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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竟然在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情况下搭上了那三十一支藩王的线,虽说那三十一支藩王也不可能全数随他造反,至少有一半会持观望态度,不过这也自傲了……
次日上午,李贤照旧下令攻城,期间,他暗中嘱咐另外两面城墙的负主将唐皓与马聃注意江陵城墙上消耗箭矢的数量。
很显然,他此番下令攻城,无非是为了示威罢了,怎么可能会当真强攻拥有坚固城墙的江陵城?要知道李贤亦是精通用兵的兵略家,怎么可能会忽略麾下士卒在长途跋涉后早已体力不支的事实?
似乎是注意到了帐内众将古怪的面色,李贤稍一停顿,沉声说道,“诸位莫要以为本相不仁,三王私下勾结太平贼军证据确凿,此举形同谋反,与其等那三人布置妥当,不如我等率先发难!——早前不取南阳,是因为本相不敢断定太平贼军主力何在,恐这些贼人暗助三王,如今太平贼军主力正在鄱阳湖口与谢尚书对峙,我军前方对手唯独三王,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江陵一战,与前些日子南阳的一战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见此,楚王李彦这才大步迈出大殿,出奔自家王府,前往西城墙。
望着那名心腹侍卫离去的背影,李贤心中冰凉,抬起右手不住地捶着脑门。
这等行军速度,简直是骇人听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韩王李孝甚至无法提早李贤一步逃到同盟的兄弟楚王李彦封国内。
费国面色一凛,出列抱拳,沉声说道,“末将在!”
怎么可能!从三王封地内每回收购军粮的数量与日期推算,三王手中就那么些兵力,绝不可能有什么私藏的军队,就算自己估错个千把人,那千把人又能对眼下的局势造成什么影响?
更重要的是,这位丞相大人明明说过要等三王做出叛国谋反举动后才予以军事打击,为何突然间就改了主意?
“好!好!好!”当着费国等二十余位冀州军将领的面,李贤脸上泛起几分喜悦的红晕,抚掌连声道好,弄得费国等将领一头雾水,心说太平军携十余万反贼公然举起反旗,这有什么可道好的?这应该是厄报才对吧?
很显然,李贤的下一个目标正是【楚王】李彦的封地,荆州江陵。
好家伙,原以为这位丞相大人是一位仁义之主,却不想也是个狠角色。
只见李贤疾步走到桌案前,挥笔疾书书信一封,继而将书信递给那名心腹侍卫,急声说道,“快,快派人送信至江南鄱阳湖口谢尚书处,日夜兼程!——告诉谢尚书,此番本相恐怕是无法如期与他会师于荆州、前后夹击太平军了,只能叫他自己想办法了……还愣着做什么?速去!”
自己这些年来针对李慎、李孝、李彦三人的削藩国策,无疑也损及了那三十一支王族分家的利益,只是真没想到那些家伙竟然真有胆量依附李慎,与朝廷为敌、与李氏皇族宗室为敌……
正如唐皓所言,一日恶战下来,单单江陵西城墙上射下的箭矢,便多达五、六万。
不惜舍弃南阳,也要将自己大军诱入荆州这个巨大的袋口,难道三王还有什么隐藏的、足以扭转眼下战局的兵力么?
等等,莫非南阳是三王故意弃给自己的?为了让自己率大军深入荆州?
帐内惊呼一声,众将面面相觑,要知道前些日子李贤去过【韩王】李孝府上吃酒,与李孝这位皇族兄弟把酒言欢,絮叨当初在冀京时的交情,然而这一转眼的工夫,竟是要刀兵相见?
就算李孝提早自己一两日赶到江陵,将南阳之事告知李彦,李彦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数量如此之多的箭矢。
七月十一日,李贤率九万冀州军抵达了襄阳,以丞相的身份唤出襄阳府知府,迅速叫冀州兵接替了城防,顺便接管了襄阳的城卫军,继而,他留下李景、苏信与两万冀州兵守襄阳,率七万冀州军与三万襄阳城卫军顺势往东南,攻【楚王】李彦的封国南郡江陵。
尽管南阳城内有【韩王】李孝的两万城卫军,可面对着冀州兵凶猛的攻势,城卫军在一开始便陷入了不利局面。
三哥啊,单凭这样,还不足以击败我李贤!
思忖了半响,李贤觉得这件事需要验证一下。
“什么?你等说江陵早有准备?”
两日下来,江陵城竟消耗了多达三十万的箭矢,暂且不说江陵城内究竟还有没有积累的箭矢储备,单单这个数量的箭矢就大有问题,他李彦闲着没事积累那么多箭矢做什么?
只顾着关注三王与太平军,竟忽略了三王封地附近,还有许许多多的藩王封地……
猛然间,李贤眼中泛起阵阵精光,而片刻之后,他皱眉摸了摸下巴。
大周景治四年六月末至七月初,谢安因为达到了【八贤王】李贤在信中交付他的任务,军势转而偏向防守,而太平军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也并非对谢安军展开猛烈攻势,这使得八万谢安军与十余万太平军在江南鄱阳湖口战场呈现出诡异的僵持战局。
“来人!来人!”
面对着李贤那惊疑的目光,负责攻打江陵南城墙的马聃点了点头,抱拳说道,“丞相大人明鉴,末将绝非是为了脱罪!——今日攻城时,城墙上滚油、檑木准备充分,城墙之上,箭如雨下,井阑车尚未靠近城墙,便已大多被火矢烧毁……绝非是仓促抵御,而是早有准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换而言之,这些箭矢是早早便已准备好的!
不得不说,李贤确实是一位精于用兵的兵略家,深知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在攻克韩王李孝的封国南阳后,疾驰兵马顺势南下,不给三王势力丝毫喘息机会。
为此,当夜李贤将费国、马聃、唐皓等人叫到了帅帐,询问具体情况,毕竟他再有才华,在战场上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可一问之下,众将的回答却叫李贤不禁有些犯疑。
早早猜到这件事,却依然坐视【韩王】李孝的封地南阳被自己攻克,【秦王】李慎的六万白水军依然屯扎在关内,【楚王】李彦虽说握有四万兵力,也全然没有要支援南阳的意思,仿佛南阳一开始就是个弃子……
莫非太平军在鄱阳露面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诱自己对三王用兵?
李孝愣了愣,胖乎乎的脸一颤一颤,皱眉说道,“三哥可是吩咐过的,我等不得主动挑衅……”
既然如此,三王究竟是卖的哪门子关子?
对帐内诸将古怪的神色视若无睹,李贤转身望向冀州军主帅费国,沉声说道,“费国!”
封地!
在南郡江陵的楚王府,【楚王】李彦似笑非笑地望着前来报告紧急军情的部将,继而将目光望向了客座上的那一位。
匆匆忙忙下令鸣金收兵,李贤回到了军营帅帐,思索着这件让他感觉无比诡异的事。
似乎是听到了李彦的喊话,跨坐着白色战马的李贤来到城下一箭之地外,拱了拱手,温文尔雅地说道,“七皇兄,别来无恙!——哦,本相应该称呼楚王殿下才对!”
难不成……
千万不可轻敌啊,谢安,本相不过是稍有疏忽,便遭李慎算计,落到这等地步,而此刻摆在你面前的那个人,可要比李慎可怕的多啊。
从荆北南阳到荆中襄阳,路程何止数千里,可李贤硬是叫麾下军队在短短四日内抵达,这个行军速度,神乎其神。
弃子?
费国闻言恍然大悟,一想起谢安曾经关照过他们听从李贤的调遣,当即抱拳领命。
【天上姬】刘晴!
啊,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是,王爷……”众美姬闻言面露惶恐之色,唯唯诺诺应下。
这一场,着实打地相当惨烈,饶是守城一方的李彦,麾下城卫军亦战死了足足万余人,而攻城一方的李贤军,阵亡人数竟多达两万。
“……”李贤两道剑眉拧到了一处,深深望了一眼城楼上的李彦,拨马回到本阵,沉声吩咐费国道,“攻城!”
期间,韩王李孝曾上城楼与李贤对峙,指责李贤无端攻伐封国,李贤一面毫不客气地祭出了韩王李孝勾结太平军的惊人事实,一面叫费国等人猛攻南阳。
在他看来,倘若唐皓所言属实,单单江陵北城墙今日一战便动用了不下五万矢,那么西城墙与南城墙,使用箭矢的数量应该也差不多,换而言之,单单今日攻城,江陵便消耗了足足十五万支箭矢。
谢安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出现这等疏漏,倘若太平军从鄱阳撤军,他定会紧紧咬住,并且马上写信将那里的局势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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