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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大捷?”严邵闻言一愣,错愕说道,“那不是【炎虎姬】梁丘舞与【燕王】李茂初战成名的战事么?”
仿佛是猜到了杨峪心中想法,刘晴沉声说道,“驱长江之水,乘船顺流而下!——水淹江陵城!”
屋内,六神将之一的【天玑神将】卫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好!既然如此,本王这就去准备!”说着,李彦站了起身,朝着刘晴与屋内众将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怎么可能?!”刘晴苦涩一笑,摇头说道,“就算是谢安、李贤都不至于这般不智,又何况是那长孙湘雨?——她是在造船!”
等到身在荆州的刘晴察觉到不对劲时,一切都太迟了,顺利再度与谢安会师的长孙湘雨,已即将攻破潼关,将战线推到长安城这座叛军最后的地盘。
“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么?”嘴里念叨着,刘晴眼瞅着行军图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甚至于到最后双眉紧皱,不住地长长吐气。
不多时,楚王李彦便带着两名侍卫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刘晴所在的厢房。
“唔!”刘晴点了点头,注意到那两名斥候有些惶恐不安的,遂好言安慰道,“两位兵大哥莫惊,今日召你二人过来,只是想问一件事!”
“小小一个江陵,无足轻重,只要刘姬殿下此计顺能让本王顺利与三皇兄汇合,贵军便是此战首功!”
李彦面色猛变,沉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姬殿下的意思是……”李彦摸了摸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这也正是我所纳闷的!”刘晴微微吸了口气,沉思说道,“如果是谢安私下与我军谈判的事被李贤得知,因此被削了军权,不得不将军职下放于另外一个姓为长孙的将领,那么谢安的旗帜,不可能还挂在旗杆上……应该是她了!——谢安的二夫人,【鸩姬】长孙湘雨!”
无视徐乐的插嘴,刘晴继续追问道,“究竟有何不同?”
“长孙弟妹?怎么会?”正在屋内角落雕刻木像的陈蓦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刘晴。
“江陵附近地势开阔,就算长孙湘雨放长江之水,洪水也难以持续一日,而一旦大梁军乘坐兵船抵达江陵城下,这边的战事便当即开打,再无缓和余地。换而言之,那时候的她,根本顾不上在城外山头上屯扎兵马的楚王殿下您……待洪水稍退之后,殿下便可直接袭川谷的费国军后方,小女子以为,周军绝对料想不到!”
她所指的,正是长孙湘雨前些日子在秦可儿面前所指的那个三面环山的山谷。
“呃?”屋内众将闻言一愣,杨峪疑惑问道,“不是要与长孙湘雨的大梁军交兵么?”
“我说你们……前些日子我等与楚王殿下在此王府大殿内商议军情时,你二人最后好似还想说些什么,且不知究竟是何事?”
“刘姬殿下,听说有紧要军情要与本王商议?”
齐植望望刘晴,又看看桌上的行军图,疑惑问道,“公主殿下,可是瞧出些什么来了?”
这时,太平军将领冯浠走入屋内,他的身后跟着两名斥候,正是那日刘晴在与楚王李彦等人商议军情时,中途赶来禀告周军动静的两名斥候。
“怎么了?——不就是多了一面旗帜么?”杨峪好奇问道。
“这……恕本王才疏学浅,且不知有何利?——这不是对长孙湘雨那个女人有利么?只要趁着放长江之水的机会,派船只围住我江陵城,你我哪怕空有九万兵卒,也未见得能有胜算……”
“话虽如此……可倘若楚王殿下的军队并非在城内呢?”
总归太平军并非是他们三王的下属,刘晴想要保存兵力,这是人之常情,相反地,若是刘晴说什么誓死保卫江陵城,这其中才有问题。
杨峪闻言若有所思。
是来相助自己夫婿么?
或许是觉得有些眼晕,杨峪皱皱眉瞧着刘晴良久,终于忍不住劝道,“公主殿下,这有何不对劲的?周军南营新添了谢安六万大梁军,自然要扩建营寨,公主殿下那日不也同意了这个观点么?”
“不错!虽然最后扬名的是梁丘舞与李茂,但是,若没有长孙湘雨,他二人恐怕也难以一战成名……长孙湘雨,那可是无论权谋还是手段,都要比其夫谢安高明、狠辣许多的女人……真没想到连这个女人都惊动了……”说到这里,刘晴深深皱紧了双眉。
见此,屋内众将不由自主地起身围了过去,除了陈蓦依旧雕刻着手中木像。
“让本王去袭周军?这……”
望了一眼行军图,杨峪摇了摇头,说道,“那等偏僻荒凉之地,多半没什么称呼吧。——公主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你少说两句吧!”杨峪不悦地瞪了一眼徐乐,继而望着刘晴问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明白,本王明白!”李彦连连点头。
望着这两名斥候离去的背影,刘晴皱眉沉思了半响,喃喃说道,“原来如此,这就是我这些日心中不安的缘由么?怪不得……”
“等等!”好似想到了什么,太平军将领楚祁急声说道,“公主殿下,若是周军当真要放长江之水,势必得先筑坝蓄水,可是公主殿下您所说的长孙湘雨看样子到此地也不过十余日……”
心中盘算许久,刘晴几步走到桌案旁,将桌案上那些书籍、茶碗一股脑地推到一旁,铺上了江陵一带的行军图。
“我那日……”刘晴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正坐在角落专心致志雕刻她娘亲木像的陈蓦,见对方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小嘴一扁,气恼地瞪了一眼杨峪,最终还是没敢将心中的抱怨说出口。
“可这样的话,谢安的旗帜不就得撤下来么?”出身大周军队军司马的冯浠疑惑说道,“从未听说过帅旗旗杆上悬挂两面帅旗的!”
也正是那一回,刘晴记住了谢安,同时,也得悉了长孙湘雨这个名字……
刘晴点了点头,手指行军图,沉声说道,“前些日子,小女子劝楚王殿下将军队收归城内,虽说此举看似是暗合了那长孙湘雨心意,但是对我军而言,未尝不是一件有利的事!”
“妙……妙!——好个绝地反击之计!”李彦闻言面色大喜,望向刘晴的眼中亦是恢复了之前的恭敬,想了想,他疑惑问道,“为何攻川谷的费国军?既有如此妙计,攻李贤的本营不是更好么?”
或许他之前对刘晴还有几丝疑虑,但是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的怀疑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
“嘶……”屋内众将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唯独卫绉心中暗暗称赞:不愧是长孙夫人!
——十日后——
无视屋内众将的面面相觑,刘晴凝神望着行军图,忽而指着溪谷东侧那一片山坳,皱眉问道,“此死谷,如何称呼?”
“是这样的……本来大梁军入驻南营后,南营悬挂的是【谢】字旗号,不过一日后我等却发现,在那谢字旗号下方,周军又多悬挂了一面旗帜……”
“唔,楚王殿下请坐!”抬手请楚王李彦在桌旁坐下,刘晴酝酿了一番,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楚王殿下,可曾听说长孙湘雨这个名字?”
“这不废话么?”性格莽撞的徐乐急不可耐地说出了与李彦一模一样的话。
见此,刘晴继续说道,“长孙湘雨虽打算用水攻,可是时日紧迫,容不得她造何等优良的船只,总归只是十余日光景,粗制滥造数百艘大船,这已是勉为其难的浩大工程,依小女子看来,她所打算制造的兵船,其实根本称不上兵船,充其量也就只是能够在大水上漂浮的木舟罢了!”
“还有一点,楚王殿下若强攻费国军,山谷对面的秦王殿下大军势必也会对周军展开强攻,声援楚王殿下,与殿下遥相呼应,如此便能牵制住大部分的周军兵马,甚至于,若是顺利的话,殿下还能攻克川古,与秦王殿下取得联系!”
“唔?”李彦愣了愣,眼中露出几分疑虑。
还是说,前一回觉得胜之不武,这回亲自过来与自己一较高下?
“唔唔!”李彦只听得连连点头,忽而他皱了皱眉,诧异说道,“本王若是出城攻打周军,那江陵……”
“唔!”长长吐出一口气,刘晴皱眉说道,“鸩姬长孙湘雨……不负其鸩姬之名!——十余日来按兵不动,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么?”说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眼中尽是自责懊悔之色。
“不对劲,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比起之前,他话中对刘晴的尊敬意味衰减了许多。
可能是见刘晴说得奇怪,杨峪纳闷问道,“周军这些日子按兵不动……不是在扩建营寨么?”
望着李彦离去的背影,杨峪轻哼一声,一脸不屑地低声说道,“前倨后恭之辈!——公主殿下可莫要将他的话太过于当真,眼下此人孤军在此,自然要拉拢我等为助力,待他与秦王李慎汇合……哼!恐怕转眼就将先前的承诺抛之脑后了!”
“自然有莫大区别!——倘若是荆州督造的优良战船,哪怕是水势颇急的江流之中亦能稳定航向,但是,这等船只一艘便要数月光景,从时间上算,长孙湘雨根本来不及……依小女子看来,她多半是觉得反正也就用一回,只要载人不沉,漂浮于水上,这便足以!——正因为如此,我等便有了反击的机会!”
“公主殿下,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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