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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弓箭手的箭矢射到冲锋的荆州军这边,基本没有任何作用,散落下来的箭,荆州军将士熟练地举起了盾牌格挡。
虽然演习的时候,对上的,是被包裹了箭头的箭矢。但箭矢的重量也好,速度也好,基本一样。
所以荆州军上下,尤其是雄武军这样的主力战团,已经格挡了不下数百次了,基本就没有人倒下。
很快,荆州军的云梯就靠上了上庸城的城墙上,最悍勇的小队长,一般都是伍长身份的人,成为了第一波登城的人。
他们各自的小队,也都跟在自己队长的身后,在队长在城头占据一定空间后,第一时间跟进,和伍长形成战斗小队。
而五人一组的战斗小队,一旦成型,这城头就再无悬念。
就当潘璋看到一支又一支小队登上了城楼,他自己也下马,在自己的亲卫的拥簇下,准备跟进登城,斩杀敌军城头的守将,而后打开城门。
就在这时,城头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明显占优势的荆州军,毫无征兆地忽然倒下了一片。
而且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还没有等几人看明白,又一批将士倒下了。
“发生了什么?”潘璋也看出城头出了问题,心里着急,快步前进几步,他想要赶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被周围的亲卫给抱住了。
“是强弩,他们也有我们荆州的强弩!”前面的荆州军把消息传了回来。
“敌军在城头上堆满了沙袋和石砖,阻碍我军行动,而后出现了许多强弩手,近距离射击我军,用的,还是我们荆州的强弩!”
“混蛋!”潘璋大怒,“把重盾带上!”
他回头大喊一声,准备带着亲卫冲上去,把申家的强弩手都给砍了。
但他没有能如愿,吕岱看出情况不对劲,出现了预料之外的情况,他不敢盲目的攻城,若是继续强攻,只怕损失太多,一向稳住的他,当即下令鸣金收兵。
他不愿去和申耽较劲,争这一时长短。
保存实力,下次攻城,把大盾带上,把攻城弩装备好就是。
“潘将军,今天我军已经攻克了五座县城,将士多有疲惫,而敌军手上,居然还有我荆州特产的强弩,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也不想在主公大婚的日子,给主公送去一场惨胜的回报吧。”
吕岱的最后一句话,到底还是劝住了潘璋。
而城楼上,看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荆州军,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申耽也很是满意。
他甚至下令,逼那些因受伤而没有能成功撤退的荆州军投降。
不投降也行,只要放下武器,就当俘虏关押着。
就这么短暂的接触,他就收押了近百因伤而不能撤退的荆州军。
申耽的心里,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自己说是有“三万军队”,但在荆州军面前,这点人是不够看的,吕岱这支部队,大不了算荆州军的先锋部队,后面肯定还有大军前来。
不管士颂是想要拿下整个汉中郡也好,还是士颂只准备把汉中郡中,靠近荆襄的地盘掌握在手里。
不论那种目的,上庸城多半要归士颂,对于自己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投降士颂。
但是,不打一下就投降,自己就只有被士颂拿捏的份。
自己“土皇帝”的日子过惯了,突然要受到各种约束,他的心里,还是不甘的。
尤其是士颂的新法,对于他这样世家大族而言,完全就是釜底抽薪,自己的仆从,都不再是自己的仆从,而是自由人,是自己雇佣的“打工人”,他们效忠的对象,只有士颂一人。
这种政策执行后,自己只会是变成一个土财主。
士颂那样的人,绝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自己在他手下当官,绝对没有前途。
“只要我们能让士颂知道,若是他想要拿下上庸,需要付出的代价不小,他就会接受我们的条件。”
“而且我们把荆州军打得越是痛,手上的俘虏越多,我们的筹码也就越多。”
申耽拍着兄弟申仪的肩膀,让他去把这些荆州军俘虏管理好。
而城外的荆州军军营之中,这次攻城失败,显然对士气还是有影响的。
好在今天这一天,吕岱部已经连续攻克了多处城镇,最后各支部队汇集在上庸城下,对于集合了力量的申耽,第一次攻击,不过试探性的攻击而已。
若是能一战而下当然是最好,但若攻不下,大家似乎也早有准备。
倒是军帐之中,吕岱为首的雄武军诸将,心情不如早上那么的轻松愉快了。
“他们哪里来的重弩,这可是荆州军械所定制才有的装备,我们雄武军配备的数量都不多,他申耽哪里弄来了这么多?”
潘璋的脾气暴,而今天攻上庸城,第一梯队就是他麾下的部队,在上庸城楼上丢下了不下五百人,即便是他们击杀了双倍的敌军,在潘璋看来,今天的攻城,他很丢脸。
“这个情报,确实需要汇报回去。军械所的人,吃着我荆州的粮食,用着我荆州的物资,最后却把生产出来的装备交给敌人,来杀我荆州军!”
“一定得查,不然有一就有二,后面不仅仅是重弩,还有弩车,还有投石机,还有重型铁甲,若是都成为了对方的装备,最后,都是我们这些当兵的,用命去拼。”
苏飞算是雄武军四将中,比较冷静的人,而且对于是什么人干了这种事,他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想。
而士云坐在一边,默不作声。
他的心里更是郁闷,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心中却明白的很。
自从士颂拿下了交州后,士家子弟,尤其是旁系子弟,纷纷来到了荆州求官。
这些人,在欧夫人的默许下进入了荆州体系,担任的职位,大多也只是挂名。
但这些士家子弟,这次,却捅了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