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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只得和春尧一起转身走过去。
情分早已经断了。
大太太打量了容华半天才开口，“你们这是怎么伺候的？让八小姐受了多少委屈？”
赵宣桓笑，“不用了，不过是图个新奇。”
后来，只要是见到他，他总会远远地送来微笑。她不敢回应，但是心底却是甜的。
容华规规矩矩地冲大小姐行了礼。
春尧看了一眼八小姐，不敢居功，“那盘点心原本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八小姐教我做的。”
容华眼睛顿时一跳，大小姐话语中分明有着一层特别的意思，难道说她刚刚进府不久，她们就已经对她有了什么安排？
瑞儿急忙告罪，“本是要给八小姐换换衣服，可是八小姐听说园子里正四处找她，不敢耽搁……”
“将来八妹妹有了出息，要惦念着府里的好才是。”
陈妈妈点了点头，慢慢走了出去，吩咐丫头们进去伺候大太太睡下，又去安置了锦秀才离开。
这般问话，和以前竟然一模一样，尤其是他的声音，忽尔放轻，语音温柔幽然，容华笑笑，“不是，也是听人说的。”
那时她在父亲藏书的书阁里抄书目，不经意间遇到他……
容华和春尧没走多远，大小姐从后面叫住了容华。
大小姐心情异常的欢快，一些的烦心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我正想问春尧，那点心的馅料是怎么做的，好让府里的厨娘们学学。”
明天将园子里的其他小姐正式介绍给容华认识，也就算是她承认了容华的小姐身份。
热闹的府邸重新归于平静。
大小姐道：“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客套，”她顿了顿，“都说八妹妹是个没福气的，在外面长了十几年，”她话锋一转，微微笑道：“我看啊，八妹妹是个最有福气的，谁不知道春尧是母亲跟前的一等丫头，就是我要了，母亲还不肯给呢，现在却拨到你这里，先帮衬着你，可不是天大的恩惠吗？”
那些认为她胆小、懦弱、粗浅的人看到一定会吓一跳。
陈妈妈又低声问：“锦秀那丫头？”
陈妈妈点点头，“太太说的是。”这府上没有谁不为自己打算，这些年她也见过不少心口蜜腹剑的。
陈妈妈道：“是，您觉得会不会跟八小姐有什么关系？”看来大太太还是担心府里有人借着当年五小姐的事，兴什么波澜，不过五小姐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大太太转头看向容华，“快让丫头们伺候着梳洗梳洗，”她顿了顿，“也怪我，没事先告诉你大爷的事，谁能想到呢，你这么快就会遇到大爷。”
大太太愣了一下，淑华怎么会又过来，难道是谁将这里的事告诉她了？
八小姐急忙辩解，“不是，是我走远了，锦秀找不到我。”
瑞儿跪下，“奴婢们不敢。”
淑华道：“让春尧教会厨娘，你喜欢，就时常给你做。”
吹灭了灯，黑暗过后，渐渐能看到窗棂上透进来的月光。
“安哥没有为难你把？”
大太太伸出手去拉容华的手，容华的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大太太立即展开慈爱的笑容，“瞧你，手冰凉，一定是吓到了吧？都怪锦秀办事不利。”
容华轻轻垂下头，福了福身，“姐夫好。”
他的笑容总是温文的，像梨花带着斑斓的光，斜斜地倾洒下来。年华似流水，三年之间他已经变了模样，还是那般的温和，只是以前的那份笑容似乎被什么掩盖住了，嘴边只剩下浅浅的神情。
春尧边引她往住处走，边问她，“怎么就会遇到大爷了。”
话刚说到这里，又有丫头进来禀报，“大小姐来了。”
八妹妹这种，空有其表，只配做富贵人家的玩偶，得一时恩宠罢了。
大小姐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一个丫头已经匆忙跑来，“大小姐，姑爷来了。”
在众人面前，如果她没有拿出什么来补偿这个可怜兮兮的容华，就会显得她太过于苛刻。
大太太点点头，“那就好，锦秀身子不大舒服，我还是让春尧跟着你。等一会儿将妈妈丫头拨给你，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赵宣桓笑容有些淡，并不热络，“八妹妹。”
“原来是八妹妹。”大小姐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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