片面包。
穿好外套后,姜琰将口袋里的大白兔糖全部拿出来:“我昨天买的,忘记忘拿出来了。舟舟,等我回来。”
“嗯”云舟捧着手心里满满的糖,小声应答着。
魏简初坐在包间里,看着男人进来说道:“算是脱胎换骨了吧?”
姜琰把外套脱在一边,随后冷眼注视着男人,半晌幽幽说道:“江南那边的开发产业,让你一分利,把我想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
魏简初轻哼一声,随后说道:“一分利?打发要饭的呢。”
“魏简初,你不会以为一分利很少吧?知道为什么姜家现在是四家之首吗?因为我的一分利,是你目前拥有的产业。”姜琰点燃一支烟,冷声说道。
魏简初一下咳嗽出来,自己的确没调查过江南的水分,没想到……
“好。”
“云舟退学的事。”
“你离开的一个月内,陆远铭骗云舟帮他去作弊,可反手就举报了云舟,云舟不知道傻乎乎的抗下所有罪名这件事我只是提供了电话可我不知道是用来对付云舟的。”
姜琰眼眸沉下几分:“画画的事?”
“云舟退学后,陆远铭建议他去学习画画,可就是为了让他参加比赛,吸引陆远灼的注意,后来的事你应该在新闻听说过,虽然新闻打码了,但是上面说存活下来的人,就是云舟。”
姜琰咽咽口水,眼睛有些干涩,继续说道:“那写字的事呢?”
魏简初抿一口茶继续说道:“他的头在反抗陆远灼的时候,被砸伤了,永久性的陆远铭说的。”
姜琰想说话,可发现嗓子似乎干涩地说不出话:“囚禁是怎么回事?”
魏简初此时也似乎有些语塞,他重新整理着情绪:“我只见到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让我知道,我需要救他。
那天在楼上我看到云舟的脖子上系了一根手腕粗的铁链,身上像是被鞭子抽打过,白色的衬衣也被染成了血红色,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我当时都以为他死了……”
“你为什么会会救他?”
“因为他救过我。”
茶室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姜琰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然而桌下那双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尽管早已料到真相可能比想象更为残酷,但他有权知晓一切。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姜琰似乎突然回过神来,低语道:“我付账了,走了。”
说完,便缓缓起身离去,留下一室沉寂。
而此时,云舟正待在家中,手中紧紧握着那些糖果,心里满溢着幸福感。
哥哥对他关怀备至,这些糖果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小心翼翼地将糖果揣进衣兜,然后迈步朝屋里走去。
走着走着,他猛地停下脚步,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眼神再度变得黯淡无光。
云舟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浴室中,凝视着镜子里满身狰狞可怖的伤痕,情绪瞬间崩溃。
他发疯似地冲向淋浴喷头,拿起毛巾拼命揉搓着那些印记,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抹去曾经遭受的折磨。
他深知这种行为并不正常,但却无法抑制住自残的冲动,也搞不清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哥哥好疼啊!好疼!”
血沿着手、腰和腿向下流去,汇聚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河,朝着下水道而去。
身体传来的剧痛并没有让云舟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令他更加卖力地摩擦着肌肤,试图消除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仿佛这是唯一能让心灵得到慰藉的方式,好像这样会让他无比安心一般。
姜琰回家后,没有在卧室里看到男生的身影,他焦急地四处找寻着。
这时,他听到了浴室的水声,男生小声地喘息传入他的耳中,忍着心脏的刺痛感,他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满地都是男生的血,可对方依旧不停地揉搓着,在听到开门的瞬间,男生慌张地捂着自己的身体,双眼恐惧地注视着男人,似乎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
看着浴室的地板,姜琰感觉心都被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