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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如蛛网般蔓延。
脑海中的联想开始扩散，即使他拼命想要抛却也挡不住那些已经建立的联系。
一种恐惧开始在心头弥漫。
“走！我们去看看！”
裴黎起身就要走。
司一五却依旧潇洒自若地躺在识海灵树上。
“看看？看什么？能让赐福感受到如此毛骨悚然的危机，你肯定挡不住。”
“反正【丰饶】赐福会帮你重塑肉身，我会看准时机保证你在别的星球苏醒的。”
裴黎额间青筋暴起。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我们不去试一下，万一呢？”
司一五愣了一下，而后真的笑了。
“万一？哈哈哈……什么万一？你只是仗着自己不会死拼拼命，表现得自己努力过了一样。”
“这样，即使这颗星球覆灭了，也和你没关系。你努力过了啊！”
司一五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
他化作一道幻影来到裴黎的身前。
“我搞不懂你到底在装什么？你真的在乎这些路人npc的生命吗？你真的觉得自己是这里的一份子吗？省省吧，你到现在都没把这里的一切当回事过，你依旧与这里格格不入。”
裴黎还想说什么，司一五伸手制止了他。
“曜青仙舟的将军是谁？”
裴黎愣了一下。
“天击将军飞霄啊。”
“她是什么种族？”
“狐……”
裴黎张了张口，再说不出一个字。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前，游戏并没有更新到曜青仙舟的诸位。
他只知道曜青仙舟在七百年后的将军是一名女将军，名叫飞霄。
可狐人族寿元不过三五百年。
如何活这七百年的岁月？
如此明显的bug，为什么整整七年他都毫无察觉？
“你自然地接收了得到的所有信息。若是那日在那里的将军换了人，你不会意外，不换人，你也不会意外。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就连你一心想要留存的仙舟联盟的人你都不在乎，这里都不认识两个人的偏远小星，又去费什么力气呢？”
司一五一句一句逼近裴黎。
可偏偏，裴黎无法反驳。
“别自己骗自己了，去死一次很伟大吗？有本事把我剥离出去你再冲，之后我一定为你立一块碑，墓志铭写满你的好话。”
司一五不屑地轻哼，回到了裴黎的识海中。
裴黎沉默一瞬，继续往前走着。
司一五怒不可遏。
“你是不是觉得重塑肉身很简单？祖宗！别去惹麻烦了行不行？”
“不行。”
裴黎淡淡地说道。
“我确实反驳不了你的说辞，七年来浑浑噩噩只会空喊口号，也无甚实际行动去执行我的目标。”
“只不过，从现在开始，好像也不迟。”
裴黎微微一笑。
见科瑞莎专注拼合，留了一份纸条，踏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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