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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盛国。
恒甪城,皇宫之中。
晨曦,雨过后,花落一地,泥土芬芳,清香入骨,将宫廷上下冲洒的一尘不染。
再说躲在大箱子里的钟能,一路上他感受到了跌跌撞撞,箱子里乌漆麻黑,也不知过去多久。
在他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他听到马的狂叫声音,马忽然间奔腾起来。
钟能惊得哆嗦,思忖着这马估计是受惊吓了。
“快!快停下——”
“快降伏马儿——”
后头的声音在追喊着,马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冲破一扇门而去!后头的大箱子直接飞了出去,不知落入了何处。
雨过天晴。
钟能在梦里追逐着雄铮虎,一个健步上去就将其压倒在地,再挥拳去打,雄铮虎的痛叫声一声不等一声,它越过钟能的耳朵里。
“叫你作恶!你再叫……”钟能一个飞拳出击,突然间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这哪有什么雄铮虎呢,抬眼便是流苏纱帐,房内每一处均雕刻精细。
诧异的他匆忙低下头不敢去看,缓缓嘀咕起来:“这又是什么地方……怪哉,难不成我到阎王殿了?可这也不像啊……”
正当他迷惑不解时,忽然闻到一股檀香气味儿漫游四周,他爬起来站起身,走过去东瞧瞧西看看。
墙壁上挂有山水画与字画,钟能发现房内所有的陈设,大多数都是木质的。
钟能来到桌子前,见桌子上置有书籍与笔墨纸砚。
他好奇凑近那砚旁闻了闻,沉吟道:“这可真是个实在的东西,光滑细腻,好砚呐。”可是忽然间锁紧眉头,寻思这是谁的家……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女子走了进来,端了茶水放置桌子上。
她见到钟能醒了,惊讶的赶忙对其行礼,笑言道:“公子,您醒了!”
钟能眼珠呆住,心里急忙嘀咕此女子是什么人?怎么穿着这样奇怪,不过还挺好看的,无意间低头一看,内心惊慌,哎呀!我的衣服呢……
“公子,奴婢将茶水放置此处,公子若口渴,便请饮用。”那小女子笑吟吟着,又念道钟能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如今是终于醒过来了。
“你说我睡了三天三夜?不会吧!我又没喝醉。”钟能眨巴着迷茫的眼睛,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起马儿,瞬间眉头紧皱,可是眼前倒是让他不能仔细去清理脑海的记忆,呼吸时而短促,时而飞快,凝视着那女子再张望四周。
他疑问道:“姑娘你是谁啊?告诉我,我是不是死了?”
那小女子听了噗嗤一笑,娇羞可爱,回答道:“公子,您活的好好的并没有死呢,奴婢叫红草,是这皇宫里,姜悦公主的贴身婢女。”
“什么!皇宫?公主!”钟能一听,两眼瞪大,仿佛头顶要冒烟,晕乎乎的站不住脚,眼皮子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昏过去。
“公子!”红草大惊失色,连忙去呼唤,可是钟能一动不动。
她便试图将他扶起来,奈何自己力气太小扶不起钟能这个大块头,于是赶紧跑出去唤来人,正巧碰上两名侍卫。
他们二人是姜悦公主手下的贴身侍卫,一个大右,一个叫小左,二人一个使剑,一个挥刀。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将阿能抬到了床上。
左侍卫拍拍手,在一旁纳闷不解人怎么又昏倒呀!这都睡几天了,莫非是还没有睡够?
红草清秀的眼眸眨了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间就晕了?
右侍卫蹙起眉头,寻思道:“难道这小子身体出毛病了?”
左侍卫连忙道:“我看,还是先去禀报公主殿下吧。”
红草点点头,于是让他们在这里将人给看守好,自己去回禀姜悦公主去了。
姜悦公主的寝宫中。
姜悦公主正是皇帝疼爱的九公主,她正与精通棋艺的老师傅对弈。
她愁眉不展,老师傅嫣然淡笑,已赢得她两盘,姜悦觉得事不过三,这一次非的胜不可以,然而中途又开始迷糊,进退两难。
站在一旁的掌事女官秦睦,对老师傅微微抬手示意,老师傅这时候故意稍有愚钝起来,公主一举时机赢得了老师傅。
老师傅笑道:“公主,您赢了。”
姜悦公主喜悦,调皮的抱拳而言:“秦姑姑,您不必让老师傅谦让于我。”
秦睦道:“公主聪慧过人,一点就通,老奴是甘拜下风。”
姜悦公主乐道:“秦姑姑取笑悦儿了,您打小可是跟随在皇祖母身旁的人,可比谁都眼睛都雪亮呢。”
“老奴不敢。”秦睦只道自己实言奉上,自己从小有幸在皇太后的身边长大成人,实为太后恩德四海,故而自己每日受其教诲。
她觉得听皇太后诵经念佛,其灵府受益匪浅,如今能来侍奉公主殿下,实在荣幸之至。
姜悦温婉的点点头,知自己的父皇生性多有暴躁,然宅心仁厚,更得皇祖母终日教诲,故仁德爱民。
老师傅已呵呵一笑,却夸奖公主心地善良,冰雪聪明,自己也该告退了。
待老师傅走后,姜悦忽然想起一事,对秦睦言道:“上次出行民间,遇一白狐,好生漂亮,只是后来它却逃得无影无踪,本来想送于我母后,如今白狐没了,也是让它自由了。”
秦睦道:“公主殿下,有仁爱之人,白狐有幸。”
这时候,红草进来了,行礼后将钟能醒过来的事情告诉了姜悦公主。
姜悦听后点了点头,秦睦不知何事,姜悦便将事情告诉了她。
秦睦蹙眉,觉得奇怪,直言这人怎么会从天而降,落入宝胜国并掉落在天子的后花园里!
姜悦忙道:“当时本公主发现他正昏迷不醒,本想让人抬出宫外去,然而见他额头有伤,衣着怪异,我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于是便将他留下来,请来太医诊治,太医言他并无大碍。”
秦睦觉得留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在宫廷不妥,只怕闹出事端来。
姜悦认为不必紧张,可留他做个侍卫,再者他看起来并不像个穷凶极恶之人,底细嘛,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随后,姜悦连忙奔赴钟能所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